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言情总裁>白银令>第一百二十章 民举官究
尝试发展,才逐渐形成了总督、巡抚制度。

本章及后续几章中,江西省的地方最高长官,都将身陷泥潭,并将他们的上游下游无数人一并牵扯进去,这也是俺在这里废大幅口舌论述行政体系的原因。如果没有一根清晰的线引着大家引着我,俺怕俺渣渣的写作水平和胶柱思路,把大家看的云里雾里,羞

京都顺天府衙,高高的衙门台基上,力倦神疲的、消失两天不见的南昌府知府魏缙,拎起鼓槌,回望眼阶下几丈开外的秦猎夫等人,堂堂一府府台、南昌府五品知府,竟在一队秩从末品的明镜司缇骑的堂皇胁迫下,丧然咽口口水,阖上眼帘,认命似的“咚咚”敲响顺天府衙的大鼓。

击鼓事由:自罪,顺便状告江西府臬台衙门,也即主管江西省一省刑名的正三品提刑按察使。

按理,即使地方州牧有心自罪,也需先向由该行省最高长官,即藩台臬台自罪,尔后由一省藩台臬台酌情督办,再将处理结果上疏朝廷,等待批复,最后才能栅送京师。因而这位自个儿长腿、擅自跑来京师自罪和他罪的知府大人,惊透了所有人。

布政司通称省,底下依序又有道、府、县。譬如北平承宣布政使司下辖顺天府、保定府等十府数州百县,譬如江西布政司,下辖南昌府、袁州府、赣州府等十三府数州百县。按理,若发生刑事案件,中央有刑部尚书、侍郎等负责,再大还有三司会审;地方则由各省提刑按察使,或者巡按巡府负责处理;再下面的小案件就由该省所辖的各州府知府县令审理了。

窦满贯灭门大案,被强行压在南昌府知府这条小线上再难上达,魏缙自然是极不乐意的。但一省臬台罗文松,要他这么干他为保乌纱也只能如是做,他不做自有人做,做了,却又只剩提心吊胆几个月。直悬心到近日,冷眼旁观了暗流收买府丞,一把火烧毁卷宗,本暗自庆幸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熟料九宫门驻江西人马神鬼不知地将他绑了扔给金翼,又以日行四百里速度紧急入京。

将他掳走那夜,一声不吭的蒙面侠们将狸叔的信交付予他,禁闭一天一夜后,才将他转交秦猎夫等人。

狸叔手札极简,内容却极重:两个选择,魏缙要么自首,带着窦满贯卷宗,将此案前后疑点,包括奸人如何收买府丞烧毁卷宗一事,一五一十交代,最后以办案不利却揭举有功而妥善脱身,只得一个降职处理;要么,他白白被设计、被诬陷为窦满贯灭门案的主谋所使用的最得力助手之一,如此,待劫杀沿海富商以筹军资、意图谋反的共罪,查清并扣下来时,他魏缙九族都不够伏诛。

人在官场难自在。

魏缙深谙此难,更知他毫无其他选择。尽管他不能百分百肯定将他掳走送给金翼的人马是谁,但劫杀富商筹措军资的事当真非空穴来风,从江、浙、闽各大沿海的富商遭洗劫之时,他就特别注意了这背后杀手组织的目的,很大,推而及之其身份亦大。举兵谋逆这四个字,沾染的都是权柄大臣或者皇子亲王,那么,反制这股力量的更大力量,自然也就只能是“襄王府”或“东宫”了,马万群是东宫的人,东宫应该不会在撤査暗流之时,如此反锋针对马万群,那就只剩一个襄王府了。如此,他一小小知府若不识时务,惹怒皇胄,被诬陷也就只能被诬陷了,连冤都没得喊。

何况,抓他的人,目的除了揪出暗手,更意在“倒马”。

襄王府不倒,马万群必倒,那谁会倒下,也就不言而喻了。且冲近日来急转的风向,若他还不能醒过来择清自己,那墙倒之日就是他被祭旗之时。

两个选择,要么悄声戴帽子替死鬼,要么卖他自保苟全性命。

廉衡狸叔堵他苟全性命,毕竟性命堪忧时,顶头上司就都是个屁了。且官官多以金银交心,因而交情大都华而不深,适此性命攸关之际,替他人蒙冤受过成刀下鬼,而他人却依旧瓜伞开路威风凛凛,傻子都不会这样做,何况这些个官场滑吏。

急欲择清自己的魏大人,必然选择后者了。足足一个时辰,他条清缕晰的将窦满贯一案从事发之初的棘手,到“上头”来令要他停止调查的无奈,到卷宗如何被毁,而他又如何猜测兹事体大,悄悄调换卷宗得以保全真正卷宗的苦心,到最后求助金翼将他秘护到京,力求揭开黑暗的公忠,包括窦满贯百万家财被洗劫一空、杀手组织神秘狠毒金银需求量空前巨大等一系列大小讯息,详细叙述,直叫记录官满满写足十大页。

他足够识相,也足够聪明,将事情杂糅一起,实事谎话合理编排,竟叫人听不出他是“被迫”,而完全是高风亮节的“主动”。

但此时此刻,堂上各位已无暇注意堂下人的聪明了。他们的全部焦点已集中于,魏缙嘴底的“上头”“谋逆”等夺晶字眼了。

他嘴底的上头,只能是江西藩台王懋行和臬台罗文松,可他二人官衔再大也架不住这“劫财谋逆”的胆子,那魏缙嘴底的上头,就自然是上头的上头了。江西府三司,可以说都是马万群的人,那这上头指谁,不言而喻。而这位“上头”,力压此事的行径,让人又很难不将他和杀手组织合谋干事不联系起来。如此,这位上头牵扯的事,可就大的惊人了。

也许马大人从未想过,他力压此事,只求江西的铜矿钱厂不被曝光的简单初心,会在事发之后,被人能刻意引导为“共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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