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恐侦查支队的陶亚坤得知了这三天傅强他们经历后,陶亚坤根本无法掩饰他的惊讶和赞许,他音量顿时抬高了三倍。
“你的队员……确实勇敢!这种方法很少有人能想得到,即使能想得到,恐怕也很少有人愿意鼓起勇气去尝试!”
“是啊。所以我现在依然感到后怕。”
傅强坐了下来,他紧绷着的皱纹终于松开了,脸上能够偶尔的捕捉到了一丝笑容。
“以盛阳的学历和知识造诣,他甚至可以去研究核能源,如果毁在一个精神病人手里,恐怕我一辈子都会活在自责与阴影里。所以我也在想,或许……有的时候我不应该那么自私,我应该学会放手,让他自己选择更适合自己的、更安全的职业,这样才算是对他的人生负责。”
“你想让他离开?”陶亚坤惊讶的问。
“我有这个想法。我希望他不会认为这是对他的遗弃——因为他一直有这方面的情感障碍。到时候我会好好和他谈谈。”
“好吧,不过如果他真的走了,那肯定是个巨大的遗憾。”
傅强点了点头,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少见的温存。
随后,傅强和陶亚坤又简单的聊了几句,而后两个人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而傅强惊讶的发现,一两天不再在,陶亚坤的队伍已经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根据之前他们对嫌犯做的侧写——凶手20岁到45岁之间,性格极端且具有暴力倾向,具有医学或化学硕士或博士学位的科学家,受到过比较严重的不平等待遇,家住y68路公交车站牌附近,或者是工作单位在此附近,且身高在朱智臻所描绘的区间范围的——这些条件同时符合的话,只能筛选出来两个人:一个是s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副局长,一个刚好是这次案件的受害者的主任医师谢雷。
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但是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女人。
但是傅强却似乎毫不在意这个矛盾。“有一个是主治医生谢雷?”傅强的关注点全部都集中在了谢雷身上。
“是的。”陶亚坤打开了另一份档案:“但是他们两个都不太可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副局长昨天晚上有会议,以他现在的地位,曾经受过的小排挤又算得了什么?而谢雷就更不可能了,我们也已经问过他了,他那个时候在医院,所有的病人都是他的不在场证人。”
“好吧。”傅强眉头紧锁。“但是我总觉得有些过于巧合,我们还是有必要再先好好查查谢雷这个人。”
因为谢雷已经被陶亚坤的审问过了,所以傅强并没有把他请回警局,他更多的走访了医院里他的同事。而从他的同事那里,傅强得知,本来当天晚上并不是谢雷值班,但是因为谢雷主动与别人换了班,所以当天晚上他刚好在医院。而作为全省著名的以传染病以及应急疾病的治疗为专业的s市中心医院,谢雷虽然在医院有着较高的学历,但是由于他总是爱采取冒险而又自创的方法对患者进行治疗,所以他并没有得到医院的重用。甚至在两年前还曾经因为在网络上发表不良言论而被停过职。
“他发表了什么言论?”傅强问与谢雷搭班的医生。
医生耸了耸肩,虽然不太好意思,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反正你们早晚都会查到。”他抱着双臂,说道。“他那时候还是消化内科副主任。但是由于与当时的主任意见不和,所以他直接就在网上发表言论想要获得舆论支持,但是他的观点简直是奇葩!他竟然提议可以在狗的喉咙挖洞,让它们不管怎么吃都没有饱足感,继而研究狗的消化系统如何运作!最后他甚至还做出了将这个理论运用到人体上进行实践的方案!”
“确实丧失人道主义精神。”傅强皱起了眉头。“那他又是怎么复职的?”
“还不是因为以前的主任退休了。”医生说。“医院这边有点青黄不接,所以就又把他调了回来。不过这次他回来后,明显收敛了许多,所以这次医院方面才敢将散毒案的患者交给他治疗。”
傅强点了点头,对这位医生道了谢。
谢雷的嫌疑一下子飙升到了第一位。
但是当天晚上谢雷却有极其关键的不在场证明?
傅强边走边思考,他不禁把怀疑的对象转移到了他的妻子身上。同时,为了以防万一,在和医院沟通过后,谢雷的病人也转交给了负责治疗朱智臻的那位医生。
当傅强看到谢雷的妻子的时候,傅强只觉得似乎一切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陈文瑞的个头很高,却佝偻着腰,一双已经断了鞋跟的拖鞋在房间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雀斑,就好像一个干瘪的放坏了的柿子。在说话时,她不自觉的就将双手叠在胸前。傅强一看就知道,她对他相当防备。
“我想向你了解一下你的丈夫——谢雷。”傅强一上来就开门见山。
“了解……什么?”
“了解你丈夫的性格、习惯,以及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傅强紧盯自着她不放,很快,他就轻易的就从陈文瑞的飘忽不定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心虚,但是令傅强没有想到的是,进屋后,傅强还没有问什么,坐立不安的她竟然就像一个收到惊吓的小孩一样,情绪又激动又紧张,感觉她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为什么你们没有孩子,你还要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尤其……你还是个工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