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过自然顺口的原因,日斩他们把这俩人遣走了之后回想时才反应过来:从这个小孩口中念出来的称呼直接是名字的。
虽然他们平时也都是如此称呼的,但毕竟自己几人都比他年纪及辈分要大,而裕直呼其名的话就……
“年轻真好啊。”
日斩望着窗外感慨。
“这样太不对了吧????”
这几人数‘正直’‘老实’的团藏对此事的反应最大。
——“等那小鬼不在的时候找时间再把朔茂叫过来,监视是必须的,不过不能指望他了。”
团藏看着自己的手,握拳成了‘我全都要’的样子。
-
“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或许我还是会被扣押起来,也不会像说好的那样好好待我……毕竟那时候我的身份就已经变成了人质、勉强来算也可以说是战俘了吧?”
裕还是拉着朔茂的手,没有放开。
朔茂仰头望着天,不知该作何表情去面对别人。
他没有穿忍者的服装,也没有戴护额等东西,今天也没有把头发扎起来,穿的还是很日常的衣服,且正在仰着脑袋。
一米八一的他仰面望天后基本上没什么人能看清他的脸。
所以路人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怪,但也没认出来这位就是旗木朔茂。
“……我不知道,不过,可能会吧。”
朔茂在拐进了没人的街道里后低回了自己的脑袋,望向和裕不同侧的地面。
日斩大人非常注重感情,但在某些方面上来说也算是没有决断力。
照顾到一些人的想法,就会忽视掉另一些人的心情。
他身边的人都不是那么‘温柔’的,可能在拎裕出去证明‘风之国大名的女儿确实在我们手上’的时候,令其带上一些无法被忽视掉的伤吧。
像裕说的那样,她可能会自尽,但有些事情是即使人死了,也没办法改变的吧。
朔茂也在和裕的相处中慢慢地明白了一些。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了的话,您会想要帮我吗?”
裕松开他后将手背了过去,把路上的石子踢到墙下反撞回了一点后,侧抬着脑袋看向朔茂的眼睛。
——“……如果到那时候,我因为害怕想要逃走的话,您会不会帮忙呢?”
裕自嘲地笑了笑,在朔茂开口前自己接下了这个回答,“不过我本来也不是木叶的人,所以可能不会被你们算在应该守护的‘木叶’之中吧,虽然现在还算是,但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算是敌方的人了,对您来说也一样……我也不会是你们的同伴了。”
——“如果我现在说希望您能带我一起离开这边的话,您会怎么决定?——离开这里,而我也不会回那边。”
[反正之前都那么皮了,不如先皮到底再说吧。]
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在开玩笑在闹,事实上的她自己和朔茂一样,是普通地把对方当成普通的家人而已。
虽然朔茂可能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而并不会特别上心。
而这个问题的回答却也能表现出朔茂对她的看法。
“……”
朔茂停下了向前走的行为,留在原地蹙紧了眉。
他没有回答,似乎还在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就是说,你愿意救走我然后一起叛出去,成为我一个人的父亲,和我一起相依为命吗?你不是觉得卡卡西已经成长到你不在也没关系了的地步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裕也很想听朔茂误会后一本正经地拒绝自己的表白的话,然后自己再说并没有那个意思是误会了吧——那种尴尬的表情还蛮有趣的。
她大多都是故意那么说的,不过也没有说得太绝对,通常都给自己留了后路。
因为喜欢不只是恋爱的感情,有友情,也有亲子情,兄弟姐妹情——那些所代表着的东西也都可以算作是喜欢。
她反正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要求在恋爱方面上说喜欢自己来着。
——“……您意下如何?”
“…………我,会尽量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这就是朔茂对此的回答。
他觉得自己不算是很好的父亲,也没有什么值得惦记的东西,就算是人也已经看上去很老了,照顾人……他感觉裕似乎在这方面比自己更擅长一些。
——“我不会在没有委托和战事的时候离开木叶……离开火之国的,我的家就在这里,我在意的事物也都在这里,卡卡西……还有你。”
——“我是木叶的忍者。”
——“不会……背叛村子的。”
朔茂表明自己的立场时没有用正常以上的音量,即使这条街上没有商店和住家,也不会有什么人经过。
裕其实不是很能理解,那些甘愿为了别人的什么而付出自己余下的人生意义和生命的人。
信仰?
可能吧,不过若是信仰着的存在背叛了自己呢?
忍村的建立,本来就是为了所有忍者,但……却不得不为了维持下去,而与其中的一部分人决裂敌对。
比如柱间和斑。
——“……裕,这样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吧,抱歉……那会很令我为难。”
朔茂从裕眼上移开了视线,神情中有些痛苦感在。
……是啊。
这就好像是一个人有两个自己同样。
朔茂没办法作出选择。
他不会背叛木叶,但也不想和裕站在对立面上。
那就只有尽量去努力地不要让事情往那边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