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知青站在一旁,带着几分忐忑的喊道,甚至做好准备要安慰怀南。
而此时怀南瞧着镜中的自己,恍惚了些许,镜子中的容颜很熟悉,同样的容颜,不同的是这张容颜横亘着一条狰狞的伤疤。这伤疤很是深刻,且带着神色,周围因为有着新长的新肉带着粉色,看起来还有几分恶心。
怀南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这条伤疤,可以感觉到脸颊上的凹凸不平。虽然怀南从不觉得自己长相倾国倾城,但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长相出挑,曾经多美丽如今对比之下就有多黯然失色。
“姑娘莫要伤心,其实姑娘的伤疤并不是特别难看,且世上有那么多妙手回春的大夫,姑娘今后定能恢复如初的!”知青瞧着怀南神色恍惚,连忙在旁安慰道。
怀南轻轻的放下镜子,笑着说道“无碍,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比起这张脸,我还活着已经够幸运了!”怀南很是淡然,虽然心里失落,但她向来知道取舍,比起性命只是毁容已经很庆幸。
知青听了,细细瞧着怀南的神色,果然见怀南神色坦然,心里一愣,这位姑娘果真与众不同。旁的姑娘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说寻死哭哭啼啼,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可这姑娘虽然神色恍惚,更多的却是坦然接受。
“姑娘能想开就好!”知青面色带着佩服。
怀南将镜子递给知青“将这镜子就摆在那里吧,不必隐藏!”怀南也知道,这些日子不仅仅房间里没有镜子,甚至任何可以反光照耀自己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她心里明白如今却觉得没有必要。
“好的!”知青说着,就将镜子摆放在梳妆台上。
怀南就坐在床上,她瞧着外面的天气很好,甚至透过窗台还可以瞧见外面开的正旺的芙蓉花,有调皮的翠色树枝探出头来,伸在窗边。
突然,怀南瞧见比芙蓉花还要艳丽的容颜,只见君骁站在窗外,伸出手来摘了朵芙蓉花,回过头来就瞧着怀南慵懒一笑。然后就瞧见房门被推开,君骁如同踏着春色而来,他来到床边俯下身子,将手中开的正艳的芙蓉花插在怀南的一头青丝中。
怀南觉得,此时自己的容颜许是糟蹋这朵芙蓉花,正准备伸手拿下,却被君骁给制止“人比花娇,但这朵芙蓉花衬得你气色好多了!”
怀南因为死里逃生,如今身子正虚,气色也有些憔悴苍白,这芙蓉花一映衬,让怀南的脸颊多了几分红润。
“你净会取笑我,我如今这副样子,可不埋汰这朵芙蓉?”怀南虽然这样说着,倒也没有坚持将花给取下。这些日子的想出,让怀南和君骁之间的气氛很是和谐,他们像是老友,像是兄妹,每日里打打趣也是常事。
君骁仔细端详着怀南的脸颊,哪怕怀南此时的脸颊带着狰狞的伤疤,可君骁瞧的认真,然后兀自点头“是埋汰了些,不过不是你埋汰芙蓉花,是芙蓉花埋汰了你!”
不得不说,君骁这话语哪怕是假的,也让怀南露出笑意来,毕竟躺了这么些时日,听着好听的话语,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知青瞧着这两人间和谐的气氛,悄悄的退了出去。当房门关山的时候,知青就瞧见府中小婢女投来好奇的目光,知青不由失笑,如今这相府内这怀南都成为众人心目中最为神秘的存在。
“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况?”怀南询问,她这些日子从未询问外面的情况,她既然应了君骁就不会让南砚祁知道自己还活着,只是心里还是很担忧,也特别想知道南砚祁如何,明州如何,南苍的局势如何。
君骁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月光纱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是想知道祁王的近况吧?”
怀南也不否认,这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君骁也知怀南的心思,虽然心里不甘愿,但还是开口说道“祁王如今亲临战场,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杀逸军更是如同砍菜!凶名远播!且由着祁王带领的帝兵如今势头凶猛,让逸军呈现败退之势!”
君骁的目光也带着几分佩服,不得不说,祁王如今的勇猛让君骁觉得这男子也是极为不错的,前提是他不惦记怀南。
怀南脸颊上的笑意慢慢变深,然后笑容越来越灿烂,那双这些日子平静的眼眸充满光芒,就连气色都变得好上几分。
君骁瞧着,觉得牙怎么那么酸呢,明明这些日子自己根本就未曾吃酸的东西。君骁没好气的瞪着怀南“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怎么?不想知道旁的事情?比如祁王身边有没有出现旁的女子?比如祁王近日对你的‘死’是什么态度?”
怀南一愣,然后摇摇头“我信他!”只有三个字,却代表了怀南度笃定的态度。
君骁觉得自己练脑袋都变得疼起来,他就桥不得怀南如此模样,修长的双腿轻轻翘起,声音带着悠闲“祁王身边可是出现了一个女子奥?”君骁知道怀南如此在乎南砚祁,自然派人去关注祁王的一举一动,且都记在心里,他以为怀南会忍不住询问自己,却不想却是自己先忍不住。
怀南一愣,瞧着君骁幸灾乐祸的样子,怀南摇头“他不会!”
“你可真是天真,我已经调查到,那女子名为严温茱,乃是明州城城主的妹妹,而她近些日子时常陪伴在祁王身侧,可是众人眼里的郎才女貌!”君骁摊开掌心“这点,我可不会骗你奥!”
怀南心里生出几分酸涩来,她其实心里依旧是信任南砚祁的,可是她也知道南砚祁多么耀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