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南也觉得遗憾,自己和南砚祁的亲事太过于急促,哪怕自己已经修书回飘渺宗,只是师兄师姐他们也是来不及赶来参加,如今平易也要离开,似乎显得冷清了些许。
将那盒子接过,怀南笑着说道“多谢!”然后眉头皱起“如今洛城战事危险,你此次前去可要好好保重!”
平易脸颊上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他喜欢怀南惦记自己关心自己,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平易轻点脑袋,并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反而是仔细的瞧着怀南的模样,似乎要将怀南给记在心底。
突然安静的气氛或多或少有些尴尬,怀南手中握着挑着灯笼的杆子,目光微微移开,她虽然如今将平易当成知己,只是毕竟曾经或多或少平易告白过,怀南觉得这样的目光让她觉得有些无奈,就在怀南准备回府邸的时候,平易却开口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只是瞧着你有些与众不同,却不想一路走来经历如此之多,而你也从当日的少女马上要嫁为人妇了!”平易瞧着怀南的侧脸,突然悠长的笑了声“也不知今后我们还能不能把酒言欢了!”
怀南抿唇跟着笑开“自然是能的,我虽然嫁人了,但也不是被关起来,你也知我的性子,到时候经常见面也是常事!”
平易一想,也是,凭着怀南的性子怎么会如同寻常女子,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他自己过于忧心。
“怀南,记得幸福啊!”平易突然说了句,其实他的话还未曾说完,他想说若是南砚祁对她不好,他定不会饶了南砚祁,定会拼尽一生力气护怀南周全。只是这话,平易只能咽下去,毕竟他的身份不该说这些。
“自然!”怀南答应的很是轻松,对于嫁给南砚祁这件事情怀南有着绝对的信心,她信任南砚祁不会负了自己,也确幸自己成亲后会过的很幸福。
瞧着怀南笃定的神色,平易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他伸出手,摇晃了下落在怀南的肩头轻轻的拍了拍,然后未曾上马车,直接踏着月色离开。怀南瞧着平易如同青竹一般的背影,突然觉得此时的平易是那么的寂寥。而在之后无尽的岁月中,这一幕时常会出现在怀南的脑海,成为一副定格的画面。
“我说,你都瞧了许久了,准备趴在墙头多久?”怀南提着灯笼转身,目光瞪着黑漆漆的墙头,语气却是咬牙切齿。
没有动静,可怀南却直接将手中的灯笼朝着墙头扔去,就在灯笼要撞上墙头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握住灯笼,任何就见南砚祁提着灯笼从墙头飘然而下。
“爷这不是想你了嘛,就顺道来看看!”南砚祁神色带着几分心虚,一手提着灯笼,一手就准备过来牵怀南的小手。
可意料之中的柔软却未曾触碰到,南砚祁握了个空,只见怀南一双明目瞪的圆圆的,如同一只小兔子般,声音也带着几分娇蛮“到底是想我了,还是肚子里冒酸水了?你这是不信我,故意来盯梢的吧?”
“没!绝对没!”南砚祁连忙抬起手来,讨好的凑近怀南“爷怎么会不信你呢,爷对你那是一百个信任,只是爷怕那病秧子说些不爱听的话!”
怀南似笑非笑,她扯着南砚祁的衣领,将南砚祁给扯的弯下腰来“人家只是来祝福送贺礼来的,你别整日里针对平易,我也不是香饽饽,不是什么人都喜欢!”
“在爷心里你就是顶顶的好,爷若是不看住了,让哪个人拐走你了,爷不得呕死!”南砚祁说着,很是不屑的开口“他送的什么贺礼?你要什么爷给不起!”
怀南将那长盒拿出,轻轻打开后露出里面一对价值千金的珍珠耳坠来,瞧着极为的奢华美丽,可见不是凡品。就是南砚祁都不得不承认,这耳坠百年难得,简直可以当成传家宝了。
“一点都不好看,也难为他能拿出手,也不符合你的气质,今后还是扔在库房内吧!”南砚祁十分违心的说道,恨不得自己上前去将东西给抢来扔掉。
怀南合上盒子,对于南砚祁的小心思也不点破,赞同的点头“就戴你送的,怎么样?”
“爷觉的,尚可!”南砚祁高兴的牵扯开嘴角来,一手揽着怀南一手提着灯笼走入微光朦胧的帝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