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顶轿子,前后个两。
前面两个中坐着一男一女,年龄五十开外,从他们的衣着看来,应该极其富有。
而在后面的那两个人,大概四十左右。
一个斯文白净穿着一件格衬衫。
一个却说不出的古怪,细眉细眼,五官就像长在一起一样,一件长衫很破很旧,洗得泛黄。
坐在前面的男的,不停转头看向后面,“你们看,这里怎么样”
后面两人,眉头紧皱,一声不出。
那感觉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对方说话一样。
甚至都不和对方有一丝的眼神交流,纷纷扭着脑袋四处张望着。
山脚下,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这里的风景的确秀丽至极。
但是,这四人,却并不是为了欣赏风景而来。
他们,是来看风水找坟地的。
前面的一男一女,是对夫妇。
他们是县里的首富,已租田租地为生,富甲一方。
在这一代,提起他们王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王家在县里的房子,和数百亩田地,全是远近皆知名。
此时,向前望去连绵几座的山头,也全是王家的产业。
半农半商,更是财源广进。
王柳的父亲,两天前去世,因为没有找到理想的坟地,所有一直没有下葬。
而在后面轿子上的两个人,那容貌古怪的叫赵刚,白净斯文的那个叫钱志坤,两人都是省城著名的风水师。
是王柳特地从省城重金礼聘前来的。
轿子抬着他们四人,已经足足走了一个上午。
可是,那两位花了重金请来的风水师,却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始终保持着沉默。
王柳早已经不耐烦了,他不断的回过头来询问着。
在他看来,那两个风水先生,如果总是不开口的话,那么他的钱就白给了。
甚至怀疑,他们就是两个骗子。
轿子继续向前抬着,突然,两个风水先生不约而同叫了起来。
“往右转”
王柳先是一愣,这两个家伙终于开口了,顿时喜不自胜。
招呼着抬轿子的人,“右转,快”
轿子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个小山坡。
两位风水先生再次同时开口。
“停,我们到了。”
抬轿子的八名大汉,顿时停了下来,两位风水先生,一起跨出轿子。
掀开了一直捧在手中的罗盘上的布。
仔细勘察起来。
王柳夫妇不由自主抹了把汗,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当看到两个风水先生的神情,越发严肃庄重的时候,他们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想问,却又不知道应该问些什么。
几个抬轿子的大汉,不远处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抽起烟来。
两个风水先生四周环绕许久,纷纷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四目相视。
钱志坤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赵刚,你先说。”
赵刚一愣,嘴角抽搐了几下,“不,你先说。”
王柳实在有点不耐烦了,这两个风水先生怎么还互相客气起来了
清了清嗓子,“两位全是名家,谁先说谁后说,都是一样的。”
赵刚一笑,“看来,我和钱志坤所见相同。”
钱志坤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见状,王柳终于急了,这两个人怎么又打起哑谜来了,“这地方到底怎么样”
赵刚咳嗽了一声,“此乃鲸吞之地,山谷对河川,尽得地利,东南两边隐隐含有紫气蕴现。”
话刚讲到这里,王柳就已经欢喜得手舞足蹈起来。
在一旁的王夫人斜了他一眼,再次把头转向两个风水先生,“要是把先人葬在这里,后代又会怎么样”
钱志坤眼珠子乱转,“鲸吞之地顾名思义,财如水涌绵绵不绝,尽数吞进,福地,对后人百利而无一害。”
赵刚指了指四周,“这是罕见的福地,头东脚西即可。”
听到这里,王柳直接咧嘴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他却又支支吾吾了起来,“还求两位再到别地去查看一下。”
赵刚一愣,“我先上,这里不满意”
王柳有点不好意思尬笑一下,“其实,不是我贪心,论财,不是我夸口,就算子孙后代如何不成器,只怕十代八代还败不完的。
我想,王家祖祖辈辈都没有离开过这片一亩三分地,虽然不缺钱,可是却没有势。”
赵刚和钱志坤两人一听,不由眉头紧皱,愣在原地默不作声。
见状,王柳似乎有点急了,“我也不求我们王家能出高官,只求子孙之中能有省里级别足以,不求富,只求贵。”
赵刚和钱志坤两人,已经默不做声,只是静静的听着。
他们一边听,一边双眼望向山岗下,一个隆起的高地。
那高地,一片光亮,泥色深红,四周被松树所包围。
可是,那些松树,就像是都曾经遭过雷击一样。
枝干半焦,树身漆黑。
王柳看到两个风水先生望着的那个土坡,满脸不解,这地方怎么看都看不出好来。
不由眉头紧皱,“难道那里也是一块福地”
赵刚和钱志坤两人,四目相视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王柳撇了撇嘴,似乎有点不相信,“能让后代显贵”
赵刚轻叹口气,“何止显贵简直就是非同凡响,走,我们过去仔细看下。”
四人并没有坐轿子,直接向下走了过去。
只有两个抬轿子的大汉,担心王柳夫妇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