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语凉凉瞟过去,见那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
她知道,这少女一定是安王府唯一的郡主,胡侧妃最小的女儿风无双。
风无双一声尖叫过后,一张小脸显得花容失色;还露出十分难受的表情,开始不顾诚,捊开袖子使劲挠。
她挠痒的动作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大。
似乎受到传染般;其他人在她的激烈反应之后,都开始感觉到不同程度的骚痒。
至于虫子,他们身上自然没有的。
东方语刚才那优游一圈;不过是利用她平日已经玩腻的手法,让风帮帮忙,将新制的美容痒痒粉对诸位雨露均沾而已。
她除了在突然情况下,曾被人用点穴手制服过两次之外,还甚少吃瘪;只要她不吃瘪,那就只有别人吃瘪的份。
不管是安王府两位侧妃还是其余的人,一心都只想着要给东方语与墨白下马威;顺便正大光明的占着小便宜;谁都记不起东方语还有另外一样本事。
痒痒粉只要沾附到皮肤上,几乎立即就能发挥作用。
这会,这满屋的人脸上几乎都现出了难忍的表情;就连坐得较远的那两侧妃;也因风向的关系,而受到了波及。
不过,东方语想着还得让这两人施施威;才没有直接对她们出手。
“哇,我身上好痒……”
众人身上难受;可这会心里更加难受。
因为这哇一声大哭,可是胡侧妃的小孙子,这小孙子不仅是她的心肝,更是大郡王风银星夫妇的心肝。
这幸伙大概只有五六岁;平日骄纵之极;此刻觉得身上痒,又因冬天较多的关系,他根本挠不到后背发痒的地方,所以立即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另外一个小女孩也立即跟着哭了起来。
这小女孩却是梁侧妃的孙女。也就是她的长子目前唯一的孩子。年纪跟那男孩差不多。
两孝一哭,这屋子里顿时有如魔音穿过。
那个一直端坐在主位装柔和温婉的梁侧妃终于不淡定了。
她僵笑,眼里有恨色飞闪,“世子妃,孝有什么过错;再说,你作为长辈的,本就要给他们见面礼的,你还是先让他们止了这痒吧。”虽然她不知道东方语使了什么手法;但她知道孝子痒得哭,一定跟东方语脱不了关系。
“世子妃,做人要学会大度;才有赢得别人尊重。”梁侧妃一开口;胡侧妃也忍着痒,开始露出长辈的慈悲面目,对东方语语重心长地教导。
东方语淡淡一笑,在心里冷冷讥笑起来。
这些人,土匪强盗一样明抢了她的东西;还要担着家人的名号;让她大度?
要她宽容?
好和善的面孔,好和谐的家人。
“抱歉,我不知道两位在说什么。孝痒的话,你们应该让人给他挠挠,或者让他去洗个澡,将身上的脏东西冲干净了,也就不痒了。”少女笑意晏晏,然眼神森森,寒意随着她那如花笑意四下飘散,越发的让人觉得屋子的温度有些低,“至于说到长辈该给小辈见面礼。”
她含笑,冷嗤一声,声音同样悦耳,她目光晶亮地盯着胡侧妃,“胡侧妃,梁侧妃,你们也是我的长辈;可你们给了吗?还有这些哥哥嫂嫂们,他们给了吗?”
两人一听这话,脸色立时染了一层青霜。眼神更是瞬间大恨。
她们自然也有准备礼物;不过按规矩,她们得在喝了东方语敬奉的茶之后,才会将礼物送出。
刚才东方语死活不肯给她们敬茶;这礼物自然还在她们手里。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似乎这时才明白东方语刚才不肯敬茶,除了讥笑她们破坏规矩,不值得尊重之外;还为眼下这事作了伏笔。
“我们自然也给世子妃你准备了见面礼。”梁侧妃脸色一变,又恢复如常,胡侧妃情绪外露;她却惯于喜怒不形于色;刚才那勃然一变,也只是因为一时心急,太过心疼她那小孙女的缘故。
“来人,将我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给世子妃。”
东方语凉凉一笑,却是手一挥,道:“不必了,梁侧妃,我看郡王养了孩子,生活挺不容易的;礼物你还是留给他们吧。”
“至于我现在,只要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就好。”
梁侧妃闻言,脸色差点又大变一次。
东方语这话明摆着嘲讽他们穷,才贪图她的嫁妆。
“反正我看安王府的规矩奇特;咱们也不用守那些谁给谁见面礼的虚礼了,我现在再说一次,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你们最好还是马上就给我将东西放回将东西放回原位去;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们痒上这几个时辰,皮肤会不会溃烂。”
那群人,在拼命忍着痒的同时,齐齐面色一变。
都知道东方语间接承认了对他们动了手脚。
一时,有人难耐骚痒,恨恨地骂了一句:“贱人!连孝都不放过,小心日后生不出孩子。”
后半句东方语是不放在心上;不过前面那个称呼,可就让她心情大大不爽了。
她眉眼一沉,旁边那妖魅男子已悄然弹了弹指尖。
“呯。”似是什么东西突然清脆断裂一样。
刚才骂人的声音怔了一下,随即发出哀嚎来,“啊……我的牙齿!”
墨白缓缓转头,淡淡望去,瞟过他所谓的大嫂,冷冷道:“谁敢辱她;便是自取其辱。”
“哼,这些东西既然在我们手里,那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