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水山庄,姜小米精神有点萎靡,余管家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还以为是累了。
姜小米跟余管家询问了一番小儿子的状况后,便跟娄天钦一起上楼。
两夫妻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娄天钦想看看他爸这场翻身仗怎么打,如果赢了,那么以后他就照这个路子走。
姜小米期待罗艳荣的破茧成蝶。如果赢了,那她也照这个路子走。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相撞,然后又各怀鬼胎的移开。
……
罗女士坐在铁架子床边思考了一会人生,然后便想着找间酒店凑合凑合,可问题来了,身份证没带怎么搞,还有,她的卡也都被冻结了,去住酒店给人打脸?
她不是没想过找弟兄帮忙,但今天娄杰锋突然把她从宴席上拉走,所有人都看到了,现在打电话,岂不是都知道她被娄杰锋扫地出门了?这叫她罗艳荣的脸往哪放?
要面子的罗女士思来想去,家丑不可外扬。
但今晚怎么睡啊?
“哎喂?组局打麻将啊?今晚我有空。”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罗艳荣兴致高涨:“没事没事,别说打一夜,打个三天三夜都没有问题。”
挂断电话,罗女士激动地舔了舔唇:“第一桶金不就来了吗。”
罗艳荣出门,恰好看见杜烈在不远处吸烟,男人连忙扔掉烟蒂:“老夫人。”
“送我去瑞府大街。”
杜烈对这个地址并不陌生,那是罗艳荣经常打麻将的地方,想到这儿,杜烈不禁佩服起罗艳荣来,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情打麻将。
他莫名的同情起娄杰锋,顺带着连娄天钦也一并同情了=。
“老夫人……”杜烈欲言又止。
罗艳荣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道:“想说什么,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杜烈握着方向盘,踌躇半晌,才开口:“老夫人,我不懂,为什么非要跟老爷这样。”
罗艳荣缓缓张开眼,望着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雪花,语气落寞了下来:“大家都以为,我做了娄太太,是上辈子积福,可这种福气,给你,你未必能受得了。”
杜烈惊愕住了。
难道老夫人跟老爷之间,还另有隐情?
“……先折断你的腿,再给你一副轮椅,天天推着你走,你要不听话,就把轮椅拿走,告诉你,没有他,你连走路都不会走。”
杜烈面庞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坐轮椅,呵呵,痴心妄想。今儿我就把腿接上给他看看。”
杜烈:“可是老夫人,您等下不是去打麻将吗?”
罗艳荣白了他一眼:“废tm话,没有钱你怎么接腿?”
……
情场失意牌场得意,罗艳荣晚上手气那叫一个骚。
一夜打下来,赚的是盆满钵满。
守了一夜的杜烈看见罗艳荣出来,连忙打开车门叫她进来。
“走,去民政局。”
杜烈啊了一声:“真去?”
“你当老娘开玩笑呢,给娄杰锋打电话,叫他把证件带带好,咱速战速决。”
杜烈不好违逆,硬着头皮给娄杰锋打电话。
不想,娄杰锋早已经准备好材料等着了,还催促杜烈快点,别耽误他时间。
杜烈心惊胆战,不知道这两人玩的什么,感觉一个比一个认真。
昨夜的雪没有积累起来,太阳出来,便化作小溪般的顺着台阶往下淌。
罗艳荣张着嘴,表情呆怔的看着门上贴的休息通知。
元旦休息,她给忘了。
娄杰锋幸灾乐祸的站在她旁边。
罗艳荣合上嘴巴,哼了哼:“等不了几天,元旦结束,咱们再见,阿烈,送我回去。”
“阿烈,让她自己走。”娄杰锋喝了一声。
罗艳荣轻蔑道:“德性,自己走就自己走。”
正好路过一辆出租车,罗艳荣伸手拦下,潇洒的坐进去,朝杜烈摆摆手:“谢谢了,阿烈,回头我请你喝酒。”
车子开走了,杜烈小声开口:“老爷……”
娄杰锋怒瞪着他:“还不跟上去!”
杜烈:“……”
……
地下室里,被拖来当苦力的娄世霆崩溃了。
“你只是说来打扫卫生,你没说叫我抓蟑螂啊~”
“费什么话,是不是男人?”
娄世霆:“哪有当妈的,一大早把儿子拖起来,抓蟑螂的~”
姜小米:“我不敢,才叫你抓的。”
娄世霆一边哭,一边伸脚踩死路过自己面前的触须生物,继续崩溃:“呜呜呜……大哥比我胆儿大,你不找他,你找我……呜呜呜……你以为我敢吗?”
“你哥忙着学习,没工夫,你妹妹要带弟弟,就你最闲。”
娄世霆吸着堵塞的鼻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闲好不好。”
“行了行了,就当做锻炼了。”姜小米推搡着儿子:“那边还有呢,快去踩。”
罗艳荣进门,就被惊呆了。
这娘俩在干啥?
“婆婆,你回来了。”姜小米头顶上带着塑料袋,看见神清气爽的罗艳荣,立刻咧开了笑容。
“奶奶!”同样带着塑料头套的娄世霆从角落里跳出来,刚哭过,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一副可怜样儿。
罗艳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娘俩:“你们怎么来了?”
姜小米拍了拍脑袋上的灰:“过来给你打扫卫生啊。呐,新床给你搬来了。”
旧的铁架子床,被李小甲搬走了,又给搬了个新的过来,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