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出口的声音也是在无形之中高了几个分贝。
“他只是一颗小小的竹子,你怎么可以对他动情。”
“再者,你们敢在至尊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苟且之事,就不怕遭天遣?”
冥帝的怒气是出了奇的大,也并非一时半会儿可以平息下来。
只是这跪于廷前的小小莲女,有怎能承受住她的这等火气。
莲依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住的发抖,她身上那层单薄的红裳,更是让她萌生了一种无措感。
“莲依知错,只是感情的事情由不得自己。”
“再说,青竹现在已经主动的离开了紫云殿。”
“小女子知道自己谈这等儿女情长之事有失颜面,还请冥帝宽恕。”
白莲的声音在不住的颤抖,她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所想象的这么简单。
只是,介于她在廷前侍候了这般长的光景,她着实希望冥帝可以放她一马。
“哼,放你一马,真是好笑。”她越是求情,冥帝的火气倒越是抵挡不住。
“你可知道这天都是什么样的地方?”
“它与我们冥界的仇恨已是众界既知的事实。”
“你却不顾及我们冥域的声誉,转而便爱上了至尊廷前的小小侍卒,莲女,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冥帝的面色越发的冷酷,即使在黑色帘幕的遮掩下,也会不经意的透出几分寒气来。
莲依自然知道帝王的意思,只是现在要求她自己说出来,难免也有些强人所难。
“我。莲依知错,还请冥帝重责。”莲女的头越发的低沉,她不敢去看冥王的眼睛,那是一种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感觉。
“好一个重责。”宝座上的女帝笑了,唇角却是一种泛着一种阴冷。
“本帝重责你,只怕你也承受不起呀。”
她眼眸中的紫光越发的强烈了,似乎心底的怒火已经积攒了太久,已无需再忍耐些什么。
“来人,将莲女投掷深冥渊,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担待得起?”
此话一出,冥帝左右两旁的侍卫便纷纷的架住了她。
莲依的泪从眼眸中淌了出来,顺着她白皙的面颊缓缓地流下。
“不要呀,冥帝,我求求您了,就看在我侍候您多年的份上,饶了我一命吧。”
只是那个坐在宝座上的阴冷帝王又哪里会听她的解释。
任凭她高声的哭闹,身旁的侍卫却若无其事的架着她向不远处的深冥渊走去。
他们撕扯着她缓缓的走过了奈何桥,那是冥界惩处犯人的必经之所。
血红色的彼岸花开的正是娇媚,又不由得在微风中来来回回地摆动着。
黑色的雾气倒是越发的浓郁了起来,它们将莲依团团的围住,这是一种快要令她窒息的感觉。
到了,快到了。
她莲女的这一生也应当有个了结,她本不应该对他动情。
只是,他眉宇间的那股英气竟是这般的让她动心。
每当那轻脆的竹叶声流入她的耳侧,都会令她这般的着迷。
只是现在在去想这些,未免有些太迟了。
彼时的她已然走到了深冥渊的渊口。那袭红色的衣衫,让她的整个身体看起来异常的轻盈。
“时辰已到,投河。”只是一句冰冷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命令。
她缓缓地跳了下去,汹涌的冥渊浸透了她火红色的衣裙,而这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