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家小弟的描述,赵文文义愤填膺地道:“此等恶贼该杀,成了恶鬼也得再宰一次。”
不过这事有一疑点。
菜市场砍头不会有诡异诞生,甚至鬼魂都不会出现,何来地恶鬼寻仇?
每次菜市场砍头都有法师算好日子,并且在旁设立法阵,搭建法坛,将那些大奸大恶之人的鬼魂打散。
而且被处以砍头这等极刑的人不是罪大恶极,就是冤气滔天,毕竟还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是被诬陷的。
但不管是怎样,都必将怨气滔天,那种极端的心灵力量,死后必成诡异。
所以朝廷才会有此防备。
因此,若是于凤柏寻仇,怕是……
“不可能是他。”何冲打断赵文文的怒火宣言。
“此事事关重大,莫要遮遮掩掩。”何冲认真严肃地说道。
配合着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以及俊朗肃穆的面庞,陈家小弟与陈家老娘都怔住。
可两人都闭着嘴,显然是不会说。
何冲将目光刺向陈家玟。
陈家玟一惊,想要逃开,但是却被赵文文以手指定住脑袋,劲力施加在她的身上,让她没法逃避。
屋内寂静了半盏茶时间,陈家玟实在承受不住压力,这才脸色惨白的,吞吞吐吐地说道:“……是于凤柏……但又不是他……”
“被砍头的叫于凤柏,但不是于凤柏,还有个于凤柏死在了我……家,就…就…就在我面前……”
说完这个,陈家玟痛苦地哭泣起来。
“直到…直到方才他来找我,我才看清他的样子,是他,是于凤柏……”
“他回来了,他要带走我。”
说着,她就要昏迷过去。
但赵文文的手就在她面前,直接一个弹指。
嘟!
清脆的一声脑瓜崩。
陈家玟直接清醒了过来。
赵文文与何冲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有些懵逼。
不是事情难懂,只是这陈家玟说话含糊不清,就像是在梦呓。
“你姐没说清的,你来说清楚。”何冲看一眼屋外已经亮起的屋檐小灯,直接走到陈家小弟面前,以巨大的身高差距压迫他。
“于凤柏想奸污姐姐,幸得被我发现,于凤柏想逃,但被我追上,我们俩在廊道上扭打起来,没想到cǎi_huā贼也来了……”
“不过cǎi_huā贼刚到,便被因我与于凤柏扭打的动静吸引来的家丁包围住,而后家中供奉赶制,将之制服……”
“只是没曾想,那cǎi_huā贼来历不简单……”
“但我们陈家亦非吃素,仍旧将之扭送官府。”
“不过cǎi_huā贼的姓名被掩住,以于凤柏之名顶替上,而于凤柏则……被毁去头颅,沉塘了。”
陈家小弟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情况还真的有些曲折。
但至少没有隐瞒,看上去是没有。
“所以于凤柏是何人?”何冲追问道。
“他…他……”陈家小弟犹犹豫豫,似乎不太想答。
“我与凤柏已有夫妻之实,是你们硬要拆散的。”陈家玟突然说道。
何冲眉头跳了跳,这么狗血的吗?
“明白了。”何冲点点头。
看来陈家小弟仍然没有说实话,至少没有说全乎了。
赵文文不知何时已经到何冲身边。
她向何冲传音道:“这事……咋办?”
因为鬼不是那cǎi_huā贼,而是苦主的曾经爱人,这段爱情看着也是一段苦恋,她实在不晓得怎么解决。
何冲怎会不知晓赵文文的心软一面。
这姑娘虽然想做潇洒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可她的剑斩不断情丝,因为她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面对这一情况,她也变得犹犹豫豫了。
“大师,麻烦您一定要将那恶鬼杀了,我愿意再给您一千两。”陈家老娘赶忙冲上来,拉着赵文文的袖子,就要跪下。
这是金钱攻势。
有情有义的赵文文实在抵挡不住,只得背对着陈家玟扶起陈家老娘。
何冲在一旁揶揄笑脸,看着赵文文。
赵文文摊摊手:我也想拒绝,可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她身后的陈家玟也想发话,但欲言又止,愁容满面。
她没钱…
“凤柏,凤柏,你不要来啊,不要来接我了。”她似乎已经明确了心意,竟在那儿大呼小叫起来。
而在她大喊大叫之际,屋外忽然响起了鸟叫声。
咕咕咕咕…
“它来了!”霎时,屋内人心惶惶。
陈家老娘一把扥住赵文文的胳膊,陈家小弟直接抱住何冲的大腿。
但见赵文文抬手一荡,何冲小腿一弹,陈家老娘和小弟都颠倒一旁,与陈家玟坐在了一起。
最后两人只能去抱陈家玟了。
“它在哪?”赵文文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警惕着四周。
一缕缕剑气随之散发出去,好似蛛网,附在整个屋子中,一有风吹草动,必定被其发觉。
而何冲也立身原地,摆出金身功,在肉眼下,他的周身都环绕着一圈金色辉芒,辉芒刺眼,让人不忍直视。
面对诡异,必须全力出手。
否则生死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