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然的过去,寒冷的天气慢慢回暖。
听雨轩内,歌舞升平,美丽的姑娘们调笑欢愉,男子们欣赏着额女子的魅力,就在此时,一人突然扯了扯正在厅内手舞足蹈的同伴“快,快,退下”
醉意朦胧的男子不解的看着同伴,推了推同伴“做甚拉扯我,来,陪着寻卿姑娘一起来跳一个”
同伴龇牙咧嘴了下,还准备继续说什么,连忙就跑到厅内角落里。男子不解,笑着正准备继续跳一个,突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连滚带爬的跑到旁边,再也不敢挡在厅内中。
只见一人神色中带着些沉郁,带着凛然沉着之感,有人低声“祁王殿下”也不怪那两人会如此害怕,实在是如今祁王在南苍城内简直就是小儿听后啼哭不止的存在。自从贵妃娘娘死后,祁王行事越发猖狂无拘束,杀人更是眼睛都不眨,手中沾染的鲜血更是不计其数。偏偏陛下对于祁王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奏的折子一封接一封,陛下不仅仅未曾责罚祁王,反倒是祁王将那些朝臣给整治的战战兢兢。
南苍城内,这些世家子弟只要不是身份贵重不凡的,一般的世家子弟瞧见祁王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般。
南砚祁一身猩红长袍如同一朵红云走过大厅,直接入二楼包间。楼中的姑娘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搭讪,要知道上次一个姑娘妄想触碰祁王,却被祁王给一脚踢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从那以后琼苞姑娘就特意吩咐敲打过,祁王来此避着就是。
“这,祁王殿下怎么来这里了,祁王殿下不是爱慕于帝师大人吗”男子低声和同伴说道。如今祁王和帝师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在南苍城内看来这两人只差喜结连理。
“你个傻子”同伴打了下男子“刚刚帝师大人就来这了,还让头牌玄音姑娘上去伺候”说到这,男子的目光里闪过羡慕。谁人不知道,头牌玄音姑娘风情万种,可是伺候人却看心情,但只要帝师大人来此,必定会跟上前去,若不是知道帝师乃是女子,他们都要多想了。
“这,帝师大人一个女子,经常来这烟花之地”
“嘘你不要命了,帝师大人的事情哪里是我们可以谈论的”男子捂着同伴的嘴巴,两人彼此心照不宣。要知道,因为帝师大人女子的身份,时不时就有些流言蜚语,可这些若是传到祁王殿下耳中,势必会割了那人的舌,长此以往,众人就知道,比起惹怒祁王殿下招惹帝师大人更加可怕。
包厢内,玄音一身红色纱衣,她沉静地端坐于古琴后,纤手轻挑弄弦,拨动出幽宛动听的清音,同时,绛唇微启,和声吟唱。
玄音有些痴迷的瞧着端坐于包厢内的帝师大人,明明是个女子,却一举一动充满洒脱之意,比起自己的美貌更是貌若天仙。玄音永远都记得帝师大人是如何救了自己,这人是何等的惊才艳艳,又是为国为民,这样的女子哪怕是女子也让自己倾心,可惜想到这,玄音神色带着几分黯然,连忙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泄露情绪,连坐在这里为起抚琴伺候都成奢望。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南砚祁瞧着坐在包厢内,品着美酒,吃着瓜果,有美人相伴,无奈一笑。比起自己,怀南倒是像来这寻欢作乐之人。
“砚祁,来了”怀南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南砚祁坐在怀南身边,玄音羡慕的瞧着祁王,心里不禁想到,只有祁王这样的人才可以配得上帝师大人。外面都在传祁王殿下如何的可怕,可玄音瞧着,祁王殿下只要对帝师大人好,这就够了,她的那份心思也可以永远的埋在心底。
“日日来这听雨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了”南砚祁坐下后,就为怀南剥着葡萄,一颗颗的送入怀南口中。这样伺候人的事情,南砚祁做的极为自然,想必平日里没少做。
怀南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伺候,饮了一口果酒,神色怡然“这听雨轩内姑娘美人不少,这歌这曲都十分动人,怎的不能来了”
“好,你爱来就来爷陪着你就是”南砚祁宠溺的说道。哪怕外人说起怀南来这烟花之地不合女子行径,可在南砚祁看来,只要怀南高兴,哪怕是这烟花之地也是可以。更何况,这里都是女子,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两人什么也未曾说,就听着玄音弹琴唱曲,突然“咚咚咚”
南砚祁神色一变“定是那病秧子来了,真是烦人”说着,南砚祁就起身打开门,果真瞧见站在门外的易世子平易。
平易一袭白衣,衣服上绣着淡墨色竹叶兰草,果然君子端方,绿竹青青,如竹如兰。
“祁王,好巧我听闻怀南在此,特意前来”平易笑着说道,他自从认清自己心意后,就开始追求起来。只是平易此人太过君子,行事也过于君子,缓缓图之,总是以友人姿态靠近,甚至连怀南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的心思。
“巧爷可不觉得巧可真是哪里都是你,就如同那苍蝇般”南砚祁虽然这样说,却放平易进来。不是自己不吃醋,只是南砚祁明白,怀南对平易就是如同知己般,两人清清白白。更何况,母妃当初被冤枉,平易此人和二皇子南道可暗中出了不少力气,虽然后来母妃还是去了,但这份恩情南砚祁却记下了。
“祁王说话越发粗鲁了”平易坐下后,他坐下后将自己袖中带来的新鲜栗子放在桌上“这乃是城南的栗子铺现炒的栗子”
“多谢”怀南坦然接受,她现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