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奔驰轿车,缓缓停靠在诺宝工艺工厂的大门口。
李若冰走下车,独自向工厂内部走去。
她一边走着,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柔姨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遍,但对方一直都处于忙线的状态。
她皱了皱眉径直走向工厂内部。
此时的诺宝工厂,已经处于了停工状态,按照之前谈好的最后一批货已经在昨天制造完毕运送了出去。
而今天显然已经停工了。
工人们都已经拿了工资,各回各家。
就连办公大楼内也是空荡荡的一片。
李若冰站在办公楼的大门口,看着里面略显阴森的走廊,轻声喊道:“柔姨?你在吗?”
走廊内传来一阵阵的回音。
但没有任何人回应。
李若冰咬了咬牙,迈步走了进去。
哒哒哒……
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响起。
李若冰之前来过这家工厂,也知道柔姨办公室的位置,她径直走了上去。
办公室大门紧闭,里面却像是有人影闪动。
李若冰再次拨打了对方的电话。
叮铃铃……
铃声从室内传来。
李若冰忽然感觉胸口有点闷,她伸手推开正对着办公室大门的走廊外窗,让外面的空气和阳光流入进来一些。
然后,她推开了那件办公室的大门。
啪!
一只冰冷的手死死的捏住了她的手腕。
……
白家公馆。
白润泽站在凉亭之中,冲着正在听评书的白政民轻声道:“爸,你说我们这次做的事,是否有点太过火了?直接动了李若冰,会不会引起李家的疯狂反弹?”
白政民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的扶手,一边随着评书的节奏摇头晃脑,一边轻声哼哼几句。
就在连白润泽也快等到不耐烦的时候,白政民忽然轻笑了一声,说道:“只要我们和叶家一合作,那将来和李家就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现在留手有什么必要?”
“而且李氏虽然集团巨大,但绝对核心却只有李若冰和苏锐两个人,其他的人都是下属、手下,我们动了他们,在叶守疆眼里非但显得我们没有诚意,而且还显得极为没有胆量。”
“反正都要翻脸,倒不如动就动最大的!”
白政民轻声说着。
白润泽闻言,也微微点着头。
“那边的人都安排好了吗?”白政民问道。
“嗯。”白润泽点了点头。
“那个叫……什么王柔的……”白政民眯着眼睛,似乎在想对方的名字,片刻之后问道:“她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
白润泽笑了笑,平静道:“在一家郊外的无主荒废仓库里。”
“嗯,要做的干净一些,否则会让事情越搞越乱,我们只要李若冰,其他人完事之后……处理一下。”白政民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她也是个无辜的人啊。”
“谁让她站的位置比较关键呢?”白润泽也语气悠悠的说道。
“就这样吧……抓到李若冰之后,把她秘密送到燕京,至于叶家要如何处理她,与我们无关。”白政民似乎是累了,起身准备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略有后悔的说道:“当初那个苏锐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该除掉他……也不至于被他当做针对李国栋的枪,而且现在还搞的我们这么被动。”
白政民说的话很轻。
他也似乎并不在意在白家和李家之间,那个无辜的“柔姨”的死活。
因为古往今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宦海沉浮?
“柔姨”只是引李若冰踏入陷阱的一个棋子。
而当她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等待她的命运就是被抛弃。
白政民不觉得因为自己手上沾了无辜者的血,而感到愧疚。
这是为家族的兴亡,而做出的必要牺牲。
况且,还是牺牲的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他别说愧疚。
就连记住对方名字的兴趣都没有。
这就是上位者的自我修养……
白润泽走过去,想要搀扶着白政民。
嘭!
忽然,一声极为沉闷的声音响起。
就像石子坠入了水面。
白润泽茫然的抬起头,想要看看是哪个调皮的后辈,在白公馆的人工湖中投掷石块。
还未等他转过头,第二声闷响响起。
他感觉脸上被溅起了一片温热。
“咳!”白政民瞪着眼睛,剧烈的咳嗽了一声。
他脖颈僵硬的低头看了下去。
与白润泽的目光平行。
只见在白政民的胸口上,自后向前,贯穿了两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是的!
贯穿!
可以看到后方天光的那种!
白润泽的瞳孔无声的紧缩了起来,他长大了嘴巴。
三秒之后,才近乎疯了一般叫了起来:“爸!”
“快来人!有杀手!”
噗通!
白政民的身体径直倒了下去,大片的血迹从他的身下淌了出来,将整片羊绒的地毯,都染的无比血腥。
……
诺宝工艺。
李若冰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一只手径直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名戴着眼镜的文弱少女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看着李若冰怯生生的问道:“您是李小姐吧?”
“你是……”李若冰眯着眼睛打量了对方片刻:“柔姨的秘书?”
文弱少女点了点头,脸色急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