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心内打定了主意,端着神圣不可侵、不容置疑的权威霸气,直接对昌瑜发布了御令。
“昌瑜,本君命你……去魔族……找魔嫡子慕白谈判,敕封他……继任新魔王,但前提是……需先判魔大王子成烈……引发战乱罪,将其清除家谱,贬为罪奴,流放边地,子子孙孙……都不能再登朝堂”
之所以没有判成烈死,天君真正希望的,是看见成烈两兄弟能就此直接闹翻,让魔族在永无休止的内斗中,逐渐消耗直至衰落,永远臣服于天族的统治。
天君也担心如擎天说的,两个真是兄弟情深,若赐死成烈,娇弱的慕白若下不了狠手,会直接一口拒绝谈判。
若慕白不接受谈判,自己就得妥协醴王一方,那就是顺了擎天的愿,自己不想走到被牵着走的一步。
天君心里也清楚,让天军直接打击已分裂的魔族,是万万不能选的方案,虽然天军已占据了优势,但牺牲依旧会很大,那是得不偿失的选择。
何况战场上的变数太多,说不上魔族各方会暂时放下私心,一起同仇敌忾,为保护家园而战,尤其是被自己放弃的醴王骁腾,对自己定是极是仇视,参与打击天军是大概率的事。
父君毅然选择,昌瑜漏洞百出的建议,擎天是相当难过和失望的。
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父君,擎天清楚自己表示异议,只能让父君更加不高兴,自己已很难挽回御命,但为了天族的未来,他还是不得不说。
“父君,不可!……牺牲几十万天军,才赢得停战的良机,实在是……来之不易啊!父君,切莫错失良机,更不能留下……莫大隐患的呀!”
瞪着满脸伤感的擎天,天君厉声反问,“什么遗患?”。
“魔王之子,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遗患,他们将来……定是会寻仇的”
“魔王的亲弟弟,就不会寻仇吗?”
“这?……”
擎天犹豫了,一时语滞,他确实不敢保证,醴王在坐稳魔王之位后,会不会被人挑唆,野心膨胀,想要的更多?
但相必野心昭彰、仇视天族的成烈,骁腾显然要好控制的多,但怎么控制引导?毕竟是将来走一步看一步,相机而动的事情。
见擎天哑口无言,天君的气直冲上脑门,话也更加冷厉逼人,“说!在你心中,你装着的……是天族?还是……你自己?!”。
面对父君含沙射影的诘问,擎天感到更加的委屈难过,不知从何时开始,父子俩的心已越走越远,走到相互猜忌防范的地步。
而今,神魔大战已近尾声,自己掌握天族重兵,又有功高盖主之声,帝王家父子兄弟间的阴谋算计,擎天看的不少,明白父君不但对自己起了疑心,而且要对自己下手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自己已不被信任,想必自己想做的,父君都会反其道而行之,无论今日自己怎么回答?以及再做什么努力?都将于事无补,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深深的悲哀激荡着擎天的心,他痛苦地低下头,嘴里喃喃道:“父君,儿臣的……拳拳之心,天地可昭!父君,是果真……看不到?还是……已不信任儿臣?”。
天君冷哼,“信任?……擎天,你里通外敌,背信弃义,还敢求信任,你真是……厚颜无耻!”。
“什……么?!……”
被父君无疑给定了谋逆罪的话,擎天直接被惊傻了,他瞪着一双吃惊的大眼,紧紧盯着天君,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楞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擎天渐渐红了眼圈,好一会儿,才痛苦哽咽道:“父君!……儿臣冤枉!儿臣没有……背信弃义,更没有……里通外敌”。
天君气的胡须直抖,厉声诘问:“冤枉你?那你说,你何时结识上了……帝九渊?”。
“这!……”
擎天一时无言以对,自己曾秘密去见帝九渊,是为了让他别再来天庭,别搅乱小舞的生活,这样小舞就不会被师傅玄元,一直关在思过洞中,这件事是决不能坦白的,否则自己的罪就大了去了。
见擎天被问的哑声,天君又紧接着问:“还有,你敢否认?自己在军营中……私会外敌---曦月氏族公主,并助她解困?使洛辰逃过惩罚,给我天庭……留下劲敌?”。
这两顶通敌大帽子直接罩下来,擎天被吓白了脸,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帮依依拿到花露,却救下了很能打的洛辰?
擎天有口难辨,也不敢不解释,“是!但,那只是……”。
不想听擎天的解释,天君直接打断话,“你将那曦月氏公主……养在自己雍正宫……长达几万年,最也是你……助她逃出天庭,这也是事实吧?”。
“不是!依依公主她,只是……”
阴森森地俯瞰着擎天,天君又怒声抢话,“她,是你……和帝九渊的……联系纽带吧?”。
“不是!”擎天直接反驳。
天君话锋一转,“那你再说说,是谁?让鹿小舞……重回仙身的?”。
“这?儿臣不知!”
“不知?……哼!逆子,你敢说,自己没有私自离营,去秘会那凡人?你们……”
“呃!?……”
擎天又被惊了,完全是哑口无言,自以为自己秘密做的事,是神不知鬼不觉,擎天怎么也没想到,竟被父君了解的一清二楚。
事实让擎天震惊,也明白了一个事实,父君早已不信任自己,应是一直派人秘密跟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