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留在了只有他一个有意识的人的房间里,他隐约觉得那个宇智波的少年来这边是和裕有什么关系,但看父亲的样子,好像是不可以告诉自己的。
他搬着凳子坐到了裕的病床边上,满脸复杂地看着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和你……又瞒了我什么?}
卡卡西很想知道,即使裕现在不会给出任何的回答,他也很想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但是不能。
就算只是自言自语也不行。
不然要真的是那种不能外传的、比较机密的事情的话,那自己大概会被暗部拖出去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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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在病床前又坐了好一阵才把凳子挪回了原位,父亲和那个宇智波的少年还没有回来,而自己现在也半分睡意都没有,站在给自己准备的床铺前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
医院的床还蛮多的,虽然基本都是病床,不过有地方睡就已经挺好了,至少不用像出任务那样睡野外了,就是一直都会被监视着这点让他有些不自在。
……裕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
比防贼放得都严。
“……你呢?”
{你知道吗?}
……带土。
卡卡西把带来的那个护目镜拿了出来,轻轻地伸手抚摸着扣在眼眶周围的橡胶镜框边缘,在心里问着。
但很可惜,这块护目镜并不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而就算带土本人还在这里,也大概率答不上来。
“咚咚咚。”
门口忽然想起了敲门的声音,但卡卡西只是扭头看向门口、还没等回答的时候,外边的人已经推开了门。
“这位……裕的家属过来了,但是他们不可以过来,你代裕去见见他们吧。”
一个暗部保持着握门柄的姿势站在了门口,没有向内踏进多一步,对着卡卡西点头示意让他出去。
卡卡西看不到这个人现在的表情,因为隔着面具。
……这位?
卡卡西稍沉思了小半秒就立刻站了起来,把带土的护目镜揣到了忍具包里挂在裤腰上,回应似地点了点头后,便走向了门口。
离开前,他在那个暗部背对着自己的时候又睁开写轮眼瞄了眼裕,随后跟其走了出去。
卡卡西在看裕怎么样的时候基本都会用写轮眼去观察,所以在隐藏着的暗部看来或许并不算什么特别的事。
……裕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怎么回事……}
刚刚的那个暗部居然对裕说了敬语,不过语气中却半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
很矛盾。
被送到了楼梯口的卡卡西一边思考着一边独自下了楼,去到了一楼的等候厅里。
檜站在那边有些不知所措,坐不住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很是焦急,但脸上却是一副非常茫然的表情。
他穿着的还是兼职的衣服,可能是请了假而赶过来的吧。
“檜哥。”
卡卡西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走过去向他打了个招呼。
“卡卡西……他……他还好吧?”
檜按住他的肩膀有些紧张地问。
因为裕常年不回家、回家了自己也不一定在的原因,他和裕之间的伪兄弟关系早就变得特别淡了。
他也不知道近几年来这种虚假的关系到底是靠着什么来维持的。
听到裕住院一直昏迷的事情以后,他也是很慌的。
……不过是为了自己‘并没有感到多伤心’的这种心情而感到慌张。
但对于认识的人可能要不在了的这点来说,他也确实会感到难过。
所以他来了,自己一个人来的。
真黑的性子之前就已经被专业的人判定为了温顺,即使自己一只出去遛弯也不会有问题,在经过了一番观察以后,现在的她基本每天都会出去逛好久。
顺便在檜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去捕猎自己的饭。
因为她到处跑的原因,通知的人现在好像还没有找到它。
“裕……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医生说没有伤害到脑部神经,就是还没有醒来,可能是之前劳累过度的原因。”
卡卡西没有对檜说父亲告诉自己的事情。
至少现在事情还没有准信呢,他不想让裕的家人太过担心了。
“是吗……呼。”
檜长出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了按在卡卡西肩上的手。
……太难看了,我自己啊。
他如此想着。
他非常急切地想表现出自己是关心着裕的模样。
檜又拉起了卡卡西的手,拿出一小沓纸币递到了卡卡西的手上。
——“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这是我今天的薪水,虽然不多,但还是希望我也能做些什么,这就当作你们的零用钱好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啊,看你脸色好像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多吃点水果之类的吧……!”
檜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卡卡西的脸。
戴着面罩的卡卡西让他看不到脸颊是什么颜色,但可以从微红还有些发黑的眼眶上能看得出来,卡卡西现在的状态也并不是很好。
……等会。
檜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有了一道疤,而他的左眼也闭得非常严。
“是——……不,没什么。”
檜是想关心一下的,但他不确定卡卡西会不会愿意说,而且这大概也能算是少年的痛处,最后还是决定先不问了。
等过一段时间再问也不迟。
——“裕……他就拜托你们照看了,如果他醒来的话,请一定要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