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即将成熟的先天朱果被人类修士偷走之后,钢鬣巨猿们倾巢而出,想去夺回自己守卫多年的顶级灵植。
因有绳萝树囊在,钢鬣巨猿们世代都用它来守护崽崽,根本没想过要留下成年巨猿来看守老巢。
此刻在绳萝树囊周围,就只有这两个黑袍人类修士,还有将近百只正在沉睡的幼崽了。
钢鬣巨猿们也许是龙渊顶级的凶兽,也许绳萝树囊是天生坚硬的防御灵植,但是它们都不了解人类修士的卑劣。
其中一个黑袍修士手中忽然多了根漆黑的刻满诡异符文的钢刺。只见他用那根黑色钢刺扎入了绳萝树囊后,片刻不到,那根被刺的树囊纸条就软软的瘪了下去,仿佛被抽干了生命力一般。
然后那修士一伸手,就把在里面酣睡的巨猿幼崽拎了出来。
小幼崽睡得香甜,硬生生被人掐住脖颈拎了出来,茫然的张大眼睛。它那浅色的眸子还没有看清楚周围的状况,黑袍修士手指略微用力收紧。
“咔吧。”小幼崽的脖颈就被硬生生拗断,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点。
那两个人就仿佛黑色的死神一样,快速有安静的收割着钢鬣巨猿幼崽的生命。对于毫无防范的幼崽们来说,它们还再睡梦当中,就已经终结了自己年幼又无辜的一生。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名黑袍修士就已经袭杀了几乎全部的钢鬣巨猿的幼崽,而他们手里,还各自掐着两只活着的幼崽。
这些幼崽是他们特意选出来,形体比较瘦小,便于他们抓拎。
从梦中惊醒的幼崽们,发出微弱的啼哭,“哇,哇!”那声音,竟然跟人类的幼童有几分相似。
可这两个黑袍修士却丝毫没有悲悯之心,其中一人狠狠的用那枚钢刺扎入了幼崽喉咙下面,入刺的地方并不深,却让它们再也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无辜的巨猿崽崽们被倒拎在修士的手中,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如何。
其中一个修士沉声说,“都杀光了么?”
“嗯,没有活口了。”
“哼,希濂之那蠢材,还把我们支开想要独吞功劳。结果陨落了不说,更是让人抓了活口。到最后还不是老子去给他打扫屁股。”
“少主刚刚传讯,让我们务必去灭口。可昆仑既然能拦下他们仨,还活捉了一人,那就说明手中余力未尽。想要凭我们两人,在昆仑剑修的手里闯阵夺人灭口,怕是机会渺茫。”
“闯阵?夺人?快醒醒吧。季台圣君是世家出身,能想的办法都太正统。老子俎尳走的是杀戮入道,我们要灭口何须直面与昆仑冲突。”那自称俎?的黑袍修士大声尖笑,“桀桀,死了这么多猴儿崽子,还不怕那些钢鬣巨猿回来后,不疯么?”
“到时候,咱们在把这四只小崽儿,放血断腿往昆仑剑阵里这么一扔。到时候可就热闹喽。桀桀桀桀!”
黝黑的密林当中传来刺耳又张狂的笑声,惊飞了远处刚刚落下的枭鸟……
——龙渊东南海岬——
在龙渊东南海岬,魂寰黑塔残基上,星落华英的倒灌已经开始逐渐缓和起来。
庄天瑞和云修并肩而立,他看着天幕上方依然不断飘落的银色碎屑,“看来这场大机缘,就要结束了。”
云修“嗯”了一声,“也不知千年之后,此地又会有多少异兽因此进阶、异变。”
庄天瑞摇摇头,似乎想反驳,但他犹豫了一些,还是没说出来。而是又提了个问题,“师兄,不是都说星落华英是元天灵兽诞生才会有的伴生天象么。可这次的天象,有点莫名啊。”
云修把目光放在前方最为凝实的那枚光茧上,香茅子和吞吞,就在里面。
他隐隐有个推测,“我觉得等辛夷师妹醒来,也许能告诉我们,吞吞到底是什么。”
庄天瑞不太确定,“师兄是觉得,那个贪吃赖皮的吞吞,会是元天灵兽?”那小东西鬼精鬼灵的,可跟传说中的任何先天灵兽图谱,都对不上啊。
“如果不是它,还能是谁引来的天象呢?呵,总不能是辛夷师妹吧,”云修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虽然类似吞吞的元天灵兽还找不到对应的记载。不过你也知道,道统之争后,通灵宗直接化为司灵和御古两大仙门。”
“关于元天灵兽的记载就缺失湮没了很多。所以一时间找不多对应的灵兽记载,也属于正常。”
对于师兄的这个说辞,小庄公子完全接受,但他忍不住还要刻薄一句,“咱们魂寰就算是内斗,可关键时候还是上下一体的。当初通灵宗怎么会如此蠢蠹,连本家共生道盘都能弄丢!亏他们还好意思称自己为通灵仙宗后人。”
此地虽然没有外人,可云修的性格还是端方持重,他轻轻劝了一句,“莫要说这种话,当心伤了咱们魂寰和御古、司灵两大仙门的和气。”
庄天瑞望天抻了懒腰,顶嘴道,“这又没旁人,哎呀,你可真不愧是四维圣君的好徒弟,持重啊,我的师兄!”
在庄天瑞和云修交流的时候,香茅子却处在一种古怪的状态之中。
在厚厚的、几乎凝实的星华之下,她的神识早就跟漫天的星落华英纠缠在一起。
那是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仿佛每片星华,都是她神识的外延。此地漫天飞舞的星华有数万亿之多,那一瞬涌进她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