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月照却不管这些,快速钳住男人的咽喉,直接将人拖进了巷子。稍瞬,有好事者进来查看,巷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两人皆不知所踪。
罗捕头领着人赶到的时候,什么痕迹都没了。
“就是在这里,一个女人,很凶,直接把人拖进去了。”路人描述。
罗捕头插着腰,“什么样的女人?”
这倒是把人难住了,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谁还记得月照长什么模样?一个个皆是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怎么看?”罗捕头问。
安康生狐疑,“京都城戒备森严,能在城内随意出没的,要么武艺高强,要么有特殊身份,寻常百姓不可能有这么大本事,消失得这般干净。”
“你觉得会是谁?”罗捕头皱眉。
安康生捻着担子上的廉价花头,“材质很粗糙,应该没什么钱,不可能是见财起意。走街串巷之人,这担子陈旧至极,应该挑了不少年头。”
“人倒是查到了,不过……”罗捕头有些犹豫,“这人所居之地,跟傅家相距不远。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碰见靳捕头,讨碗水喝。”
安康生轻嗤,“知府衙门渴着你了?没水喝?”
罗捕头紧随其后,“公主端茶递水,待遇不一样。”
闻言,安康生温和浅笑,“也不怕掉脑袋。”
罗捕头可不怕,靳月那丫头才不屑在这种事上计较,左不过衙门里少了一个靳月,近来倒是冷清不少,往日还能占把花生米的便宜,现在……光剩下一帮臭男人,汗津津的凑一起聊花楼里的姑娘。
委实,无趣。
出事的挑担郎叫杜怀,是两年前搬到京都城内,一开始他是住在城外的,听说是最近住在这里,开始做起了走街串巷的生意。据周边人说,这杜怀赚了钱就去换酒喝,没钱的时候再出去做生意。
“独自一人居住,可有什么陌生人上门?”罗捕头转身问邻居。
“倒是不曾见过。”
“他隔三差五去喝酒的地方,在哪?”安康生从屋内走来。
单身男子所居住的屋舍,脏乱有余,一时间也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但确实可以肯定,这杜怀委实是一人居住,里头都找不到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就在前面拐角处的小酒馆。”邻居说。
罗捕头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瞧着前面的转角处,“我说,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凡事有因才有果,你觉得呢?”安康生抬步朝着前方走去,“罗捕头,我在房间里找到了一样很奇怪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罗捕头轻嗤,“最不喜欢你们这些人,咬文嚼字也就罢了,还非得装神弄鬼,倒不如靳捕头来得痛快!快点拿出来,你发现了什么?”
安康生从袖中摸出一样物什,“看清楚了吗?”
“这……”罗捕头吃了一惊,俄而快速敛了心神,“可见这的确不是寻常的挑担郎。”
东西是在枕头底下翻出来的,一小盒暗镖,为数不多,但是每一枚都是精心擦拭过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盒子里。
若是寻常的挑担郎,想用什么东西防身,人的本能反应是匕首之类的,可以拿捏着能吓唬人,但是镖这东西,不会手脚功夫的人,还真是用不了。
何况这等路数,惯来是江湖的人,才会用得上,寻常百姓卖货郎,哪里用得着这个!
合上盒子,安康生将东西没入袖中收起,“若是江湖寻仇,那咱们没必要参与,但若是涉及其他,查起来委实需要一番功夫。”
罗捕头点头,“诚然如此。”
小酒馆里就一个人,地方小,既是掌柜也是伙计。帕子搭在肩头,抬眼见着公门中人过来问话,战战兢兢之态,倒不似假装。
安康生环顾四周,罗捕头去问话。
“别紧张,就是随口一问,认识杜怀吗?”罗捕头问。
掌柜点点头,伸手拭去额角的汗,“他经常来买酒喝,偶尔喝得多了些,我还会帮着送回去,毕竟他就住在附近,都是街坊邻居的……”
“知道他跟什么人有仇吗?”罗捕头问。
掌柜摇头,“没听说,他一直独来独往的,来这儿也就是吃酒,旁的也不会多说。”
说这话的时候,掌柜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安康生的身上。
安康生权当不知,一会摸摸这个,一会碰碰那个,瞧着浑然不在意,好似真的是例行公事,并未真的上心。临了,他也只是问了句,“这小酒馆开着多久了?”
“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若是二位不信,可以去附近打听一下。”掌柜毫不犹豫的开口。
安康生点点头,冲着罗捕头使了个眼色,“走吧!”
“好!”罗捕头紧随其后。
直到走出去甚远,罗捕头确定身后无人跟着,方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套好的说辞。”安康生笑了笑,“没听出来吗?”
“是瞧着有点不对劲。”罗捕头倒是没想太多,“你是怀疑这酒馆的掌柜跟杜怀有仇?”
“他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把人带走,以后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安康生问。
罗捕头眉心微蹙,“你在打草惊蛇?”
“这叫引蛇出洞。”安康生若有所思的凝眉,“这小酒馆的掌柜,跟那杜怀必定是有不一样的关系,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联络,眼下杜怀失踪,这小酒馆怕也开不下去了!”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