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萧凡碰到了从家赶回来的米开朗,对方将一个钱袋递到他的手中,萧凡一看之下,足有50银元之多!这便是对方在家里拆兑来的钱财!
本来,秦卿所给的那笔巨款,应付接下来半年的医疗费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萧凡还是将那些钱收了下来,并对米开朗表达了诚挚谢意。
之所以如此,一来,对方如此上心,从家里拆借钱财来帮自己,若是不要,实在有些对不起胖子这番辛苦,二来,萧凡也是打着能够让朵朵那边的医疗费用越宽松越好的心思。
揣着沉甸甸的钱袋,萧凡便出离了青牛堂,直奔家中而去,他要将这些银钱都交给父亲,让其尽快送到朵朵那边去,这样一来,他也能放心,在青牛堂专心修炼的事情了。
筹集到足够银钱,心中一块大石放下,萧凡也轻松了不少,他步履轻快的前行,间或还与熟识之人打声招呼,不多时,他便来到了南城那处有些破败的院落前。
然而,萧凡随后却是发现,门上有锁,父亲不在家中,他皱眉想了想,便是一转身,朝着田地方向而去了。
上次,萧梁将售出石雕的钱财送到蔡州后,便马上回来了,这两天肯定不会再去朵朵那里,既然此时不在家,对方估计便在田垄之间。
为了应付家中困苦生活,萧梁经常早出晚归,在田间忙碌到很晚才会回去,这一次也不出萧凡所料,他来到田间,便是看到父亲忙碌的身影。
萧凡不由叹息一声,尽管他多次跟父亲说,以后有自己赚钱养家,对方不必再如此劳累,但老爷子却是闲不下来,或者说,他不想躺在儿子的辛劳上悠闲过活,尤其是朵朵去了蔡州之后,老人心中觉得有些亏欠儿子,便越发努力干活起来。
脑海中想着这些,萧凡迈步来到地头之前,便准备呼唤父亲,然而,就在此时,不远处一道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萧家那个有出息的少年郎小凡嘛?怎么,你这青牛堂的高材生,也舍得跑到脏兮兮的地头上吃土了?真是奇闻啊!”
萧凡微微皱眉,随即便是看到,不远处,一个约莫五旬的妇人一扭一扭的朝这边走来,他识得,那是青牛镇上出了名尖酸刻薄的王姓妇人,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忍着唤了声,“王婶。”
妇人嗤笑一声,“乡下村妇可不敢当你这位高材生的婶子!嘿,你可真是‘不错’啊!自己跑去青牛堂享清福了,家里妹妹眼睛出了问题,为给她治病,看把萧老头忙活的?而你呢?多久才回来一次?你的心肝是不是被狗吃了?”
萧凡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表面上听起来,对方似乎是为了萧梁说话,可萧凡却是知道,这个出了名尖酸刻薄的女人,却是为了‘骂’而‘骂’!父亲萧梁的辛苦云云,完全是对方找机会快活她那张嘴,骂自己的一个由头罢了。
对方若是真的好心,自己妹妹眼疾需要银钱,找对方拆兑,这位‘王婶’就不会不但不给一个铜板,反而说出不少风凉话了。
萧凡不想与这般妇人一般见识,便不再理睬对方,准备叫上父亲回去,然而,那位‘王婶’见他不说话,越发得意,当即骂得更欢实了,“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我见得多了!今天回来干嘛?哼,一准是在青牛堂把钱花光了,回来找老梁头要钱的!就你这样的,要是我家的小子,早把你一刀剁了!”
“住口!”就在妇人喋喋不休之际,一道气愤的声音大喝而出,萧梁瞪着一双老眼怒声道:“你这婆娘乱嚼什么舌根子?小凡这孩子有情有义,又有本事,这次朵朵病疾的高昂治疗费,都是他帮忙凑上的!你不知道实情,别跟着瞎搀和!”
王婶一听便跳脚起来,“穷酸萧梁!活该你倒霉一辈子!就你这个不学无术,没有屁本事的废柴儿子,你还说他帮着凑治疗费?我呸!别打肿脸充胖子了!”
萧梁脸都气白了,他转头看向儿子,出声道:“小凡,你这次来找我,又是送钱的吧?把钱拿出来,给她瞧瞧,省得她说三道四!”
萧凡迟疑,“这……不用了吧?我们回去就是,不用跟她一般见识。”
“哟呵!这一老一小一唱一和的!演得跟真的似的!还不跟我一般见识?你倒是想跟我一般见识,可你得拿得出来钱啊!怪不得你家过得这么不堪!小的游手好闲眼高手低,老的虚伪爱面子,能有好么?”
王姓妇人的话,把萧梁可气着了,他当即一拉萧凡的胳膊,大声道:“小凡,把钱拿出来,让她这刻薄女人看看!”
萧凡再没推脱,一伸手从怀中拿出个沉甸甸的钱袋,随后便将袋口打了开来。
王婶不屑之意一览无余,“装,你们继续装,即便弄出三瓜两枣的铜板,又有个屁用?哼,有钱人不是装出来的,孙子才是装出来的……”
她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因为,其一双不屑的眼中,此刻正倒映着一堆散发着莹莹宝光,其上铭刻着昊天大帝全像的银元!
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众多银元所散发出的灿灿之光,晃得她眼睛不由自主眯了眯。
钱!这么多钱!银元!全都是银元!
单单是堆在萧凡手中的银元,便不下百枚,而看那鼓鼓的钱袋中,还不知有多少的样子!
王婶傻了,这个一向刻薄尖酸的女人,这些年,第一次被‘堵’住了嘴巴,是被无数银元之光,紧紧的堵住了嘴巴!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