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已喘不动气的慕白,成烈脸上都是震惊之色,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联想阴番刚传回的消息,说小舞被囚在一条深万丈有余的地缝中,玄元和一团不知来历的黑气,正打的天崩地裂,难舍难分,觉得与她必定有关系。
这时,一脸紧张的阴索进来禀告,成烈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出去再说。
将浑身都剧痛,已是喘不动气的慕白,轻轻放在榻上,成烈低声安抚道:“慕白,你先歇一下,龙腾会照顾你,哥先出去一下,一会就会回来”。
慕白周身不是这疼就是那疼,已疼了月余,不但没见好转,而且还越来越重。
虽然将养(死去)一万多年,慕白死而复生后,也只是治好了,胎中带的陈疾固疴,他身子依旧不算健硕。
被疼痛折磨了月余,慕白已是疼的昏头涨脑,感觉都一下空了的脑袋和心里,被绝望的情绪慢慢填满。
他多次想到了死,因为死了,不会感觉到疼,也不会无尽的绝望和难过。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难过?难过些什么?慕白自己也说不清。
在慕白昏涨的脑袋里,那个瘦小的身影不时出现,周边不是之前的白色,而是黑乎乎的一团黑色,身影渐渐融入黑色中,越来越分不清轮廓。
慕白莫名害怕那抹身影消失,想看清那身影的脸,却越来越模糊,想要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回来!”
见慕白大喊一声,并高举着一只手,像是要抓什么东西,龙腾赶紧刚到塌边,低声问:“魔王,是想要什么东西吗?”。
龙腾的打扰,让自己没能抓住,那如墨汁融入水中,完全已看不见的身影,慕白心烦气乱,气的大叫一声。
“滚!滚!……”
在寝殿外,刚刚听完阴索禀告的成烈,听见慕白的喊声,马上一步并做两步,快速回到慕白的身边。
“慕白!怎么了”
突然感觉好难过,好委屈,慕白一下泪崩,哭唧唧地好似自言自语,“没了,连影子也没了,这是怎么了?你是谁?为何来就纠缠我,却不让我看清你的脸……呜呜呜……”。
成烈
“禀魔王,刚刚有消息传来,说关押魔头的焱火山,结界出现裂缝,魔头恶鬼已跑出大半,幽冥血海出现海啸,已吞没不少生灵。
成烈心中也一咯噔,第一反应就是小舞死了,否则与她还是有一些心灵牵连的慕白,怎会凭空说这般话?
但是,为了让慕白能平静下来,成烈温声哄道:“慕白,你只是身子弱,才会被一些不好的东西纠缠,等哥把你的玉玦……给你取回来,它就会继续护佑你了”。
成烈的话刚出口,就已经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能提玉玦呐?玉玦是慕白初见小舞时,因一见倾心,才将自己从小就带的,护佑平安的玉玦,亲手戴到她脖子上的。
慕白和小舞之间,存在着割不断的联系,应该也有着这块有灵性的玉玦关系。
果然,知弟莫如兄。
眼角余光扫看到,成烈脸上闪过的懊悔表情,慕白立马止住哭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问正后悔的成烈,“是我小时候一直戴的,父王给我求的那块吗?玉玦现在在哪?”。
成烈也是反应快,“是的,就是那块玉玦,你小时候一直带着,后来,后来……你一不小心,就给弄丢了,哥现在已打听到,它的下落了,正差人去找。哦,若是寻不到,哥也会去求地藏菩萨,再为你求一个护身符”。
“这事……我怎么不记得?”,慕白脸上的狐疑依旧不少。
”哦,你休养的……还稍欠一些,记忆时有时无,会忘了一些事,身体还留下一些隐患,大祭司说了,这都是正常的,毕竟,这也是逆天之举,不可能十全十美的。
慕白,你能回来,身体还恢复了健康,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哥已很满足,相信父王也会含笑天际,你好好养着,不好的沉疴还会慢慢好的”。
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大哥成烈说的也合情合理,慕白也就没有多想。
敏感的慕白总隐隐觉得,哥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自己也好像不是记忆时有时无,而是大段大段的忘记。
见慕白安静了下来,疼痛视乎轻了一些,至少他没有捂着捂那,嘴里只喊疼,“慕白,你睡一会吧,哥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慕白感觉疲劳至极,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下,这是小舞被抓索血以来,他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此时的小舞,被帝九渊托抱在手上,已飞了回来,看见玄元眼带期待,他只微微点了点头,两个心照不宣,已暗中达成默契。
帝九渊带走小舞。
当钦十三娘看见,最是爱干净的天,双手托抱着,头已耷拉下来,身上被泥糊住,头发脏的已看不清颜色的小舞,从飞沙走石的泥洞里钻出来时,恨的都快咬碎了口中银牙。
见天帝直接与玄元擦肩而过,身为师傅的玄元拦都没拦时,更是气的骂出口,“混账!”。
已换上一身新衣的白泽,正好飞到她的身旁,听见骂声,忍不住问:“你骂谁呢?!”。
“骂你!”,没好气地回了自讨没趣的白泽一句,钦十三娘飞了出去,去追赶已化流光离开的帝九渊。
目光追随着,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小徒弟,自己却不能去看看,去说句安慰的话,玄元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
这阵仗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