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父子二人四目相对。
“儿臣不去”南砚祁梗着脖子,态度极为叛逆。他是这样的态度只是因为,好生生的父皇竟然要他去明州,可如今明州没有灾难没有需要,且明州是一个极为偏远的城池,父皇现在让他前去,让南砚祁不得不怀疑这是父皇故意让自己远走,只是因为那黛浓吹了枕头风。
如今怀南在南苍城,太子一派还未铲除,这个时候去明州,南砚祁这心里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孩子,我知你母妃的事情你对朕怨恨,可你要记住,朕是爱你的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南苍帝的语气带着疲累。
“呵,父皇这是故意怀柔政策”南砚祁讥讽道,他信父皇曾经的确是很爱自己的,可是如今南砚祁却不这样认为了,父皇的爱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罢了,你不愿意就不愿意,但是孩子啊,你要记住,明州是一个好地方,今后若是你记得去明州,知道了吗”南苍帝突然起身握住南砚祁的肩膀,语气极为的严肃。
南砚祁有着片刻的失神,他总觉得此时此刻的父皇有些不对劲,可是想想,这个人可是南苍的帝王,有着无上的权利,他又什么不对劲的呢。
“儿臣明白”南砚祁开口。
南苍帝瞧着南砚祁的样子,知道南砚祁定是没有将自己的话给放在心上,顿时无奈的叹气“罢了,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朕的”
“父皇若是无其他的事情,儿臣就告退了”南砚祁很不耐烦的说道,因为此时南砚祁瞧见御书房的书桌上摆着一碗燕窝粥,不用去考虑就知道这定是那个黛浓送来的。
“你下去吧”南苍帝虽然还想和南砚祁说些,可是此时父子两人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说出来的话也都是伤人的刺,还不如不说。瞧着南砚祁退下,南苍帝深深叹息了下,身旁的德福上前来为南苍帝捏着疲累的胳膊。
“德福,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理解朕呢这江山朕都是要留给他的,他还是不明白”南苍帝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无奈。
“陛下多虑了,祁王是个有能耐的,只是他向来重情,等以后他定是能明白陛下您的苦心”德福宽慰道。
南苍帝闭上眼睛“可惜,那一日朕或许是瞧不见了”而德福听到这话,顿时脸色骤变,而南苍帝接着的话语响起“德福,朕交给你的事情,你定要完成”
德福连忙跪在南苍帝脚边“奴才定不会让陛下失望,只是陛下,奴才舍不得您”多年主仆,德福陪着南苍帝一路走到如今,这其中自然是有着感情的。
南苍帝笑了笑,温和的搀扶起德福“朕不渴望活着,朕太想念悦溪了德福啊,你还是多劳碌些年吧”
而此时猓一位小太监睁大眼眸,悄悄的退了下去。
太子府
“什么父皇竟然要将皇位交给祁王父皇可真是老糊涂了”太子南以恒站在书房内,气的直接将桌上的一应物件都给一把扫落在地。哪怕摔了东西,南以恒心里的愤怒也未曾消散,他一直都知道父皇疼爱祁王,甚至也担心过父皇会起立祁王为太子的打算,所以他早早断了文贵妃的性命。可南以恒未曾想到,哪怕文贵妃都死了,父皇竟然想直接越过立祁王为太子的打算,直接传位于祁王。
“殿下,陛下如今已经有了如此打算,陛下要早作准备啊”威远将军此时正在太子府的书房内,大刀阔斧的坐着,此时他正一片真心的劝着。
“将军这是何意”南以恒询问,他对威远将军的态度极好。当然,威远将军的权利威望都是南以恒需要依靠的,这几次的事情也都是威远将军助自己,所以南以恒对于威远将军极为倚仗,更是事事都会询问威远将军的意思。
威远将军沉思了下,抬起头来目光恳切“殿下,看来你要起势逼陛下让位了”
“什么你是,你是让本太子造反”南以恒连连退了一步,整个人撞击在身后的椅子上才停下来,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无措,他的确怨恨父皇,且做出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在南以恒的心目中却从未想过造反毕竟,父皇一向威严,让南以恒生不出这样的心思来。
威远将军点点头,起身靠近南以恒“殿下,您难道想要让祁王登位吗您忘记皇后娘娘的死吗您忘记这么多年的憋屈吗您觉得若是祁王登位,您的下场会是如何您甘心吗”
一句句责问敲打着南以恒的心,他的脑海中不禁想起,若是祁王登位,那么自己呢,自己会被杀不南以恒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他才是这南苍的太子,他才是今后要登上皇位的继承人
“本太子不甘心”南以恒的声音里带着恨意,曾经他那么渴望父皇的爱,如今他要让父皇看看,究竟谁才会笑到最后。南以恒突然弯腰对着威远将施了一个大礼“还请将军助我”
威远将军瞧着南以恒,目光里闪过的却是诡异的光芒,这诡异的光芒一闪而过。威远将军双手搀扶着南以恒的胳膊,声音郑重“臣定不会辜负太子所托”
南以恒大为感动,一双眼睛里都是湿润,他觉得这威远将军果真是自己的倚仗,南以恒许诺“等本太子登上大位,定不会亏待将军”
“多谢殿下能为殿下出力,亦是臣的荣幸”威远将军回以大礼。说完,两人就在书房内探讨着大事,一直到深夜威远将军才从太子府离去,而威远将军并未回将军府,而是绕道而行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府邸。
“主子,太子准备谋反”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