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起电话后,盛阳却有些意外。
因为虽然确实是接到了新的任务,但是这次的案件有点不太一样——
因为这次,只需要盛阳一个人出外勤。
“什么意思?”梁好停下切牛排的动作。
“我也不太明白。”盛阳说着,他疑惑的眨了眨眼。“傅队说这次的案件比较简单。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因为这次请求协助的就是h市紫荆路警局。问题是,傅队是怎么知道我在h市的?”
盛阳说完,他的脸上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也有些困惑。他微微咬了咬了食指。而听到这里,梁好却立刻有些心虚。因为她大概知道傅强是怎么知道盛阳在h市的原因了——这都“多亏”了她刚才太开心,忍不住的将这里的美景与定位发在了朋友圈里分享的缘故!一想到这,梁好赶紧也学盛阳的样子吸了口果汁。
餐厅的橙色光线下,盛阳的脸上浮现出窘迫的神色:“不好意思,小好,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要不然……我送你回高铁车站,然后我拜托帅领去接你?”
而梁好反而痴痴的笑了起来。“你不走的话,那我也不着急走了。反正明天是周日。”说完,她立刻就掏出了手机给父母打了一通电话。
听着梁好讲电话,盛阳微微有些紧张。
“呃……你父母……会不会认为我是个会诱拐他们宝贝女儿的坏男人?”盛阳尴尬的笑了笑。毕竟,他还没有正式拜访过梁好的父母,他可不希望自己在他们眼中是这样的形象。
而听到盛阳的顾虑,梁好立刻轻松的笑了起来:“你知道我爸爸怎么说的吗?我爸爸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去哪都没有问题。”
听到这,盛阳反而有些惊讶,他赶紧结巴的低下了头。
当盛阳到达h市紫荆路分局的时候,他才发现傅强口中的紫荆路分局的队长“郑禹”非但不是个魁梧的男队长,相反的,是个青春靓丽的女性。
此刻,已经是九点二十分,而郑禹依旧穿着整洁的蓝色西装,一幅精明能干的样子。见到盛阳后,她明显也是一惊,但是她很快的就恢复了原样,自信的笑容在她的脸上荡漾开来:“你就是盛阳吧?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说罢,她热情的伸出了手。
“呃,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握手……”盛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脖颈。
“没事。”郑禹笑着将手收了回来。请盛阳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在拐角处的桌子上,盛阳看到上面的报纸都已经按日期摞整齐摆好。茶杯和茶叶盒放在一起,随时可以冲茶倒水。沙发旁还放着一个一人多高、黄绿色的散尾葵盆景,茎根嫩韧而高挑,把办公室点缀得十分舒心惬意。
“非常有能力的一个女性。”盛阳心想。而此刻,郑禹似乎已经不再愿意浪费一丁点时间,她直接就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案件上。
“非常感谢你这么晚赶来。我们这个案件其实没有那么困难。但是,在抓嫌犯的时候却遇到了点问题,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时间有些紧张。”她说着,将这起案件的档案递给了盛阳。
而透过档案,盛阳终于看到了这起案件的详细情况:
原来,在三个月的时间内,h市紫荆路分局前后出现了四具死状相似的男性尸体。他们都是在没有监控的小街道里被当街捅伤致死的。死者的钱包也没有被抢,尸体也没有遭到破坏,而且三名死者相互之间也没有任何关联。凶手杀人似乎相当随意。而此案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个死者的伤口上都被扔了一张方块花色的扑克牌。前两名死者的尸体上的牌面分别是方块8和方块6,而后两名死者都是方块9。
“看来,我们要抓的凶手是个赌徒。”看到这,盛阳直接说出了结论。
而此话一出,郑在一旁的郑禹直接停住了沏茶的动作,以至于水差点就溢出来。
“你怎么看出来凶手是个赌徒的呢?单纯凭借这些扑克牌?”郑禹递给盛阳一杯水,她自己则小抿了一口自己的那杯。
“谢谢。呃,这个很简单。”盛阳抬起了头,冲她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而后他便不知不觉的从扑克牌的来源——塔罗牌开始,向她滔滔不绝讲述了扑克牌的四种花色的来源和含义。
盛阳讲了很多,但是他的话的意思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方块代表“财富”。赌徒会格外迷信这种吉祥含义的符号。
“那么数字呢?8和6岂不是吉利?为什么还有9?”郑禹说着,她的倚靠在桌子边缘,饶有兴致的看着盛阳科普的样子。
果敢,盛阳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她会这么问,他直接就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解答。而他似乎也难得遇到另一个愿意听他啰嗦的人,所以他说的极其细致、具体,脸上还洋溢着得意的微笑——
“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这些数字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不过是属于凶手的幸运规律。呃,这就好像我们小时候都会有过的一些好笑的心理暗示:如果今天我遇到了不好的事情,我就会在考试中取得高分一样,一次当然是巧合,但是如果有人多次能够维持这个巧合的话,他很有可能就会把它当做是自己的规律。当考试来临的时候,他甚至还有可能为了维持规律而特意给自己制造不好的境况。而赌徒也是这样,很有可能他在实验了8和6之后觉得效果不好——可能还是输了钱,或者是没回本,所以他就开始不停换数字,直到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