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归来的消息,四散开来,从明州城一路传开,掀起一番风浪。
不论外界如何看待此事,明州城在最初的喧闹后变得冷静下来,而怀南也在歇息数日后投入事务中。毕竟,怀南可是顶着帝师的头衔,哪怕此时他们沦落到此,可人人却都十分尊敬怀南,帝师之名名不虚传。
“如今邺城一切欣欣向荣,不日三公主就要归明州城!”有人禀告道。
怀南神色悠远了些,南曼殊自从留在邺城后一直都未曾回来,但关于她的消息却没有停止。南曼殊在邺城内,对外严格要求将士们,对内安抚百姓,如今南曼殊在邺城的威望甚高。可南曼殊却次次将南砚祁抬到明面上,让百姓们爱戴且感激南砚祁,祁王之名在邺城更是人人皆知。
“砚祁,三公主此次有功归来,该赏!”怀南开口。南曼殊做了那么多却没有自己独揽功劳,为的就是给南砚祁铺路,毕竟南砚祁这一路来,很多时候也靠着百姓的爱戴。
南砚祁点点头,自然应允。也就是在此时,突然有人急急忙忙的闯进来,没有人去呵斥这个侍卫的不知礼数,众人的心头一跳直觉不好。
果不其然,只见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他面色带着焦急“殿下,逸亲王派兵一路攻打而来,已经夺下我们两座城池,且敌方放话,若是殿下不交出传国玉玺,就一路直打明州城来!”
众人心口一动,逸亲王一直未曾登位,不以帝王自称还自称逸亲王,也只是因为他的手中没有传国玉玺,登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这对于此时已经稳坐南苍城的逸亲王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耻辱,也不怪逸亲王此时坐不住了。
“爷知道了,你下去吧!”南砚祁神色冷静,哪怕此时已经被逸军夺去两个城池,但南砚祁却丝毫没有震怒之色,这个曾经嚣张的祁王,如今变成喜怒不显人前的模样。
此时,厅内都是些武将,也都是南砚祁的心腹之臣,南砚祁直接一个接着一个命令下去,众人知晓,今后战事怕是要不停歇了,而逸军和帝兵之间的战争也要越发的汹涌。
将士们都散去,南砚祁留下怀南,对于这众人并不意外,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在众人心里这两人已经是一对了。
南砚祁长臂一伸,直接将怀南给困在自己的臂弯中,瞧着仰着脑袋瞧着自己的怀南,南砚祁这心里就止不住的发软。
“如今战事正紧,爷要亲自上战场!稳定军心!”南砚祁直白的开口。曾经他因为怀南的失踪生无可恋上战场,在战场上更是不要命的厮杀,但如今不同了,他有了牵挂,自然要遵循怀南的意见。
怀南仰着脑袋瞧着男人越发坚毅的下巴,心里很是清楚,她的男人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上背负着南苍,而怀南自然也不会如同寻常小女人般哭哭啼啼。怀南伸出手抱着南砚祁的劲腰,嘴角挂着恬淡的笑意“我都明白!”
南砚祁松口气,若是怀南不许他上前线他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可偏偏怀南就是如此懂事明理,倒让南砚祁有些心疼起来,似乎怀南从不任性。可一个不任性的人,要经历什么才会如此体贴懂事呢。
“可是爷在上战场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若是不做,爷心里难安!”南砚祁说着,往日里冷冷清清的眼眸竟然多出几分柔情来。
怀南伸出手,轻轻的覆在南砚祁的眼眸上,好奇询问“何事?”究竟是什么大事,竟然会耽搁南砚祁上战场,连国事都要往后压几分。
南砚祁的睫毛划过怀南的掌心,没想到平日里在怀南面前一直都是知无不言的人此时倒是卖起关子来“明日,你就知道了!”
一日很快过去,怀南清晨正在和六出练剑的时候,突然瞧见素月额头带着薄汗跑来“长姐,你快去前面瞧瞧!”此时,素月虽然声色焦急,但面色却带着喜色,一双眼睛也弯成月牙般。
怀南不解,可此时素月已经将怀南手中的软剑给拿过去放在一边,然后还亲自给怀南梳妆打扮了翻,怀南迷迷糊糊的被推着走到府邸的门口。
站在府邸门口,瞧着摆放在府邸门前一眼望不到头一箱箱彩礼,上面系着火红的红绸,远远瞧去不知有多少。此时此刻,怀南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昨日南砚祁所说的事情就是此事吗,此时怀南说不清心里到底是喜悦多还是感动多。
“帝师大人!这是主子抬来的彩礼,这是礼单,您请过目!”流风洋溢着笑容,恭恭敬敬的将手中厚厚一叠礼单递给怀南。
怀南虽然答应南砚祁要嫁给他,但一直都以为会是很久之后,未曾想到这日会来的这样早。因为如今两人还在明州,且战事紧急,所以有些繁文缛节倒是忽略了,可此时怀南只是微微瞧了眼礼单就大吃一惊。这彩礼格外昂贵,说是天价彩礼都不为过,甚至怀南都已经怀疑,南砚祁是不是将自己的家底都给送来了。
怀南面色有些发红,但是却强装镇定的将礼单给收下,她既然答应南砚祁嫁给他,如今彩礼都送来了,怀南自然不会矫情的推辞。
流风瞧着帝师收下礼单,更是高兴不已,他跟随主子多年,更是瞧着主子和帝师大人一路磕磕绊绊走来,如今两人终于修成正果,身为属下哪里不高兴。
“帝师大日,五日后乃是个好日子,主子想那日迎娶帝师入府,时间虽然赶了些,但主子定不会委屈了帝师,只是不知帝师意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