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郑林楚笑道,“哈哈,这是殿下在魏国朝野上下推行我大楚文化所取得的成果,殿下你难道不该高兴吗?”
郁文安面色不变,只问,“阁下今日来此便是要与我说这些?”
郑林楚摇头道,“非也非也,在下只是觉得殿下所推行之事已卓有成效,作为楚人,本国文化被他国大肆推行,颇感欣慰而已。”
对方再次提醒她,“阁下可否说重点。”
郑林楚也不再与她说笑,沉声道,“重点便是,殿下已畏罪自杀,令皇兄拓跋兴已登基为帝,且纳了殿下的太子妃为八侧妃之一。”
“侧妃么。”
“不错,在下若是没有记错,她似乎是丞相独女吧?如今与她同为侧妃的还有青楼妓子,歌姬,罪臣之女,宦官义女”
到此,郁文安第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够了,说正事!”
终于感受到了对方身上与此前不同的情绪,已达目的的郑林楚才继续道,“殿下身边似乎出了奸细亦或是叛徒,将你在大楚所有的布置都透露给了你皇兄,而你皇兄为了让你再无翻身之地,主动将它们暴露给楚国,如今已被我大楚朝廷一锅端起。”
说到此,又听郑林楚啧啧两声,“殿下你说,作为楚人,在下是不是该感谢殿下身份暴露?否则,我等便是亡国之民。
还有便是殿下你对楚国文化推行的还不够啊,我国历朝历代的帝王都没设八位侧妃之说,你皇兄还真挺享受”
郁文安并不理会她的调侃,只问道,“也包括淮中城?”
才让你因此发现我的身份?
郑林楚笑道,“这以在下的身份还真不好说,不若殿下跟在下说说您具体布置了哪些地方,我好告诉殿下还有哪些城池没有波及。”
“看来,是不包括了。”
郑林楚但笑不语。
“阁下好手段。”
“只是些小手段而已,哪里比得上殿下的雄才伟略。”
郁文安叹了口气道,“不曾想,如此偏远之地,竟还能碰上郑家人,且还野心不小,想必郑家也不知晓阁下所作所为吧?”
郑林楚也道,“在下也没想到琅静她们会遇到殿下,如今看来,倒是在下过去考虑不周了。”
“彼此彼此。”
争锋相对似乎已经过去,便听郑林楚说起了别的事,“恕在下冒昧,不知道殿下这文安二字的出处?”
“姓拓跋,名郁,字文安。”
“哦,殿下好气魄,文治天下,开疆拓土,竟无一落下。”
却听郁文安自嘲道,“呵!如今不过一丧家犬耳。”
“殿下心中有沟壑,何惧今日这点小小挫折。”
郁文安不理她的恭维,只叹道,“何止今日啊!”
郑林楚又关心起她将来的打算,“不知殿下今后有何打算?”
“还能有何打算,我这身份已经天下皆知,又是已死之人,所有后招又都被毁,想如何打算怕都已不行。”
她这话,郑林楚自是不信,但仍旧道,“不如殿下便留在此处为将来蓄力如何?你那皇兄是什么货色,想必殿下心中一清二楚,这时机么将来总会出现,只是需要一些时日罢了。”
“阁下如此为我着想,总不会无的放矢吧?”
“哈哈,既然都知晓了彼此诸多事情,多一个朋友自然比仇敌要好,在下自然是想与殿下合作。”
“我如今这般,哪还有与阁下合作的资本,阁下是否高看于我了?”
“殿下若都觉得自己没资格,天下还能有谁人有资格?我楚国如今处境如何,想必殿下也看的清楚,而殿下的魏国,经过令皇兄一番折腾之后,将来必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便是我等的机会,殿下应该不会想不到吧?”
闻她此言,郁文安顿了会儿才叹道,“似乎也只能如此。”
如此,便算是同意了与她的合作。
郑林楚又问,“殿下可想好如何留在此处?”
“唉,是我骗了他们,当初我娘亲多年不育,为与姨娘争宠,在生下我后不得不将我扮作男子养大。
恰巧我是能力者,为了不让我的身份暴露,自然要让我勤学武艺以作防身。
如今家中老父亲刚去,而姨娘早已与管家私通,为谋夺我郁家家产,便伙同庶兄派人谋害与我。
我爹娘都已不在,孤家寡人势单力薄,母族势力又弱,无法给我助力,如何争得过他们,只能恢复女子身份,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当初为了活命,才诓骗她们说是招劫匪所害,其实便是他们派来的杀手。
如今郁文安已逝,我便只是一普通孤女,自然希望薛家能收留。”
“如此甚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姓文名安。”
“文姑娘,既已合作,不知姑娘有什么消息需要在下带给家人?”
“呵呵,我如今哪还有什么家人,就算有也不知在何方,需要将来找到才能劳烦阁下送信了。”
郑林楚略有些遗憾道,“哦,那希望姑娘早日找到家中亲眷,在下也能为文姑娘效劳。”
正事已毕,两人便又闲谈了一阵。
随后,郁文安便将自己的身世‘如实’地告知了薛家众人,听得他们唏嘘不已。
而又有郑林楚在边上作证,说对郁家之事略有耳闻,她郑家在淮中城的分铺也有与郁家打交道。
薛家众人也都不是什么心狠之辈,自然做不到把如此孤苦无依又深受重伤的姑娘赶出去,皆是同意让她留下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