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飞涎为人贪得无厌,极是能算计。
关于这一点,帝九渊和璃灏都已心知肚明,但是他脑子活泛,关键时刻总能想出一些鸡零狗碎的点子,对于治世安民,还是挺有些用处,因此一直还在用他,但对他已加了防范。
曾经,飞涎利用自己管控物资的便利,给自己捞了巨大的好处,而且在两界的敏感地带,更是做起了一本万利,却透着危险的不少勾当。
为了给自己找一条退路,他曾力图攀附擎天,结果被认为他德行有失,直接就无视了。
后来,飞涎怀恨在心,又搭上与擎天死对头的昌瑜,两个臭味相投,就秘密搞在了一起。
擎天为小舞的事,密会帝九渊的情景,被飞涎给抓住,在昌瑜的添油加醋下,大儿子与死对头勾结的种子,就种进了天君的心中。
再后来,擎天请帝九渊去魔族的雪稽山,救走火入魔、即将爆体而亡的小舞,被昌瑜更是录了证据,并大肆污蔑诋毁,这也成了压倒天君心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大儿子心生忌惮的天君,也借着昌瑜收录的证据,对擎天痛下狠手,直接剥夺了他所有,并将他发配旸谷,终生不得出。
不识抬举的擎天被废,飞涎兴奋了好几天,因为自己投靠的三殿下昌瑜,再无对手可言,他做天族太子,未来继承天君之位,那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自己跟着未来的天地之主混,那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因局势尚未明朗,昌瑜也希望自己继续做内线,飞涎继续潜伏下来,找自己立大功的机会,好为正式投靠九重天,献一份漂亮的投名状。
飞涎最恨的,应该就是天师璃灏了,因为他发现了,自己贪墨的秘密,应该也告诉了天帝。
结果,自己辛苦几万年的所得,被天帝找了由头,不动声色地给弄走,这让飞涎恨死了他俩。
加之,璃灏总是排挤自己,还当众羞辱自己,弄得自己大失颜面。
这是飞涎的做贼心虚,一直总觉得天师璃灏,好似知道自己一些秘密,致使他不再信任自己,一些重大的事都会交给了小字辈的永澹。
飞涎不禁想起,当昌瑜大军压境,秘密私会自己时,曾客气征求自己的意见的情景
“……仙君,您最是了解情况的,请问如何能以最快的速度,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请不吝指教!”
自己当时立刻就想到了,借昌瑜之力,除掉自己心头刺的主意,“除掉天师璃灏!”。
昌瑜揣着明白装糊涂,“请仙君道明缘由”。
“想必大帅也知,天帝懒散,根本不理政务,北天庭之所以能运转良好,皆因有天师璃灏主持,若天师死了,可说无人能代替,那北天庭诸多事务,就无人能调配处理,不用很久,内部必然大乱“
“有道理,有道理……这是釜底抽薪之策,较之正面硬战,确实要高明许多”
昌瑜面带欣赏,频频点头,继而又露出疑问之色,“堂堂一个天师,想必身边高手不少,杀他可不太容易,况且有北天帝在,此操作……怕是很难吧?”。
见昌瑜看出问题的关键点,飞涎立马回应,“大帅说的,确实也是现实的问题,但是,只要天帝离开,我们就有机会。“
“这?……“
见昌瑜面露出难,飞涎知道,他也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毕竟他后面的天君,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再或许,他就像他那老子一样,内力实质就是个怕事的软蛋,这些大张旗鼓的铺陈,只是耀武扬威,给自己找回点丢的面子而已。
飞涎小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当然,在天庭做这事,会过于明目张胆,容易引起反扑,造成无畏的牺牲和损失。
天师璃灏也是会出行的,他不喜张扬,往往带的护卫不多“
“哦?!”,昌瑜看到了机会,“本帅听说,他神通也是了得”。
飞涎摇头笑了笑,“那也是曾经,他虽然有些神通,却因太过忙碌,已荒废了大半,现在完全不足为虑。试想,与那老天帝比起来,他又能算什么?”。
昌瑜重重点头,“仙君说的也是,区区一个璃灏……还真是不足挂齿,这样吧,请仙君密切留意,他一有出行计划,就通知本帅,届时再商量,如何实施刺杀计划?”。
“好的!”,自己的主意被接纳,飞涎心里自是高兴。
为了吊足飞涎的胃口,昌瑜觉得光有自己的许诺,还欠了一点力度,要做成刺杀北天庭天师的这般大事,还得指望飞涎,毕竟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若此事能成功,沉重打击北天庭,仙君,本帅给你记大功,当然,本帅也会上禀天君,对仙君的功劳,予以重重嘉奖”
此刻,连飞涎自己都觉得,自己出的主意实在很妙,至少自己里外都可受益。
一来,自己能借昌瑜之手,清除自己的心头刺璃灏,确保自己不被边缘化,最后被直接赶出局。
二来,璃灏死了,说不上无人可用的天帝,会提拔最资格老的自己,担起璃灏之前的重任,纵使不能给自己天师之位,那也是实权在握的。
三来,自己这份给南天庭的投名状,交的够漂亮,将来南天庭赢了,自己归顺过去,有这个大功劳在,自己就不用担心,自己不会被重用了。
“多谢大帅!”,飞涎脸上已难掩欣喜之色。
昌瑜祭出一把手掌长的小剑,用法力推到飞涎面前,“仙君,这是一把神器诛仙剑,能杀一切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