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静摇摇头,“我不过一人,纵使有再大的功劳,也大不过你们一群人,理应你们占大头才是。”
“这样吧,咱俩也别谦让了,两方均分九成半。不过这些寨主的赎金不可能像周祥那样,直接从他们手中拿到,得去他们山寨走一趟。
如此一来,咱们至少要耽搁两三日才能启程,到时还得出一部分钱安抚那些百姓,剩余的那份属于钱小姐,姑娘觉得如何”
这样的分法正合她的意,薛琅静点头同意,“也行,那就有劳林镖头了。”
“应该的,到时还得麻烦薛姑娘跟着走一趟,顺便,周祥的黑山寨咱也走一遍,反正他以后也不会留在那,咱得把他的银子取出来,你、我、他三人均分。”
“好说,好说”,白得的银子,她怎么会不要呢。
虽然不能搞残那些人让她十分遗憾,但往好了想,从周祥一人身上就拿了十万两,那这么多人合起来得是个什么数啊
这么一想,薛琅静心情瞬间就好了许多。
之后的事不用自己操心了,她干脆打道回府,睡个回笼觉去,明天还得去要赎金呢。
入睡前,薛琅静心中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对于这些该死的匪徒,她想杀就杀,而是不是这么磨磨唧唧半天还杀不了。
这一晚,不仅是她,镖局的镖师,钱家商队,以及跟镖的百姓也都是紧张了大半夜,时刻准备着跑路。
现在告诉他们可以安心待着,那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继续回去睡觉。
翌日,原本打算离开的百姓们被通知要在这里等大概两日,为此,镖局会补偿每人两百文钱。
一般的小老百姓,谁每日能挣到一百文钱呐,对于镖局开出的条件,皆是欣然接受。
而且镖局本来就没跟他们保证过何时能到达目的地,就算不给他们钱,他们也不能如何。
之后整整两日,薛琅静都跟着林威等人带俘虏去他们各自的山寨收赎金。
众人怕自己一旦进入山寨会寡不敌众,为谨慎起见,便跟钱玉涵要了大量五毒丹,这一丹药可是为他们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给她半成的收获,也无人反对。
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山寨,而且还有诸多寨主,能力者一百多位,赎金拢拢总总加起来,让林威谈出了一百二十多万两银子。
再加上周祥在寨子里存的一些钱,反正他给了薛琅静六十万两银票。
周祥这家伙也是鸡贼,说是只有一万两银子,其实有三万多两。
还有那位第一个被薛琅静击杀的,实力与林威周祥差不多的寨主,他留下的钱财自然也被他们接收了,这人的家当就有十五万两银子。
另外一位梁寨主,实力不如他们,却也有十三万两银子的私藏,看来还是个经营有道的。
剩下一位倒霉鬼,七万两银子。
其他那些活着的寨主们,一人至少几万两。
就这么一群匪徒,能榨出这么多银子,可想而知,他们从百姓以及富户那里弄了多少银子。
这些可圈都是他们的血汗钱呐。
就算是富户,他们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次绑票,至少要大出血好几万两。
突然分到这么大一笔钱,还都是百姓们手中收刮来的血汗钱,不管是薛琅静还是林威,都无法吃得安心。
林威和手下心腹们商量了一阵,决定取之于民便用之于民,回去之后捐出一半,剩下留在镖局。
听说今年北方大旱,按照往年的经验来看,再过段时间,就会有大量灾民涌入南方,他们附近这几个县也不会少。
到时,不少富户,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捐出不少钱,他们这钱也有了用处,正好也是收获好名声的机会。
当然,这钱是不可能捐给官府的,要是捐给他们,还不知道要进谁的口袋呢。
钱玉涵那边,似乎本就没打算要过,拿到六万多两银子时就决定全部捐出。
两方一合计,林威那三十万两干脆就以自家镖局的名义捐到钱玉涵手中,让她帮自己处理,对于如何赈灾,当然是她们这些商人最清楚。
动辄几十万两道银子就这么捐出了,虽然眉头可能皱了好多下,心中也心疼的要命,但这一行为却是实打实的。
相比于林威的郑重,钱玉涵看上去似乎更是云淡风轻,仿佛这六万多两银子在她眼中不值一提一般。
不管他们心中是哪般的想法,都让薛琅静忍不住感慨,这天下还是有好人的呐
至于她自己,这里六十万,周祥那里十万,一共拿了七十万两银子,而且还是她一人所有,怎么说也是巨款了吧
就家里家那独家垄断的十五万亩番薯,也得折腾两年才能挣到。
这笔银子要怎么用呢
她早就想好了去处。
家里不是本来就打算办义学、置义田、建义庄的么这笔钱正好就用上了。
而且七十万两银子,别说自家那小小的村镇了,就是整个丰庆县都能惠及,并且仍有大量盈余。
其他的还有他们说的赈灾问题,赈灾历来都是难题,尤其是对于被大量灾民涌入的地方而言,一不小心就会出大乱。
丰庆县如今已是她们薛家安身立命之所,就是为了自保,他们也绝不能让它出任何问题。
这钱干脆全捐出去得了,花钱买平安和名声了。
反正不义之财,用得也没有自己赚的那么让人安心。
等走完这趟镖,她就找家郑氏旗下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