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蔚剑骤然轻弹发出了剑意,甚至隐隐发出了凰鸟一般的剑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紫羽一跳,她本能的往后疾退,却忘记了手里捏着的紫红色铃铛,就那样轻轻托着。
季台圣君等得就是这一刻。
只瞬间,紫羽忽然觉得识海冰冷,后颈的灵俞窍被一根冰冷的手指点住,顺着这个灵窍,冰冷又带着涩涩金属味道的灵气蛮狠冷硬的控制住她周身灵窍,瞬间封住了紫羽身上大部分灵窍,让她体内的灵气几乎全部被堵死。
“不要妄动,不然我就直接刺穿你的气海和脑府。”季台圣君慢慢的说。
此刻,那雲蔚剑依然在桀骜的蹦着,似乎在被什么吸引着。
紫羽心中冰冷,她知道自己大意了,脑子中瞬间转过七八十个念头,却因为自己灵窍被控,无法动弹丝毫。
修士的灵窍被控不影响说话和思考,却是全身灵力无法调用,这种阻塞之感,可比全身被插几十个洞还要恐怖。
从引气入体那天开始,每个修士都不间断的去维护自己的灵力。直到那灵力运转已经仿若呼吸一般。
灵气阻藏就跟凡人不能呼吸一样,对于修真者来说,是痛苦又绝望的事情。
“你控制我的灵窍和灵脉有什么用,别忘记你们身上的言咒!”紫羽冷冷的说,“我死了,它们瞬间就会反噬。”
俎尳慢慢的走过来,轻巧的从紫羽掌心拿下那枚紫红的小铃铛,用三根手指捏着,仔细的看着。
同时,他一脚踩在雲蔚剑上,周身灵压释放。
俎尳实打实的是元婴高阶的修为,他这么用力踩踏,雲蔚剑瞬间就被强行压抑下去,无法挪动分毫。
这分明就是强行的封印了雲蔚剑。
当俎尳把那枚铃铛夺走的时候,紫羽内心紧张的震荡了几个来回,但她又强行压抑住了。这枚控魂铃不是那么简单的法器。
倘若对方随意的去探查和使用它,怕是没有激活控魂铃,自己却要被反噬。
可惜,俎尳这个人看似桀骜不羁,其实为人却谨慎得很,他只是反复端详了那铃铛,并没有莽撞的去尝试触发它。
俎尳捏着紫红色的铃铛问紫羽,“这就是你操控十五魔圣的关键么?”
紫羽冷冷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它不过是个传讯的法器。龙渊裂隙甚多,公子给了我这个铃铛,可以无惧龙渊裂隙阻挡,直接传讯而已。”
俎尳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那某家倒要请教了,你是怎么传讯的?”
紫羽淡然的说,“这个简单,只要用神识激活它,摇动起来,一声报平安,两声原地等候,三声连想是速来见面。还有诸如三长两短,有人伏击,需要救援等。我们都是通过长短铃音来传讯的。”
俎尳圣君呵呵的笑道,“是么?”
他说完了,拉着紫羽的左手食指,又轻声的说了一声,“真是这样么?”
紫羽有些瑟缩,但还是坚持,“你若不信可以自己试试。我也可以试给你看。”
可她话音刚落,俎尳圣君却骤然翻手用力倒扣。
“咔嚓”一声,紫羽的左手食指直接被掰折,整根手指贴合到手掌背面。
“啊!”紫羽发生了一声惨叫,周身冷汗直冒,连话也说不出来。她灵窍被控,可全身的触觉和痛觉却都在。
硬生生被折断手指的痛苦,实在太过惨痛。
紫羽痛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汗水混着泪水,噼里啪啦的宛如落雨一样掉下。
俎尳却没有任何动容的地方,而身后的季台圣君也无声无息,仿佛是个人影般,依然牢牢的用元婴修士的神识牢牢控制着紫羽的周身灵窍。。
俎尳又捏起紫羽左手的中指,依然问她,“这铃铛到底是干什么的?”
紫羽其实已经痛的说不出话,可她还是不得不张口,声音里都是瑟缩颤抖的恐惧,“是,是传讯……”
“咔嚓”!
俎尳毫不容情的把紫羽第二根手指又掰折。
“啊,啊!”紫羽的嗓子刚刚就喊劈岔了,此刻叫声反而不若刚才高昂,暗哑中带着几分血腥的气息。
她浑身颤抖,却又不得不站得笔直,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扯开般惨痛。
俎尳又捏起紫羽第三根手指,“我还是问你,这个铃铛到底是做什么的?”顿了顿,他依然低沉缓慢的说,“你有十根手指,十根脚趾,还有周身二百余个关节,足够慢慢拆的了。”
“所以你尽可以撒谎,不要急,反正你还有二百多次机会。”俎尳冷酷又残忍的说,“这枚铃铛,到底是做什么的?”
紫羽嘴唇颤动,似乎在纠结。
可她内心,却是在庆幸不已。
幸亏,她最后传递给十五魔圣的指令,是让他带着那昆仑女修直接去禁林深处。公子曾经告诉过他,十五魔圣的制法特殊,只有它才能不惊动禁地那些可怕的“伏兵”。
而自己给那昆仑女修用的是人面蛊的禁制,这个东西只要吸附到人身上,无论你多高的修为,都要被它控制,昏睡过去。
可人面蛊有个好处,当它吃饱了,就会自己脱离宿主,陷入沉睡当中,那时候,被控制的圣傀宿主就会自行醒来。
只要自己能拖得够久,十五魔圣就可以带着昆仑女修进入禁林深处。等到人面蛊吸饱足血食,那女修就会自动醒来。
到时候,她就像在一群鲨鱼中被放血的羔羊般,会引爆整片禁地的圣傀。
虽然没办法把所有的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