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柯满腹怨气,十分委屈。他今天终于爆发了——
“你开照相馆,怎么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这照相馆开起来,邢柯前前后后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插上。等到他听宁桐说办照相馆的事情时,宁桐都接了好几单生意了。
宁桐深不以为然,她觉得完全没那个必要跟邢柯商量。“反正结果都不会改变,还商量什么啊?”
那纯粹是浪费口舌好不?
邢柯也不是非要针对这件事发脾气,在他眼里,宁桐就是自由女神的代表。就因为她翅膀太硬了,他才害怕她会飞的更高更远,怕自己抓不到她。“你是有主见,你想给这个人拍想给那个人拍,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什么感受?”宁桐特别二呆的问了句。
邢柯张口结舌了半天,他能说宁桐给人照相的时候,好几个男人对她眉来眼去吗?他心里多憋屈啊,“你就不能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吗?”
宁桐就笑了,她之前怎么说来着,这个男人太会得寸进尺了。“你要是想要那种老婆,我劝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啊?”也不想想别人家的老婆对她们男人都是何等的温柔似水,偏偏他家的媳妇儿总不待见他似的,一直对他冷眉冷眼的。
宁桐可没觉得哪里对不住邢柯——
想他们邢家,邢诚曾置办七千万把邢小凤给嫁了出去。宁桐可是为他们家省了一大笔开销啊,她跟邢柯结婚从头到尾也就花了个领证的成本。
低成本想要收到高回报,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邢柯委屈,她还怨念呢!
“你都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要我像哄宁则梧那样哄着你?”宁桐就觉得人奇怪了,邢柯一三十来岁的老男人了,肚量怎么就跟针眼儿一样呢!“两个人在一起,能把日子过下去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能过日子是一回事儿。但也不能凑凑合合、勉勉强强的过下去吧!他们都结婚两年了,虽说他们在床上是恩爱的很,可一下了床怎么就跟陌路人一样……
邢柯想要的是甜甜蜜蜜,想要宁桐的柔情似水。
“你想干这就干这,想干那就干那,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智?”邢柯气馁自己没能帮上一点儿忙,尤其是开照相馆的事情。他根本就无从插手,宁桐都把一切有条不紊的张罗好了。
他这样的“夸奖”,宁桐还真承受不起。
开照相馆的事情,这可不是她的主意。
“是你说不要我大江南北的来回跑。让我做个小生意开个照相馆啥的,你现在反过来怨我啦!”宁桐越说越生气。要不是考虑到宁则梧和他,她早就飞到太平洋的西海岸去了。
邢柯愕然,仔细一想,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心里面好像有了一些甜头,他没想到宁桐会把他的话这么放在心上。邢柯的声音轻柔下来,“我不是要你哄着我。我想让你别那么逞强。我是你老公你男人,你是我的锌娘,你得多跟我撒撒娇啊。”
宁桐上前靠在他怀里,这一动作让邢柯受宠若惊。
察觉到邢柯浑身变得僵硬了一下,宁桐奇怪他的反应。每天晚上他们都同床共枕肌肤相亲,这男人怎么会被她一个拥抱就吓得不知所措了?
邢柯目光灼灼,他双手按在宁桐的腰身上,声音沙哑道:“你这不是撒娇,是勾引。”
宁桐知道邢柯占有欲旺盛。她多少也有这种霸道的心理,所以她了解害怕失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当我的拥抱对你来说变得平淡无奇了。你也不会认为这是勾引了。”
听了宁桐的感慨,邢柯心里五味陈杂。他不否认自己有一天会习惯宁桐的拥抱,也许是一年之后,也许是七年之后……
不管过多久,邢柯都不会放开这双手。
“所以你现在是吊我胃口,故意对我不冷不热吗?”邢柯失笑,不禁觉得宁桐这种“假装不在乎”的游戏也挺新鲜。
她哪里是故意耍手段,为了留心爱的人在身边,她也是割舍了许多。
两人大白天就在房间里啪啪啪了起来……
到了下午宁则梧放学,他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他在学校里跟人打架,老师还要他明天跟家长一起去学校。
一家人问他怎么回事儿,才知道宁则梧班上有个叫磊磊的小男生说宁则梧是野种,他妈妈被强/暴才生下他的。
乐平一听,实在气不过,还扬言要去把对方那个孝给揍一顿。
宁则梧特别神气的说:“不用舅舅帮我报仇,我抓烂了他的耳朵,还把他的牙给打掉了,还有陈超帮我呢!”
孩子本来就是换牙的时候,磊磊的牙齿松动,被宁则梧一拳头给打掉了。
到底是谁在外面散步的谣言,磊磊那孩子肯定也是听大人说起了闲话,才学会了“野种”那一套。
除了家长会以外,宁桐还没有以这种方式被老师请到学校。
邢柯一直为他们母子保驾护航,一路上他都特别亲昵的搂着宁桐的小蛮腰。
磊磊的妈妈早他们一家先领着身上同样挂彩的孩子到班主任的办公室。
在宁则梧开学的第一天,邢柯和宁桐就跟宁则梧的班主任打过照面。这位邓老师也是一位和气的人,他倒不是为了追究哪一个的责任。要说过错,两个孩子都有错,他谁也不偏袒。
邓老师就担心孩子的父母因为孩子受伤的事情耿耿于怀,便想着将孩子双方的家长请来,面对面好好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