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同?那云依和外头的人联合起来想杀你。这还不叫心性不好。”洛瑶简直感觉药韵是不是疯了。
“她不会杀我的。”药韵却这样断言着。
洛瑶对于药韵这样的想法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别人都说,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的人。不是心智不全就是脑子有坑,阿韵……”洛瑶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阿韵,我和她处了十年……”药韵想用自个儿对于云依的认识来劝服洛瑶。
“那那个玉岚和明岚还从小处到大呢!”洛瑶对于药韵的话是半点儿都不理解的。
“……”这会儿便是药韵也有些哑口无言了。
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自个儿说个故事讲个道理,最后反把自个儿给套住了。
“对不对?对不对?是不是这个理儿。”洛瑶看着药韵不说话了。当即感叹自个儿赢了。
一会儿还乘胜追击的道“你可不要去做什么烂好人,她那样的人再是不会承你的情了。”
这一会儿,药韵是真的沉默了许久“云依不是那样的人,倘若只是一个趋利避害。贪图荣华珍宝的女子,当您就不会因为我差点丧命。”
药韵说的很慢,似乎在回忆那段并不是很愉快的往事“她,救过我的命。”
“这……”洛瑶也是真的不知道。她们之间还有这段往事。
洛瑶也知道,药韵不是一个为了胜利而随意撒谎的人。所以洛瑶也相信药韵说的是实话。
可是这若是实话,洛瑶不是没有恶意去猜测过。可是云依救了药韵是真实存在的,自个儿不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
那么在别人救了药韵的前提之下,实在不好恶意去猜测他人的。若是连这个也要恶意的猜测,实在是伤了那些好心人的心。
从另一方面来看,也会损了路人的对于善良的信仰与信任。
不过洛瑶并不知道的是,当年云依确实因为药韵差点丧命。但是在此之前,药韵事先救过云依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云依才会对一个刚来到西北群峰的人如此信任。
这是因为两个人都有着过命的交情,所以两个人才会那般简单的联合了起来。
不过这些,药韵都没再准备和洛瑶说了。为云依说话,药韵是真的相信她的人品。
可是人品这件事,从来也不是一句话可以说完的。它从生活中的些许小事中透露出来,而这么多的细节是药韵一时之间无法和洛瑶解释的。
所以药韵只好拿这一句话暂时堵了洛瑶的嘴,但也不是只是为了拌嘴。
之前要运从比赛场上走出来的时候,事隔六十余年再一次见到了当年云依的那个“药峰”的首席大弟子,落雨。
落雨看起来过得并不是很好,更重要的是,药韵听见落雨似乎在寻找着自个儿的踪影。
药韵也就不去禁想着,是不是云依出了些什么事。
药韵和洛瑶说这些,不是为了说服洛瑶。而是为了说服自个儿,药韵未必不知道当年的云依做的事情实在让人不能接受。
可是药韵在理智上不能接受,但在情感上又有着不舍。药韵和云依之间的情感不是假的,他的情感指使着药韵努力地说服着自个儿。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有一句。云依有难,求到了自个儿的身上。药韵不希望自个儿袖手旁观,哪怕那是最后一次帮她也好。
她们之间最重要的从来也不是曾经自个儿救过她,她救过自个儿的情分。
而是当她们好不容易都拥有了一片属于自个儿的天地的时候,珍惜的当时的一切。
那时的她们一起奋斗,那时候的她们一起钻研,那时候的她们一起努力。
真是那段岁月的相扶相持,药韵才没有和其他金丹期的峰主一般枉顾了时光的厚待。
西北群峰上百万的峰主啊,元婴期的峰主又有几个呢?
这些成为峰主之前的每个弟子,大都都在“上清宗”这偌大的群山之间某个角落里孤苦求生。
无论是在哪一个峰主,园主,还是那个店主的麾下,都是被欺压的状态。
所以一日入金丹,成了一峰之主。既然是在这再偏远的地方,也是有了自个儿的自主权的。
每年给“上清宗”交上一笔灵石,现在没有人来管了。
招揽大量的低阶弟子,完成自个儿被欺压时梦寐以求的幻想。慢慢的成为了西北群峰刚入峰的峰主们常常会做的事情,在那小小的山峰之上,每一位金丹期的修士都是无冕之王。
放松,享受,快乐。是被欺压已久的弟子终于翻身做主的畅想,也是他们在低阶层次时已经预演了无数次的。
这是他们当时不断奋斗和努力的指明灯塔,是在不断努力,不曾松懈如同位于黑暗中的希望。
可是这个世界上修为从来都是最不会骗人的。你努力修行未必能够得到胜利的果实,可你若不肯努力便百分之百不可能获得成长。
可是在肆意放纵之后的金丹期修士们,却再也收不住自个儿的心了,再也没有办法像往日里一般安心下来修行了。
而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即使他们在来到西北群峰之前,曾经不断的畅想着自个儿未来要怎样怎样的努力,然后更上一层楼,往哪个知名已久的次峰,或者更有些志气的人,想着努力修习,不一定还能往五大主峰去。
但是很可惜都在一场肆意放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