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点头:“这倒是,若只是一人真心,便是不值得,倒是需得劝上一劝。这第二个求不得是什么?”
说书先生继续道:“这第二个求不得,便是花容月貌求不得。公子看着像外来的客人,定是没见过我这城中一个奇女子。”
姜仙凝顿时有些好奇:“奇女子?”
“对,就是一个奇女子,”说书先生讲到此处,竟自己掩住口鼻悄悄笑了起来,稍许,说书先生平复一下,继续道,“这奇女子是吕家的闺女,名叫吕天姿,也是城中大户。想来吕家老爷是希望女儿貌若天姿,只是……”
“如何?先生我不是想听说书,只想知晓结果,你快快说来便好,不要一句三停吊人口味。”
说书先生本是因着收了姜仙凝的银子,便给他一个人讲个精彩,谁知这位小爷竟然不爱听,如此更好,倒也省得浪费感情,想到此,便干巴巴的继续讲了下去。
“这吕天姿那长相说是后无来者倒是不可知,但真真是前无古人。
那模样横眉窄目,阔鼻扁耳,一张大嘴……不笑还犹自可,若是一笑起来真是恍如夜叉现世。再配上吕天姿这名讳,真是闻者摇头观者掩目呀。
便是如此,这吕天姿却甚是爱美,老天倒也公平,给了她一副好身段。任是长襟短袄穿在身上都是风姿绰约,分外曼妙。只是自背面看去,人人皆以为是哪位仙姑临世。但若行的近些,待吕天姿转过脸来,若没几分练家子怕是要登时吓死过去。
这吕天姿对外人的评价似是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着如何变美,每日里花枝招展,描眉画眼。若是听得有些个什么秘方能使容颜改变,便不惜重金,不惜性命去取。
前一阵子还听说去镇外野山上采什么‘换颜花’,摔伤了腿,如今还在家里躺着。
这吕天姿家里也是去过一个道士,说她是十世的丑女,只有放下执念再转世时方能有常人容貌。当然了,这放下执念说了也是白说,如今这姑娘已经二十二岁,也无人愿去提亲,怕是嫁不出去了。”
姜仙凝想不出丑的吓人该如何自处,但盲女哑女也都寻得到婆家,难看些而已,也碍不得过日子,怎会好的差的都无人要呢?
姜仙凝想到便问了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摇摇头:“唉,这女人若只是难看些,但是贤良淑德也会有人说媒的,只是这女孩根本就不稀罕什么嫁人,整日里只想着怎么变美,别说相夫教子,便是根针都没拿过,这样又丑又无德的女子有谁敢娶?”
姜仙凝点点头:“若如此说倒当真是难嫁啊。”
说书先生摇了摇扇子,微微用眼角瞥着姜仙凝:“小哥,你不是想帮这奇女子吧?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柴米不进呀。”
说书先生见姜仙凝不搭话,便继续讲下一个:“还有我们城里这第三个痴枉,便是功名利禄求不得。说的是城东王公子。这王公子家不是我们城里大姓,家里也没什么家底,早年间死了父亲,只留下母亲和这王公子靠着父亲生前做买卖留下的一些钱财艰难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