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怒极反笑:“照你这么说,倒是我妹妹配不上你喽?”
于奇正斜着眼睛,一副“然也”的样子,让李墨宁真想敲掉他的大牙。
李经气得浑身发抖,两道剑眉也渐渐聚拢了起来。
李墨宁见状,在桌子下的手轻轻拉了拉哥哥的衣袖。
李经恢复了常态,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只不过,将来要增加上一项:封他为狗头男之后,一定要命人把他给阉了,让他当个狗头公公男!
笑道:“于兄既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告辞。小二,结账。”
店小二屁颠屁颠跑过来,看到的是把手纳入怀中,一脸震惊的李经。
“哥,怎么了?”李墨宁装作非常紧张的样子问道。
“哈,不用说了,肯定是钱被偷了。”狗头公公男脸上又露出那种奸笑:“李大公子,我说的没错吧?”
李经露出无比尴尬的表情点点头。
“得了吧。”于奇正满脸不屑地说道:“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招了。不过没事,谁叫你们遇到的是本镇出了名的大善人呢?小二,这顿饭钱记在本少爷账上。”
小二立马点头不迭:“好嘞,于公子说了算。”
于奇正起身朝外走,临走还抛下一句:“看到没?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就算没带钱人家都笑脸相迎。”
李经兄妹嘴都快气歪了。你算什么有身份地位?你是没见过有身份地位的人吧?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在这小饭馆,好像那些有眼无珠的魂淡,还真把狗头男当“有身份地位”的人。太没天理了。
于奇正走出饭馆,突然一下子站住。跟着追出来的李经兄妹差点撞到他身上。
“行了,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借钱是吧?”于奇正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说道:“算了,也别说什么将来一定还了。也快过年了,拿上这点钱,赶紧回家去吧,父母还等着你们团年呢。”
一听这话,李经兄妹眼泪都差点掉落下来。
身为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太子公主,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可他们一直觉得自己总是缺点什么,但却的是什么,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现在于奇正不经意的一句“父母还等着你们团年”刺痛了他们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因为,他们的父母不会等着他们团年——即便二人是最受宠爱的一对儿女。
且不说各种宫廷规制,让他们不可能像寻常人家一样,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小而温馨。光是几十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即便聚在一起,也没那种感觉。
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们什么也不缺,就缺一样叫做“亲情”的东西。即便偶有流露,但仍不免父亲防着儿子,哥哥防着弟弟,还有那无休无止的宫廷争宠。
于奇正看到兄妹二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怪怪的,随之心想:我明白了。这兄妹两看上去也是没怎么受过苦的。现在这么大过年的流浪在外,我提到和父母团年,就露出悲戚之色。想必是父母双亡家道中落,所以才会如此。
于大善人又从怀中掏出一锭大一点的银子递给李经:“拿着吧,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好好过日子,以后就别在外面招摇撞骗了啊。特别是别再骗婚了。”
本来还沉浸在伤感中的李经兄妹被气笑了。
做点小生意?招摇撞骗?骗婚?你个狗头男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你说这狗头男咋就这么贱呢?就算是好心做好事,都让人有把他给痛扁一顿的冲动。
就在李墨宁气得想自曝身份时,李经声泪俱下地抓住了于奇正的衣袖:“恩公啊,我们错了,我们对不起你。我承认,我们是想通过骗婚,骗您一点钱然后远走高飞。”
李墨宁完全呆傻了,皇兄这、这、这是干什么?
李经一边把鼻涕往于奇正衣袖上抹,一边不断对着李墨宁挤眉弄眼。
于奇正“噎耶”地怪叫一声,无比嫌弃地推开李经。
“恩公啊,您教导得对。我们以后再也不骗人了。这钱咱们不能要,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好好生活下去。”李经拼命地对李墨宁眨着眼睛。
李墨宁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本只是想来稍微戏耍一下于狗头,现在皇兄准备把戏唱个全套。
看样子他是准备干脆不回京城过年,反正可以推说这边公务繁忙。想到这里,李墨宁不由得心中窃喜,好耶好耶,这下可就能在外面玩得尽兴了。
“行了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狗头于居然狗嘴里吐出一颗象牙。
“恩公,小人还有一事相求。您看这都要过年了,我们兄妹又人生地不熟的,恳请恩公给我们找点事做。”李经越演越逼真了。
“别别别别别,”于奇正说道:“我可不想再和你们扯上半点关系了。”
李墨宁眼珠一转,上前拉着李经说道:“哥,你就别为难恩公了。你也说了,这都快过年了,这镇子又这么小。他就算想帮咱们找事,估计也很难找到。咱们还是沿街乞讨,到城里看能不能找到活干吧。”
这话很快就奏效了。
于奇正眼一翻:“嗬,什么话?本少爷会给你们找不到事?今儿个若不告诉你们于某的真实身份,你们恐怕不知道龙是在天上飞的吧?”
两人一下子愣住了,这货还有什么真实身份?
于奇正高高地昂起那颗狗头:“听好了!少爷乃是秦家班业务经理!”
若是在以前,李经兄妹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