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芊月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们的问题。
在他们群情激奋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道,“诸位,请听我说。”
“好,你说,今儿个,你们要是说不出个四五六来,咱可不放过你们,咱村的里正大人也在呢,他会为我们做主的”,威胁完,白母又转头看向里正,“是吧,六叔,他们可不能诓骗我们。”
这会儿子直接把‘里正’两个字改成‘六叔’了。
也在向薛家人暗示,这是咱亲戚,不会偏帮你们的。
“当然,当然”,江芊月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诓骗他们。
白母便放心了些,“那你说,究竟谁要娶咱家闺女儿。”
江芊月终于说出自己一行人的最终目的,“咱家虽然没有男子要娶亲,可咱猎队需要人手呢!”
心急着听原由的白母赶紧打断她,“你们猎队需要人手,关娶亲什么事,捡重点的说,别尽说些不相干的。”
“咱猎队虽然不能娶妻,但它可以签卖身契呐。”
“这,这怎么个说法?”白母都叫她听糊涂了。
江芊月便给她解释,“就是咱猎队缺人手,想找些长久待在猎队狩猎的固定成员,所以打算跟一些实力不错的队员签卖身契,让他们长期呆在猎队里。”
“所以你是想让咱家闺女跟你们签卖身契?”
白母终于反应过来。
“没错,是这样的”,江芊月点头。
“这,这怎么能行呢,这不是让咱家卖闺女吗?”白父下意识便要反对。
“怎么不能行呢,您这嫁女儿和签卖身契实质上有什么区别五两银子对您家来说能干什么有了五十两银子,您这辛宅子可就有了,而且您两位儿子要娶亲以后女儿还能给家里送银子,而嫁人后可就不同了”
之后自然便是郑林楚之前那套说辞。
而白家众人呢,在他们的一番游说下,心中也是犹豫不定,一边担心卖女儿给白家带来什么坏名声,一边又舍不得手上拿着的一枚枚大银锭子。
本来可能还没什么太大的感受,可如今这银子都摸到手了,却又叫他们放弃,让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拿走,又怎能甘心呢。
加上又有里正在边上说和。
叫他们越听越心动。
最后,心中的天平便逐渐倾向眼前这白花花的大银锭子。
当然,精明的白父白母也自有一番算计。
他们决定,既然要拿银子,自然便是越多越好。
要知道,他们白家除了要起新宅子,有两个儿子的婚事头疼呢,再有,老大一家又是这个样子,他们可不得为儿子们想想?
娶亲可不是只付彩礼便好,还要置办这置办那的,一场婚事办下来还得费不少银钱,尤其是如果想要办的稍微体面些,更需要钱。
为人父母,自然希望所有儿子都过的好,这银子若是宽裕,也得为老大家留些。
那么这五十两银子除去为仨儿子留的,剩下的银子若是想要起间好些的宅子,可就有点不太够看了。
既然下定了决心要签卖身契,那就干脆要个最好的价钱。
毕竟家里能值这么多钱的女儿可就这一个,这卖身契签了一回可就没第二回了,机会实在难得,索性不如将家里欠缺的银钱一次性要个到位。
夫妻俩经过商量,觉得五十两不够,要六十两银子,才肯签卖身契。
而江芊月这边,既然白家的卖身契稳了,自然不愿付更多的银子。
两边便就银子的数额商谈起来。
江芊月是吃定白家肯定会签卖身契,价钱完全话,最后定下五十五两银子。
定下契约,白父白母便赶紧将那十枚大银锭子收起来,要求里正儿子先在契约书上写明五十五两银子的额数,这才在他的指导下,按下拇指印。
迫不及待地签好契约,白家众人便再次目光灼灼地看向江芊月等人,等他们再掏一锭银锭子出来。
之前薛琅静总共为他们准备了六十五两银子。
出来之前,江芊月只放了五十两在包袱里,其他两枚银锭子放在孙丁旺那,自己只收了五两散银。
说好要再给一枚银锭子自然便要给,可真让他掏钱时,孙丁旺还真是舍不得。
只是,白家众人那仿佛狼看见羊一般的目光实在是渗人,他只能忍着心疼,告诉自己,反正这不是自己的银子,咬咬牙,再拿出一枚银锭子。
银子刚拿出来,便被白家老二抢也似的拿走了。
这一场交易,自然是皆大欢喜。
尤其是对白家来说,用一个原本只能换五两银子彩礼的女儿换了十几倍的价格回来,三个儿子和自己两老的未来都有了,真是值。
而对里正来说,只陪着说和了一两个时辰,就得了二两银子,自然也是再划算不过。
二两银子呐,虽然比不得人家五十五两银子,但谁让自家没有一个这么值钱的女儿呢。
再说二两银子着实不少了,足够他大儿子去镇上做两个多月工的。简直是白得的银子,可不高兴吗。
江芊月等人也高兴,至少这白容容以后便是猎队的人了,他们再也不怕她闷声不响就嫁了人。
并且还能起到一个非常好的宣传效果,猎队怕是再也不愁没有长期稳定的队员了。
傍晚,薛琅静带队回来后,确定契约已经签订成功,也是非常高兴,便打算和白容容签第二份契约。
而白容容本人也是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中又有些忐忑,自己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