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狰狞一笑,不屑一顾,又想劈下冥纨的右手。
就是要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住手!”,倒在血泊中的冥纨,突然大喝一声,扬起仅剩的右手,拦住正要挥剑劈下的小舞。
小舞持剑的手,突然顿在半空中,等冥纨说出,他儿子宸佑的下落。
“孙儿!……”
冥纨痛苦地回头,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四个孙儿,嘴里哽咽呢喃了一声,流出两行热泪。
之后,冥纨慢慢转回头,又看进小舞血红喷火的眸子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鹿小舞,你恨宸佑……那就恨吧,尽情地恨!嘿嘿嘿……”
冥纨嘿嘿阴笑着,挑衅地对视着小舞,见她又要挥剑劈下,又艰难扬起仅剩的右手,咬牙切齿道,“孽畜,你不想知道?刚刚,本王……对你做了什么?”。
小舞心中一慌,忙卸下法力,停住正要劈出的火凰剑,怒目瞪着咳血的冥纨,见他抬起装满恨意和讥讽的眸子,又断断续续恨道:
“本王,刚刚给你……下了一个巫灵偈,本王诅咒你:凡你所喜,皆会成痛;凡你所乐,皆会成苦;凡你所亲,均无善终;凡你所求,永不可得;凡你所恨,都将福康,凡你所憎,将与你……如影随形。本王咒你,终为至信所弃,为至亲所戮,死无葬身,众叛亲离,一生孤苦,事皆愿违,永无安宁!哈哈哈,哈哈哈……”
“嗷!”
被冥纨的恶毒诅咒彻底激怒,小舞嘶声嚎叫一声,挥剑又砍向冥纨的右臂。
“啊!”
看见自己血淋淋的右臂飞出去,冥纨忍不住痛呼嚎叫,只剩下驱干和头颅的他躺在血泊中,又恣意而张扬的大笑。
“孽畜!你休想……再折磨本王,为你种下的……是巫灵死偈,永不能解,你好好受用吧!本王愿以一死,换你可怜……又可悲的一生,值了!哈哈哈,哈哈哈……”
冥纨张狂大笑着,身子一抖,自爆元魂而死,沁在血泊中的身体,化成点点亮片飞散。
自己要拿着冥纨和宸佑的头,去祭奠自己死去的父王、母后和族人,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消散呢?
这不是自己要的结果!
“啊!不要!”
小舞凄厉大喊一声,吼声回荡在地宫深处,她愤怒的脸上划过一抹绝望,上前想抓住正飘散的亮片,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仇人死了!
冥纨张狂的笑声,和一堆恶毒的诅咒声,萦绕在小舞耳边,在她心中回响。
“本王诅咒你:凡你所喜,皆会成痛;凡你所乐……凡你所恨,都将福康,……本王咒你,终为至信所弃,为至亲所戮,死无葬身,众叛亲离,一生孤苦,事皆愿违,永无安宁!”
“……永不能解!……永不能解……永不能解……
小舞混沌的脑里,嗡嗡轰鸣着,突然好像炸开一道口,闯进的却是悲伤和绝望,悲伤绝望如两把利刃,划过小舞麻木而疼痛的心,让不知所措的她,疼的捂住了胸口。
自己真被下了巫灵死偈?!自己这一生,将被死咒所缚?!……
话说,巫灵偈,是巫灵族特有的一种巫术,往往巫术有施,但也有解。
而巫灵死偈不同,施偈者是以自己的死为代价,给被偈者施以最恶毒的诅咒,使被偈者难逃被诅咒的厄运,并注定永远无法破解。
巫灵死偈,只在巫灵王族血脉中承继,对外界秘不可宣,因此几乎无人知道,有巫灵死偈的存在。
可怜!可叹!
小舞还未从之前的苦难中脱身,更多的灾难就如洪水猛兽般,又向她扑面而来。
一丝清明,带给小舞的都是绝望,她再不想相信,也清楚那巫灵死偈是真的,自己已没有未来,要么逃的远远的,孤苦过一生,要么不能继续活着,否则自己只能看见,亲者痛仇者快的结果。
报仇!找宸佑去报仇,等报了仇,自己就能解脱了,虽然还有一双儿女挂念,心中也还有一些不舍,但她决不能,给亲人们带去灾难。
决不能!
“啊!……嗷嗷……”
在尸体遍地,满是血腥味的地宫中,已不能承受生命之重的小舞,又丧失了最后的一丝清明,她彻底疯魔了!
小舞挥舞着喷火的火凰剑,一顿疯狂乱砍,地宫顷刻间墙倒顶榻,尘土飞扬,连上方的整个大殿都轰然倒塌……
小舞带着一身炽烈火光,从倒塌的大殿上飞身而起,喷火的血色眼眸,怒视着已包围过来的,密密匝匝前来救驾的巫灵族士兵,小舞嘴角扬起暴力的阴笑。
“冲!杀了那恶魔!”,一个穿红甲的将军一扬手中的长刀,对骑在各灵兽身上的将领,及严阵以待的三万士兵们,大吼了一声。
“杀!杀啊!……”
看见齐齐冲过来的士兵,小舞祭出冰龙笛,嘴里念诀,一条黑龙腾空而起,搅动风雪,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嘴里吐出万千冰刀雪箭。
顿时狂风大作,雪花如席,风雪弥漫整个天地,冰刀雪箭如雨点般落下。
“啊啊啊!……”
已满心杀意的小舞,带着一身烈焰,挥舞着嗡鸣的火凰剑,砍向已乱成一团的士兵。
屠杀又开始了!
“啊啊啊!……嗷嗷嗷!……稀里哗啦……”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暴风雪中,仅能看见携风带或的小舞,挥出一道道火光,与闪着各色电芒的神器相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各种嘶吼痛呼声更是不绝于耳。
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