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薛琅静只想翻白眼,哪有这么安慰人的,说的好像有没有自己都无所谓一样。
不过随即想想,这家伙也是关心自己嘛,而且肯定是故意这么说,为的是让自己安心养伤,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
但这个白眼还是要让她看到才行。
随后,郑林楚便看到这人对自己翻白了一个巨明显的白眼,自然便顺手赏了对方一个栗子。
说完正事,两人便又聊了一阵。
郑林楚这人明显是大忙人,在这呆不了多久,很快便起身离开,只给她留下一瓶据说是自家祖传的创伤药。
祖传的?
难不成是郑大人传下来的?
那她可得好好保管才行。
只见薛琅静马上便将那瓶创伤药小心地藏进床头的木柜里。
在外间的众人见到郑林楚走出卧房,便招呼着要送她。
她谢绝众人的陪同,只请了江芊月送自己。
唐氏等人便以为她是想让家里最有文化的人送,便叫江芊月去送。
两人走到院子外。
走着走着,江芊月突然听到对方的声音响起。
只听这人道,“芊月姐应该听到了吧!”
这并不是疑问。
“嗯”,江芊月点头,大方承认。
或许,这可能是对方故意让自己听到的,那她自然没必要隐瞒。
“芊月姐觉得如何?”
江芊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思了会儿才道,“确实有效。”
郑林楚转头看了眼她的表情,很是肯定地道,“可芊月姐好似并不如何赞同。”
对方不语。
问完这句的郑林楚也不再说话。
两人只往前走着。
直到郑林楚临上马车前,才对江芊月道,“芊月姐,你对女子的力量认识的还不够,若是你能再自信些,或许不久的将来,便能在自己身上看到。
对自己无用且反而多方阻碍自己前进步伐的人,合该舍弃。
只有舍弃束缚,自己才会过的更如意,人生在世,没有任何人是离了谁便会不行的。
人伦纲常也不一定都是天经地义,这些都是由某一部分人制定的,有些明显太过偏颇的伦常,便无需遵守。
只要做到这些,你便会发现另一个与过去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女子照样也能看到海阔天空。”
郑林楚说完,不等江芊月回答便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马蹄声起。
站在一侧的江芊月若有所思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眼中,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接下去几日,薛琅静都在家休息,前几日还是趴在床上,后面几日便能下床走动了,只是不好坐着,就算是习字也要站着。
自她练习锻体术起,不管刮风下雨都从未断过,如今好几日都不能练,还真有些不习惯。
怕长时间不锻炼,闲的日子久了会生疏,在能动的情况下,她还是会尽可能地多活动活动,而不是整日趴着。
身体不能乱动,但手脚总能活动吧。
就为了这事儿,还被唐氏给骂了好几次,说她是不想好了。
为了躲避奶奶他们的唠叨,薛琅静只好在没人看到时活动。
话说,因着白家、赵家、陈家这么一阵宣传,如今队员们的家人怕是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便不断有队员的家眷过来要求签她们的卖身契。
差不多十天的时间里,薛琅静又与她们签了六份卖身契,也几乎把这些天攒下来的银子花的精光。
而找她签约的,不下于十家。
可她目前手上银子就这么多,自然是先到者先得。
所以才只签了前面六家,后边剩下的便只能排队了,仍是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让他们提前预约,定下大概可以签约的时间,到时来签,薛琅静才有银钱。
如此一来,就算队员们的家人想要签卖身契,也还得排队。
基本便处于买方市场了,这卖身契的价格自然便可以压一压。
这好好的人如货物一样,说卖就被卖了,而自己竟还是买家,这么一想,薛琅静还是觉得有些讽刺。
可这对队员们来说,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里她们至少可以吃的好住的好,甚至过的更好,家里怎么可能会有如此。
反正队员们就算在自家,也要每日出去打猎,甚至大部分情况下还都是独身一人,或许比待在猎队里更危险。
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让她们卖身一辈子,只是几年时间而已,几年后便能彻底还她们自由了。
到时候,任何人都无法再威胁到她们,对她们来说,便是真正的海阔任鱼跃天空任鸟飞,彻底的自由。
并且还能让她们攒下不菲的家产,且也全都属于她们个人。
否则,就算给了她们工钱,那也是交给各自的爹娘,出嫁时除了一点嫁妆,还剩得下多少私产呢。
因此,对于签队员们的卖身契,薛琅静倒也没什么负罪感。
详说了队员们的事儿,再来说说薛琅静本人。
因为整日待在家中也是无聊,在队员们回来后,她还会找人给自己说说今日在山上的情况如何,比如猎队有什么收获,遇到了什么危险等等。
虽然这段时间她本人无法参与狩猎,但也需要知道山上的实时情况,否则时间长了,便会有陌生感。
这十来日里,猎队的活动情况倒还安稳,易雪晴带队时也基本没出什么意外。
反倒是家里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