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怀南接到南砚祁的命令的时候,此时逸亲王的逸军已经在靠近邺城了。
“怀南,你现在就离开,这里还有我呢,且祁王也说过很快就派将领前来!你此次来邺城就是拿下邺城的,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平易劝道。此时他和南砚祁是同样的想法,都希望怀南可以尽快回到明州城内,虽然不能保证明州城是安全的,但起码要比邺城要安全的多。
怀南瞪了眼平易,声色带着怒气“如今逸军就快抵达邺城,你让我此时离开,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平易曾经极为喜爱怀南这副大义的模样,可此时他却觉得,将这人放在心上后,他就觉得他宁愿此人自私一点。
“我知你的脾性,但如今我们正处在战事中,你该听从命令!”平易苦口婆心的劝道,他的眉目蹙起,带着担忧。
怀南一摆手“好了,我是不会离开的,如今我离开简直就是不仁不义,更何况我怎么能让你一人守在这邺城!你也不用劝我了,劝也没用!”
平易瞧着怀南执着的样子,也知自己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他对着前来传令的士兵摆摆手,站在怀南身边,无奈说道“好了,是我的不是,我们的帝师大人那可是顶天立地的女子,怎可临阵脱逃!”
怀南一笑,拍了拍平易的肩膀“我知你理解我!多谢!”
平易回以一笑,心里却装满苦涩,他宁愿自己不理解怀南,他宁愿自己自私一点赶走怀南,可是他也知道,有怀南在这里也多一份力量。平易不禁自嘲,自己就是如此的大义,他就是做不到祁王那般自私,他啊,真的只能做个知己。
邺城的兵力在做着准备,怀南日日站在邺城的城墙之上瞧着远方,而那方向正是南苍城的方向。曾经,怀南不觉得南苍城有什么好,可如今她流浪至此才发现那里真的很好,不是因为南苍城多么的繁华昌盛,只是因为那里是自己的家。
就在众人紧张以待的时候,逸军踏着铁骑而来,城中百姓早就被怀南命人给保护离开,若是她能守下邺城,那么这些百姓就会被迁回来,若是不能,这些百姓也可留有性命。
城墙上已经站满了士兵,这些士兵的手中拿着弓箭,而怀南的身旁站着平易和南曼殊。平易身为男子,心智自然不同,瞧见这黑压压一片的逸军,并无任何惧意。
倒是南曼殊,虽然前些日子也见识过战争,但那次明显不同,如今听着阵阵马蹄声,还有那声势浩大的敌军,南曼殊手指蜷缩着,她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真正的战场。也就是在此时,南曼殊侧目瞧着身边的怀南,此时的怀南着一身银色铠甲,眉目严肃,目光直视着下面的逸军。不知为何,瞧着怀南如此镇定的模样,南曼殊也跟着冷静下来。
此次逸军的首领乃是威远将军麾下的赵副将,赵副将此时一马当先,他远远的就瞧见那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城墙之上。赵副将目光闪了闪,怪不得将军曾经多次想要杀了此人,如今瞧来这帝师虽是女子,却的确是个大患。
“逸军有四万人!”平易的声音带着稳定,并未因为敌军如此多就有任何的慌张。更何况,他们早就该知道逸军数目众多,这也是在他们预料的范围之内。
“攻城!”赵副将振臂高呼,身后的士兵们如同蚂蚁般朝着城门而去。
“放箭!”怀南手臂一挥,城墙上的士兵搭弓射箭,顿时密密麻麻的箭支从城墙之下四散开来,朝着下面的逸军射去。
从地形上,邺城占据优势,箭支一批批的射下,只见逸军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一具具尸体就横亘在那城墙下,被身后另一个士兵踩踏。
南曼殊瞧着这样的情况,大呼一声“太好了!”她瞧着那么多逸军倒下,觉得再这样下去必定可以胜利。
“高兴的太早了!”怀南瞧着下面的情况说道。果然,随着怀南的话音刚落,逸军改变了策略。
只见逸军一排排士兵突然架起盾牌,盾牌先行,有着盾牌的抵挡,那些箭支射在盾牌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盾牌在慢慢移动,越来越靠近城门,而在盾牌的掩护下,那些逸军抬着破门锤,瞧着就快要到达城门。
“这,怎么办?”南曼殊有些惊慌,要知道,这几十人抬着的破门锤可是有着威力的,更何况这邺城的城门已经年久失修,他们来到邺城时日太短根本来不及加固城门,只要这破门锤敲打城门,城门必定会破。
怀南神色不带丝毫的慌张,她瞧着下面的破门锤已经开始要捶打城门,随手拿了一把长刀递给南曼殊“保护好自己!”说完,就和平易下了城楼。南曼殊握着手中的长刀,瞧着两人的背影,手中紧紧的握着,神色凝重。
就在破门锤被重重的抬起,重重的撞击城门的时候,却突然撞了一个空,几十个逸军被突然的空落给弄的不抱着破门锤跌倒在地。
此时,突然一道清脆的却带着杀伐之气的声音响起“迎敌!”只见,如同海水呼啸而来的士兵从大开的城门涌出来,喊杀声一片。
赵副将此时还坐在马上,他瞧着突然打开的城门愣了下,要知道行军打仗这城门可从未这样直接打开,且还没有战败的情况下,难不成这帝师就不怕伤及百姓吗。
怀南和平易一马当先,见一个杀一个,而身后的士兵更是紧随其上,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杀的来势汹汹。有着怀南和平易在前打开一个口子,身后的士兵们放佛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