化名云泽的庄天瑞,整个人都被络腮修士的消息冲击得魂不守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络腮修士见庄天瑞的神色呆滞,也非常有眼色的退到角落里,不再说话了。而那些客卿们自然都安静的休起了闭口禅,唯恐惹祸上身。
庄天瑞在那边自己陷入了深思中,开始慢慢消化这段八卦带来的巨大的冲击。
其他的人大多都不在意,他们有只把络腮修士讲起的这段往事当成夜晚的一个闲聊的谈资。
不过碍于魂寰和符王白家的面子,自然不好谈及什么香艳的江湖传言,只能低声讨论起天地玄黄那个红榜的赏金,并悄悄的猜测白家那位天命之女的下落。毕竟这可真是一注横财。
白芊芊的脸色一直紧绷,表情严肃端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这么多年,白家天命之女一直被人拿来说嘴,作为白家的嫡系子弟,对于这种情况,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心里再不痛快,面上还能端着不显。
然而在长滩这片宿地,有一个人却眼神精亮,内心砰砰乱跳。这个人,正是南香子,她表面上一动不动,只是眼神闪亮的盯着火堆出神,可她的内心却开始雀跃不已,仿佛一张口,心就要从口中跳出来那样。
别人听这段往事只是听个闲言碎语,可南香子却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这对她的内心冲击是极大的。
南香子脑筋疯狂的转动着,她暗暗的揣测着:家主,究竟是否知道这件事呢?
倘若那络腮修士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说,白家真的曾经跟魂寰有婚约?这个婚约虽然已经取消,但天命之女的箴语如果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将来自己会不会也有这样好的婚事……
一瞬间,南香子已经想到了很远的地方。
南香子偷眼看云公子的侧面,侧颜的云公子更是面白唇红,整个人精致的如同画卷上走下来的仙君那般。倘若,倘若云公子真如铭兴师兄所说就是魂寰少主,那,那将来,说不定自己也能……想着,想着,南香子的脸忽然飞红起来。
然后她终于想起自家的师兄,连忙站起身,凑过去跟南铭兴说话。
南铭兴四肢经脉被斩断,可是神智是清醒的。他当初已经被韩里喂了灵丹,故而那股经脉割裂的剧痛暂时被压了下去。
而南铭兴的性格偏向阴沉隐忍,虽然经脉尽折,可他依然能平静的在一旁一语不出的听着,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此刻南香子满面春意的靠了过来,南铭兴一眼就看破她那小小的脑袋瓜里想得都是些什么。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微笑,然而很浅,只是略微向上勾了一下。
“铭兴师兄,你的身体还好吧,不要紧吧?”南香子先开口问了一下南铭兴的伤情。
然而她这个关心来得太晚,倘若是南铭兴一开始到长滩她就围着问,南铭兴还能相信她有三分真情在。现在的样子,不过就是为了后面铺垫而已。
南铭兴觉得南香子真的很不会掩饰自己的目的,偏偏她还总是自己以为聪明,觉得别人都会被她所愚弄。
真是蠢不可及的女人。南铭兴暗暗的想,不过嘴里还是说着,“四肢暂时不能动,恐怕要回去请家主帮忙救治才行。接下来的行程,我就不能陪伴师妹了。”
南香子露出了沉重而难过的神色,这是真的难过,离开了南铭兴,她觉得自己很多事都没有了人商量。踌躇了一下,她低声跟南铭兴商量,“师兄,我想留下来给你报仇,我请云公子帮忙,托人将你送回南山剑坞好不好?”
南香子的心思不难猜,南铭兴瞬间知道她要留下的用意,无非是机会难得,要趁机跟魂寰的人打好关系,甚至还会有意无意的暴露自己的身世这种事情。
南铭兴在心里冷笑,那个云公子看起来傻傻的不设防,出手也大方,可他们同行这么多天,对方的口风却很紧,一点都没有暴露出来。南香子要跟人耍心眼,恐怕都不够看的。
南铭兴看着南香子暗暗的揣测,家主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并不觉得南香子真的能实现家主的计划 出于对南山剑坞的责任感,南铭兴示意南香子靠近自己。
南香子看懂了,她把头凑近南铭兴。
南铭兴压低声音说,“师妹,你不要自作聪明说太多。如果你坚持留下来,哪怕你心里有再多想法,也要学会克制。”
南香子开始是一惊,然后就有些羞愤的看着南铭兴。
南铭兴继续说,“倘若我都能看出来,难道旁人看不到?你看芊芊姑娘对你的态度已经不如从前了。你的所图所念,都要从白家对你的认可上来。切莫本末倒置。”
南香子的脸色红一块,黑一块的,很是难看。不过南铭兴这番话如同冷水一样,虽然难受,却让她难得的清醒过来。她立刻点头。
南铭兴看到她脸上春情盎然的那股蠢气终于退下去了,也略微放心。这才继续说,“我会把今天的事情都跟家主说的,南山剩下的人手,我也会叮嘱他们都听命于你。不过你记住了,一定要以芊芊姑娘马首是瞻,切莫自行做主。”
南香子其实并不很愿意听命与别人,她的出身来历莫名,半生都在别人的白眼和羞辱下长大,只有已经变成废人的南十五,当初还念在血脉的关系上,对她极好。如今她身世终于另有机缘,所有人都开始对她恭敬起来,南香子很有一种想报复众人的快感。
不过她也清楚,白家对她的态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