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二叔在解释第一次玉猪龙丢失事件时,他说当时在屋内一起把玩玉猪龙的只有小妮子和她外甥两个人,而玉猪龙丢失后,小妮子却非要怨她姐大妮子偷了玉猪龙。”
“可人家大妮子自始至终就没有进过屋内,也从来没有见过玉猪龙,怎么可能是她偷了玉猪龙呢?”
“所以拿玉猪龙的人肯定不是大妮子,而是当时在屋内之人,也就是小妮子和她外甥其中之一,而最后的事实也证明,的确是她外甥将玉猪龙藏在了被窝里。”
“在第一次玉猪龙丢失这个简单事件中,哪怕是普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那就是大妮子从来没有进过屋内,所以就不可能是她偷了玉猪龙。”
“但是一旦到了复杂事件中,人们往往就会忘记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化了。”
“就比如一直困扰你的那个疑问,也就是吴氏叔侄计划被神秘泄露的问题,你一直想不明白吴氏叔侄的计划到底是怎么被泄露的?”
“虽然那个问题表面看上去很复杂,涉及到的方方面面众多,但是如果把那个问题的几个核心要求剥离出来就会发现,其实那个问题跟玉猪龙丢失时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比如说,如果我们把吴文杰和吴明昊这吴氏叔侄比作小妮子和她外甥,把秘密计划的获得者箭樱组织比作被冤枉的大妮子,而把丢失的秘密计划比作丢失的玉猪龙的话,那这两件事便就高度吻合了。”
“四年前在制定‘外交债券’秘密计划时只有吴氏叔侄两人知道,就好像当时在屋内玩玉猪龙之人,只有小妮子和她外甥是一样的。”
“而后来吴氏叔侄的秘密计划不胫而走,就好像小妮子和她外甥把玩的玉猪龙突然丢失了。”
“而你现在一直把目光盯在当时并不在场的箭樱组织身上,想知道箭樱组织到底如何得知的秘密计划,不就相当于小妮子一直怪罪当时并没有在场的大妮子,冤枉大妮子拿走了玉猪龙吗?”
“可箭樱组织并没有参与秘密计划的制定,是不可能得到秘密计划的,那就相当于大妮子连屋都没进,就更不可能拿走玉猪龙的。”
“而最终的结果也证明,拿走玉猪龙之人肯定是当时在屋内把玩玉猪龙之人。”
“那不也就相当于表明,秘密计划泄露的真正原因,也肯定是当时知道秘密计划之人,那也就只能是吴氏叔侄之一了!”
“怎么样,乔大先生,我没说错吧?”
“嗯嗯,没错!没错!你说的很对!”听完米雪儿的解释,乔天宇使劲点了点头,向米雪儿投去了肯定的目光。
刚才米雪儿的分析与乔天宇的想法如出一辙,乔天宇的确从玉猪龙第一次消失的故事中分析出,将秘密计划泄露给箭樱组织之人,肯定是吴文杰和吴明昊这吴氏叔侄之一!
“那就是我猜对喽?哈哈哈,太好了!我终于猜对了一次!哈哈哈......”
在得到乔天宇的充分肯定后,米雪儿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她庆幸自己终于智商在线了一次,总算追上了乔天宇的思路,虽然也就晚了六七个小时而已。
不过跟米雪儿的兴高采烈不同的是,此时的乔天宇却显得心事重重,他紧锁眉头走到客厅的窗户旁,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思。
看到乔天宇心事重重的样子,米雪儿有些吃不准了。
按理说困扰乔天宇多时的问题终于得解,乔天宇应该高兴才行,可为什么乔天宇依旧一副苦瓜脸,他到底在愁什么呢?
米雪儿很是不解地跟着走到客厅的窗前,向乔天宇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米雪儿,现在虽然得知是吴氏叔侄之一有问题,可你有没有考虑过,吴文杰和吴明昊这吴氏叔侄二人,到底谁才是叛徒呢?”听完米雪儿的问题,乔天宇反问道。
“嗨,我以为啥事呢?!那还用说,肯定是吴明昊有问题喽!”米雪儿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哦?何以见得呢?”乔天宇见米雪儿说得如此肯定,继续发问道。
“乔,你想啊,众所周知吴文杰和吴明昊这吴氏二叔侄中,其实真正的大老板是吴文杰!”米雪儿眉飞色舞地解释道。
“二十年前吴文杰先生是叱咤世界金融风云的华尔街王牌操盘手,他凭借出色的操盘手段积累了巨额财富,包括东南亚四大财团和7000亿美元的‘外交债券’,其实都是吴文杰先生的财富!”
“不客气地讲,在吴文杰先生面前,吴明昊更像是个打工仔,充其量就是吴文杰先生身边的一条哈巴狗而已,也就是充当帮吴文杰先生跑跑腿、传传话的角色。”
“而秘密计划的泄露将会给吴文杰先生的财富造成难以计量的损失,甚至会让吴文杰先生多年积累起来的财富付诸东流。”
“所以吴文杰先生完全没有理由向箭樱组织泄露秘密计划,帮箭樱组织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而吴明昊则不然,虽然他是吴文杰先生的侄子,但他只是吴文杰先生的旁系亲属,在法律上他并不是吴文杰先生的法定继承人。”
“所以即便吴文杰先生混得再好,积累的财富再多,也跟吴明昊没有直接关系,吴明昊能不能继承吴文杰先生的财富谁也说不好。”
“而且如果吴文杰先生自始至终就没有让吴明昊继承财富的打算的话,吴明昊就更有动机充当卧底,跟箭樱组织沆瀣一气,一起对付吴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