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姐妹们的活儿都干完后,由最为热情的薛璇静起头,簇拥着江芊月,大伙儿一起来到她的房间,帮这她收拾布置行李,顺便替她暖暖这新住进去的房,说给她加些人气儿。
这么多青春女子凑在一起,这话头自然不会少,叽叽喳喳一晚上都可以。
只是原本想给这新进门的‘孙媳妇’一些下马威的薛老太却是有些不高兴。
这些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片子,竟然还跟她唱反调,和这女子有说有笑的,坏了她的打算。
小八也就算了,他们还巴望着她养家呢,但这些个丫头们,她还骂不得?
就连小八,她不也照样能骂,只是毕竟是自家的顶梁柱,她不舍得骂而已。
虽然有薛琅静这段日子给薛老太她们洗脑,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彻底改变过来。
骂这些丫头片子已经骂顺口了,想要骂自然是张口就来。
当心气儿不顺的薛老太蹬蹬蹬地走到暂时由江芊月住的房门外,听到房内有说有笑的说笑声后,那气就更是不顺,感情这费了他们薛家那么多铜板大肉的臭丫头还真是过来当祖宗的不成?
这么一气,当即便扯开嗓子叫骂了。
“干啥呢,干啥呢,这大菜大肉的吃完了就回房懒着当祖宗了是不?绣活儿也不做了?真当家里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用不完的是不,亏得小八对你们这么好,咋也不见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多为她想想呢,辛辛苦苦给你们挣吃的喝的,也不知道替自己妹妹分担点,米面盐油都不要花银子买的是吧?赶紧都给我滚出来做绣活儿去!一群没良心的东西!”
骂了几句,薛老太歇了几下嗓子又继续。
“还有你这个江家女,真以为咱家可怜你,就不要脸子白吃白喝是不,不是说出身耕读人家,看不起咱泥腿子吗,想来必然是做得一手好绣活儿,比我家这些臭丫头们能耐,那成,你就给我绣双份的,拿点用处出来,,巴拉巴拉”
对于自家奶奶的常规操作,众姐妹们已经习惯了,更是早就练就了应对之法,由着她骂,等她骂的爽了,最高的怒气值过去后,再出去继续挨训,然后干活儿。
故此,薛奶奶在外头骂,而薛家姐妹们就在里面缩着头挨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皆是一脸的习以为常,那活泼好动的小九薛璇静更是向姐妹们吐着舌头做鬼脸。
也只有不知情的江芊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她边上的薛珠静便压低声音小声为她开解,让她别往心里去,她们奶奶就是这个德行,等她骂过了就好。
果然,等薛老太又骂了一阵,听上去战斗力减弱了不少后,薛家姐妹们便带着江芊月打开门,挨个走出来,低着头任由薛奶巴拉巴拉继续骂骂咧咧。
终于骂够了,薛奶对她们不耐烦地挥挥手,呵斥着让她们去干活儿。
“都杵在这儿干嘛,想偷懒是吧,干活儿,干活儿去!”
她们等的就是薛奶这句话,不等薛奶的话音落下,众人都立马儿的各自回房去。
江芊月也跟着一直引着她的薛珠静走。
话说绣活儿这个事。
普通人家女子的绣功都是由家中女性长辈教授。平时没事的时候为镇上的绣庄绣些一般样式的绣品,赚点盐油钱,还一个便是在婚嫁时为自己绣绣大红嫁衣,多数作为一个人家,那绣活好坏却是衡量女子巧与拙的标准之一,是她们在婚嫁市场上的一个重要砝码。
不仅有家中女性长辈教授,时不时也会请绣庄里绣艺精湛的绣娘进行严格的指导。
故而,这样出来的女子,那绣艺自然不是普通农家女子能够相比的。
这不,大房四姐妹的房间内,江芊月手上那娴熟的动作,以及绣出来的生动的花样便让众姐妹惊叹不已,纷纷央着她也教教自己,同样的图案要怎样才能绣出更加活灵活现的绣品来。
这教来教去的,她与薛家姐妹之间的距离便拉的更近了。
有了她这个技艺精湛的人在,连带着四姐妹做绣活儿的积极性都提高了,一副绣品不仅完成的时间比平时缩短上不少,连绣出的模样都更为精致。
而她自己也是不敢忤逆薛奶的话,足足完成了其他人两倍的成果才停下。
在薛家的第一晚,因着薛家姐妹们对自己的善意和接纳,让她睡的比想象中的更为安稳。
翌日。
作为新进门的‘媳妇’,哪怕就算是为了给薛家人留下好印象,江芊月也不能睡懒觉,更何况她也不是个爱睡懒觉的,早早便醒来了。
只是,没想到有人也起的这么早。
刚打开房门便看到对面的房门也被打开,薛琅静正半打着哈欠出来。
薛琅静也看到了她,便向她打了个招呼。
“早啊。”
“早。”
“怎么起的这么早,这个点,大姐她们都还没起呢,以后可以多睡会,让她们时辰到了叫你也一样,不必起这么早,起的过早也无事可做。”
江芊月自然知晓她的好意,“好的,我记下了了,琅静为何也这么早?”
“哦,我要练武,需要早起做热身,等大姐她们起床之后,帮我做监督呢。”
说话间,薛琅静已经挥动苏展着四肢做跑步前的热身。
“原来如此,琅静真厉害,竟还是练武之人”,江芊月的眼中泛着光,显然对此很感兴趣。
“也是最近才开始,强身健体嘛,打猎怎么说也是个体力活,这身子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