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我们该对他礼尚往来的。”
东方语抬眸,凝定他妖惑眸子,两人相视而笑,她凉凉道:“来,我们好好谋划,该送他多少件礼物为好。”
十天后。
离帝都南城门二十里处;一辆马车火急火燎的往帝都赶。
不过,车夫在拐弯之后,却突然勒住了马匹,车轮也在瞬间戛然而止。
而他正忐忑不安地看着前面;正前方阵阵灰尘扬飞之处,奔出一队便服装束的汉子;虽然他们身着便服;但他们浑身上下自然散发的冷峻气势,与那冷漠的眼神,让人见之立时便察觉出他们绝不是普通人。
那群人在看清勒停的马车后,后面那一队人马也同时在距马车一丈外的地方停住;不过,为首一骑却在大手挥停身后那队人马后,自己一拍马背,往马这边奔了过去,他停在马车前面,沉声道:“请问里面是雁回峰下绝谷的阳逸夫妇吗?”
车厢里面坐着的确实是阳逸与丁香姨;他们之所以马不停蹄往帝都赶,当然是因为听到阳曦准备被册立为皇后的圣旨。
不过,能够一下就叫破他们身份的,他们自认少之又少。
阳逸在车里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莫非是曦儿派人来接他们的?
为首那骑在马背上面无表情的家伙绝不是阳曦能够使得动的。
因为他是墨白座下最得力的亲随之一炼铁。
“阳先生;我等是奉白公子之命前来迎接你夫妇进城的。”
“白公子?”阳逸呆了呆;不过一下就想起了炼铁所说的是何人。
因为这个称呼,跟那个人的气质容貌实在太过让人印象深刻;即使时隔几年;阳逸对他的印象亦未曾淡去半分。
“他如何知道我们要来帝都?”
质疑的是女声;炼铁猜,那个女人八成就是被自己女主人以十分不悄兼不满的语气形容过的丁香姨。
也许是受了东方语那轻温不屑的语气影响;炼铁的声音冷淡之中也隐隐的含了一丝不屑。
“阳先生,公子知道现今陛下已将即将册立阳妃为皇后这事诏告天下;他估计着你这知道消息后,一定会日夜兼程赶路;这会应该非常疲惫了;是以才安排我等在此恭迎先生二人,略尽地主之谊以示回报当年先生对他的大恩。”
炼铁答得有理有据,态度不卑不亢;没有表现出过从的谦卑,也没有表现出过度的自傲。
阳逸见状,轻轻点了点头,在心里暗自赞叹。
他想了一下,才道:“你说是白公子派你等前来;可有什么信物凭证?”
炼铁立时自身上掏出了墨白交给他的信物;阳逸一见,当即便信了。
因为那似玉非玉的令牌,不但精致,且上面缘刻的字体十分独特,他之前在墨白身上看见过;知道这东西可不是别人轻易能够仿冒得来的。
而且,依他对墨白身份的猜测,这东西也绝不可能会随便露在别人眼前。
炼铁将阳逸夫妇自南城门外接走之后,先带他们换了一身精美舒适的衣裳;按照炼铁的说法,是白公子安排他一定要这么做的。
至于原因,炼铁只转述了墨白一句话:佛要金装;人靠衣装。
阳逸原本无所谓的;但丁香姨是女人;女人天*美;况且他们所到之处是天子脚下,权贵云集的地方;若是穿得太过寒酸,自然容易被别人轻视。
炼铁带他们换过衣裳之后,按着时间计算了一下,然后在帝都巧妙的兜了一个圈子,再然后领着他们夫妇二人到了天香楼用膳。
不过,去到天香楼的时候,却发现大厅早已客满。
按照阳逸的意思,是建议炼铁去别的地方用膳也是一样;但丁香姨在看见人满为患的大厅里,众人除了吃得香吃得欢之外,竟然还没有一般食客粗鄙不雅难以入眼的吃相。
起码放眼望去,人头攒动的大厅里,热闹归热闹;但从这些人的吃相与衣着,便可对这些人的身份可见一斑;这能来这里用膳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这可是身份的象征。
丁香姨一想着自己的女儿马上就要册封为东晟皇后;她觉得自己当然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
既然如此,她又怎肯屈就自己到别的低档酒楼用膳。
她眯着眼睛,撇了撇嘴角,对炼铁道:“我听说像这种高档的酒楼,一般不是都设有专门招待达官贵人的雅间吗?不如你去要一个雅间,我们就在这里用膳好了;免得四下跑来跑去;我现在还觉得有些头晕呢。”
她说着,举起袖来,扶着额头,作出怯弱头晕状。
阳逸见状,立时关切扶住她,问道:“你怎么样了?这晕车都晕了一路,到现在感觉还是这么难受吗?”
炼铁见状,有些无奈道:“这里自然是设有雅间的;不过就不知道目前还有没有空的。”
丁香姨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道:“就算没有空;以你家公子的身份,叫掌柜的腾一间出来给我们不就行了。”
阳逸听了这话,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低声道:“阿香……!”
“阳夫人,这家酒楼可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用膳的。”炼铁面无表情看了看丁香姨,“不如请两位随我到柜台那边看一看吧。”
丁香姨有些不悦地斜睨他一眼,心想不过是让人腾一个雅间的小事;竟然也做不好;看来那个什么白公子的身份也不怎么样。
随即她心中又微微得意起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