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宁握着门把的手青筋突出,像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单单接你们回去的。”
说完,摔门而出,引得医院护士跑过来警告他们不要闹事。
孙长宁一走,辫子没醒,病房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孙长宁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他的到来让叶冰云一下子放心下来,救出辫子就是很好的证明。
静谧的氛围和宽松的心态使得连日来的疲劳感瞬间汹涌袭来。
叶冰云一头倒下,拉起被子埋头猛睡。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几天后了。
这一次,孙长宁没在旁边,只有在一旁披着外衣看晚霞的辫子。
叶冰云打着哈欠,“又到晚上了?孙长宁呢?”。
辫子转过头,表情很阴沉,他的心跳一下子慢了不少,“他们该不会......”
辫子默默的点点头,叶冰云的眼泪瞬间决堤,无声的痛哭起来。
辫子顿时惊讶起来,“把人救出来了有必要这么喜极而泣吗?”
“你说什么?”
叶冰云一抹眼泪,“都救出来了?”
辫子点点头,“他们只不过严重脱水,胖子鼻梁还骨折了,王雪菲还算好点,但也多处擦伤跟软组织挫伤。”
叶冰云先是一愣,破口大骂,“你能不能早说啊!不知道水源很珍贵啊!浪费老子感情。”
辫子这才反应过来,“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心里阴暗老想着人家会不会死翘翘了还赖我了,我在洞里面也没想过会死在那里。”
叶冰云不甘示弱,“我也是。”
医院护士又一次怒目而视,“你们两个安静点,不要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
叶冰云缩了缩头,把声音压低了几分,“孙长宁呢?任务完成没?”
辫子的脸又一次阴沉下来。
叶冰云眯着眼睛干笑了一下,“又摆出这副死鱼脸来,就不能好好说话啊!”
辫子抬起头,“孙长宁现在应该正在跟王辉汇报我们这里的情况。
至于任务,彻底失败了。”
叶冰云心里其实早有预感,因此辫子一说他反倒觉得轻松不少。
翘个二郎腿躺着,“原来是这样,失败了。”
辫子瞪大了眼,“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像不关你事一样。”
“当然关我事了,只是自从我们让他从洞口里爬出去之后,我就知道这事基本上是吹了。”
叶冰云的话似乎勾起了辫子的回忆。
他也长叹口气,“洞口,唉!”
叶冰云不由满脸好奇,“你是怎么让他溜了的,你再加上后来的强子,不会这么不堪一击啊!”
辫子欠了欠身子,“我赶上他的时候,魏明正在安装雷管,我本想绕到他身后悄悄包抄过去,也给他来个偷袭。
没想到那该死的烂木板早不塌晚不断,偏偏这时候被我一脚踩烂了。
我只好拔出脚扑到胡杨树后面。”
“那你怎么就被打成那副孙子德行?”
辫子更加尴尬了,“魏明又不是聋子,这么大动静他能不发觉?
当时他立即掏出手枪先放了几枪,见四周没人,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原来就一个人啊!”
“等一下,他凭几枪就知道只有你一个人?”
“周围就一棵树,能躲的只有那,你也看到了,那树也就我腰这么宽,能躲两个人吗?”
叶冰云点点头。
辫子叹了口气,“我知道藏不住了,就在这时突然感到头被树干重重的击了一下,魏明竟然一个大脚踹在树上。
紧接着,魏明迅速绕过树干,眼都不眨,直接就开了两枪。”
辫子抬了抬打着石膏的腿,“幸亏胖子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吾命休矣!”
叶冰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惨,他连毛都没掉一根?”
辫子有点恼羞成怒,“完败,你说大家打一架输了也就无话可说了,老子憋了一股子劲,用都没用上就出局了,我窝火啊!”
说着重重捶了一下床架。
叶冰云安慰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好还在这道上混,总会有碰面的一天的。”
辫子握紧双拳,“这次失败我不会忘记的。”
叶冰云还在苦恼该对被悔恨愁红眼的辫子说点什么,孙长宁却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他显得很疲惫,身心都是。
见叶冰云已经醒了,“正好,你也醒了。王雪菲他们也醒了一阵子了,我们明天就回去,上面有新安排。”
叶冰云看出孙长宁欲言又止的样子,和辫子急于知道的表情,知道他们是碍于自己在场不便言说。
识趣的点点头,“我不做电灯泡,我先去看看王雪菲他们,你们两个就好好聊吧。
不过辫子,看孙长宁脸色就知道被王辉训了个狗血淋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出了房门,叶冰云到前台问清了王雪菲胖子的病房,快步来到门口。
敲门过后,走进病房。
胖子头上缠满了纱布,脖子上还套着个护颈器。
见他来了,碰了碰隔壁的王雪菲,“老叶来了,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我正想过去呢。”
叶冰云在胖子床边坐下,“怎么回事,没听说你脖子也折了啊!套着个马桶干什么?”
王雪菲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理了理蓬松的头发,“这是后来造成的,滚下沙丘脖子刚好撞到一块碎石块。”
胖子连忙在一边补充,“结果胖爷折了脖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