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薛琅静似乎不吃她这一套,“免谈,还有你手上的银子也要交公,不然,每天上交两百文保护费,否则,咱们各走各的。”
对于她的威胁,林雨文一边用筷子插着碗里的米饭,一边哭诉她的霸道,“呜呜,琅静,你冷酷,你无情,你”
岂料,薛琅静转头看她,“嗯?”
少女的态度立马一变,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琅静你真好,对我太好了,这豆芽菜真好吃。”
说是好吃,那你倒是吃啊!
见那三根豆芽菜在少女碗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薛琅静不由得勾起嘴角,又往她的碗里夹了满满一筷子的豆芽菜,并温柔地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看着碗里那已经冒尖的豆芽菜,林雨文欲哭无泪。
她为什么慌不择食地要夹自己不爱吃的豆芽菜啊!
但自己要来的菜,含着泪也要吃完。
吃过早饭,两人各自取了包袱,结账离开。
当然,在离开之前,林雨文身上的五百文钱也交公了。
拿到这银子时,薛琅静心中不由得感慨,感情这姑娘打算一顿早饭吃五百文钱?
这是要把店里所有贵的菜全都点一遍?你吃得完吗?
想到昨日她剩下的饭菜,向来执行光盘行动的薛琅静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有钱人的陋习啊!
尤其还是天下最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家。
不过既然现在当了她的‘小妹’,那当然得按照她的规矩来。
出了客栈,就见薛琅静把刚拿下来的包袱递给林雨文,“小妹,抗行李了。”
“呜呜,琅静,你真要我抗啊?你看看我后面。”
她后面。
那个大包袱,大概是薛琅静的,嗯,好多倍。
多大呢?大概是从她身后看,就只能看到包袱,看不到人,像是一个巨大的包袱长了两条腿,自己在行走。
薛琅静无语。
“不是,你这么大个包袱里,放了啥?”
不是说一文钱都没了么?
“换洗的衣裳啊。”
“你带着这么多衣裳干嘛?”
林雨文理所当然地道,“穿啊,每天一套,就这,也穿不了几天就得重复。”
看着那大包袱,薛琅静摸着下巴想了想,“如果是跟你身上穿的这套差不多,那卖掉个两三套,可能就足够支付给我的保护费了。”
说着,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然而,她刚一说完,就见林雨文瞬间跑开离她几丈远,“我不,打死都不,人家典当最后一件配饰后,特地先买了几套衣裳存着,就怕自己提前把钱挥霍光,没衣裳穿呢,这可是我的命根子,才不要卖。”
“那你以前走路也背着这么大个包袱?”
“当然不是,最早是买一套新的,原来的捐给穷苦人家。”
“那后来呢?”有最早,当然就有后来。
“后来,后来银子不够了,买一套,把原来那套卖掉,稍微省点银子。”
人家可是很会过日子的。
嗯,对,就是这样。
“好吧”,万恶的有钱人。
林雨文都这样了,自己也不好再把包袱给她,只能自己背着。
毕竟小姑娘是普通人,要跟上自己的脚步,背着这么大个包袱就已经够呛了,更别说再加一个。
果然,还没走到城门口,林雨文就在那嚎上了。
“琅静,累死了,我们休息会儿再走吧,人家实在背不动了”,大包袱真的好沉哦。
这才走了半个多时辰,就要休息,那她们每天要休息几次,打算走多远的路?
薛琅静劝道,“再走会儿,怎么也得等出了城再休息。”
“人家真的走不动了嘛,要不,要不我们坐马车好不好?”
看着一辆经过的马车,林雨文的眼睛都在发光。
羡慕的双眼一路跟着马车远去。
要是她的银子没被偷走,她就可以一直坐马车,住好房,吃好吃的了,呜呜。
“你出车马费?”薛琅静挑眉问她。
闻言,林雨文的脸上瞬间换成哀怨,“人家哪有钱,全部家当都上交了。”
但是,她一说完,就见薛琅静把眼神落在了自己的包袱上。
“你,你干嘛?”
她不由得后退几步。
“我寻思着,你不是累吗?不如,把衣裳卖掉一套?如此,不仅可以轻松许多,而且,我还让你坐一段路的马车,如何?”
冬季衣裳的分量,那可不轻啊!
“不了,不知道怎么的,这一瞬间,人家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完全可以打死一头牛,走它十里路,走,出发,向着我们的目的地,出发!少年,你行的!”
说着,之前还有气无力的少女瞬间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带头走去,没有丁点走不动的样子。
身后的薛琅静嘴角勾起,也跟着走了。
有这么个活宝在身边,这趟行程,似乎更有趣了。
虽然,似乎,可能,会走的慢上许多。
但以慢几日的代价换来那么多干货,还有一路的乐趣,值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一位公主,身上的干货,真的只有那么点儿?绝对不可能!
眼前这位,可是一只大肥羊呢!
这,才是自己带着她的最主要的目的,嘿嘿。
又前行了一段路。
在城内还活力十足的人,刚一出城,瞬间就泄了气,要找地方做。
出城就让休息,这可是琅静自己说的。
只是,她想休息,琅静也同意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