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辉,出生在一个夫妻不和的家庭里,父亲有过抢劫史坐过一年牢,他父亲出狱后,他经常因为做事迟钝被父亲毒打,在他十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他跟着他爷爷在农村长大,后来因为说话发音很奇怪,他常常被同学以及女性嘲笑,所以他干脆就辍学跟着他爷爷在农村一个家具厂一起干木工活,二十五岁,他和厂里一个女工田幸芳结了婚,田幸芳带了个二手货车做陪嫁。2015年,胡庆辉和田幸芳来到s市。田幸芳弄了个早餐车买早饭,他则四处打工,干过快递、当过保洁、当过保安,还在市场上买过猪肉,一直到达利文印公司当零工他才算是稳定下来。这家文印公司距离徐亚娜幼儿园和失踪的蒋晴的学校只有不到两公里范围。而且,胡庆辉三个月前也曾经差点被这家打印公司开除,而当时差点开除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和员工吵架时试图将人家的手放在切纸机上把人家的手给切了,这件事还闹到了警察局,后来田幸芳赔给了人家五千块钱,这件事才解决。”
在审讯室外,关海滨读着章程从电脑里调出来的胡庆辉的档案信息。
“百分之九十九了。”傅强看着正在审讯室里等待被审讯的男人,他眉头紧锁。“老关,蒋晴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孩子目前还是没有线索。傅强和盛阳他们只在鑫普瑞大街哪里逮住了这家伙,以及现场确实有巨大的切割机,但是孩子竟然没有在那里,我已经让章程再扩大范围,看看这个胡庆辉还有没有其他隐蔽的住所了。”关海滨说。
“或者最方便的,就是直接从他口中突破。”傅强的脸上写满了严肃。“那走吧,老关,速战速决!”
傅强和关海滨随即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的进程推进的非常快,快的让人诧异。
傅强和关海滨几乎没有用到任何审讯技巧,胡庆辉承认了自己的杀人过程。具他招认,他之所以杀人,就是因为迷恋女性人体的柔软的触感,尤其是柔弱的皮肤被切,割的感觉。
“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是或许这是因为你们没有亲自这样做过,那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咔,一刀,哗啦,肉皮掀开,血流出来……脏是真的脏,我也不喜欢清理。但是……就是为了切下去的那一瞬间,那刀感,爽利,痛快,那么整齐……啊……”他说着说着,仿佛有些享受,激动到上颚骨和下颚骨不停的在发颤,沉浸在幻想中。
幻想过去后,像是明白过来什么,胡庆辉恍然换了个人,他抽了筋一般整个身子都跟着扭动起来,露出惊恐而又紧张的神情,两个眼睛好像是两个窟窿:“我杀人了……但是我,我大概是得了病,警察同志,医学上肯定有说法,这是病,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他说着,激动的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关海滨及时将他按回座位上:“你先坐下。”
“我得了病,这是一种病……”胡庆辉坐下来,依然自言自语,放在桌子上的双手不停颤抖。“我能去治病吗?治好了我就不会再杀人了,我,我是个好公民!我,我奉公守法好公民!”
“去你x的好公民!”审讯室外胡帅领忍不住爆了脏口,他眼睛里爆发出无法遏制的怒火。
而审讯室内,傅强和关海滨却依旧严肃、波澜不惊。
“你想去治病?没问题,但是你首先要告诉我蒋晴在哪?”傅强问。
“谁,谁是蒋晴?”
“被你绑架的小女孩。”关海滨说。
“她呀……真是太可惜了!”胡庆辉整个人忽然暴躁起来,他满脸绯红,一直红到了发根,一条深深地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向下巴伸展过去:“要不是他的……我就差一点……!哎!我体会不到了……真是……”胡庆辉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眼睛也跟着闭上了,像是被内心的愤怒或是遗憾的情绪给眩晕了一般,深深地吞吐出一口气。
“你这么迷恋这种感觉,你还想不想治病?”傅强问。
傅强的话仿佛说到了胡庆辉的软肋上,他突然露出纠结的、痛苦的表情。“那我能不能先试试这个蒋晴再治病?”
“他d心理变,态!姓胡的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个腌臜!”门外,胡帅领的拳头再一次攥紧。好在,他是能自控的人。
“你先别急,从这个胡庆辉遗憾的表情上看,蒋晴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他很明显的还没有对蒋晴怎么样。”盛阳安慰胡帅领道。
而在审讯室内。
关海滨和傅强依旧淡定、冷静。
“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关海滨看了看傅强,他似乎有些为难,他艰难的回答道。“我们可以让你再试试蒋晴,但是我们首先要知道蒋晴在哪?”
听到这回答,胡庆辉忽然双眼放光,“真的?”
“真的,你可能不知道,蒋晴患有先天性五级伤残,她的右臂肌肉萎缩随时需要截肢,我可以在她截肢后把她的废掉的右臂给你。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知道她到底在哪。”傅强一本正经严肃的说。
胡庆辉明显心动了,他的双手握紧了,又松开,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但是很快的,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他紧皱着眉就又摇了摇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