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点点头:“阿水妹妹果真厉害,有了这秘法蛊虫便是容易行事多了。只是你可以控制多少妖魔?”
阿水叹了口气:“唉,我也尽力了,时间仓促如今也就孵化了两千多只子虫,若是能多等些时候,我便把这佚城满城的妖怪都变成我的傀儡。”
姜仙凝轻轻拍一下阿水肩膀,笑道:“如此便好,若是阵仗太大怕是更容易暴露身份。”
“此去佚城,万万不得掉以轻心,先少用些蛊虫,若是无甚纰漏再慢慢多用。”姜问曦也一脸严肃的嘱咐了一句。
阿水虽是有些不以为然,但终归姜问曦是长辈,说的定然是对的,便点了点头:“姜师傅放心,阿水定不会胡作非为。”
姜仙凝见一切说定,也无甚可做,只待入夜时行动,便对阿水道:“阿水,既然这蛊虫可用,便解了刑岑凌,准备准备,晚上入佚城去。”
阿水点头,自怀中拿了一个瓷瓶,对着刑岳鼻子一摇,刑岳摇着头打了一个喷嚏,渐渐醒转过来,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看看三人:“我怎么到这来的?为何你们如此看我?”
阿水突然笑了起来:“只是可惜被我控制后便压制了本身的神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要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岑凌哥哥会不会哭。”说着又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刑岳看见阿水一手拎着乌木棍,一手捏着一个瓷瓶,便知道阿水定是用自己试了蛊。但低头看看自己衣衫齐整,并不狼狈,便也不生气,只笑笑道:“反正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开心便好。只是这蛊虫可是成功了?”
阿水见刑岳并不生气,更加开心起来:“我阿水炼的蛊虫,自然是成功了,只差最后一步。”说着,阿水自腰间拔出一把小巧的苗刀,在手指上一刺,打开琉璃瓶,一滴血便滴了进去。
刑岳看着阿水的一滴血滴入空无一物的琉璃瓶中,转瞬消失,好奇的道:“这是作甚?”
“刚才只要是我苗家懂蛊术之人便可操纵这蛊虫,如今我跟它做了契约,它便只听命于我一人了。”阿水边说着,突然拉起刑岳的手,用苗刀轻轻一刺。刑岳轻轻‘哎呦’一声,来不及收手,便被阿水拉着也在瓶中挤了一滴血。
“若是得了我的允许”阿水有些深情的看着刑岳,“如今岑凌哥哥也能控制这蛊虫了。”
刑岳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两声:“我又不懂蛊术,你要我滴一滴血也是无用。”
阿水低下头,轻轻说:“你滴了血,便是它主人,危机时刻,若是没有我,蛊虫也会保护你。”
刑岳没听清阿水说什么,只管问些问题:“蛊虫只能以血契约吗?”
阿水点头:“蛊虫只能以血为饲,以血为契。”
“吃了蛊虫的,也要立血契吗?”
阿水有些神秘的看了看姜仙凝,答道:“那到不用,吃了的蛊虫要么生长在心脉中,要么生长在头脑中,以血为食也算自然结了契约。情蛊生在心脉之中,宿主死了情蛊也会追随而死,并且两只都会死。”
姜仙凝听得有些脸红,低垂了头默默不语。
刑岳却听得不甚明白:“什么情蛊?”
阿水摇摇头:“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
“如此,便准备一下,戌时出发。”姜问曦一语定音,言罢转身先走了。
姜仙凝追着师尊背影,也亦步亦趋的走了。
阿水见两人走了,便拉住也要转身的刑岳,偏要教他几句蛊咒。两人推推搡搡,在树下打闹。
一时无语。
日头偏西之时,四人便集结一处,急急要奔佚城方向而去了。临出寨门之时,阿水叫来几个寨主,悄悄吩咐了几句,便匆匆出了寨门。
此次轻车熟路,不多时便又爬上了前次来过的山头。此时月光如华,峡谷底泛着微弱的黄光。四人坐在山头上,只待子夜时分佚城城门打开。
正坐着,又有几人自山下缓缓爬了上来。四人躲在山中灌木之中,收敛了气息偷偷观望。
只见山坡后渐渐现出几个人头,细一感受,是一人三鬼。只见来的一人,头戴一方道士帽,身穿青色道士服,外罩一件暗黄色大褂,背后绣着八卦图,皂鞋白袜,手中拎着宝剑,剑身刻着符篆。倒是一副威风凛凛,正气凛然。再看身后跟着的三只鬼,脖上挂着铁链,另一头绑着双手,俯首帖耳的跟在道士身后。
姜仙凝看到如此情景,轻轻问阿水:“不是修仙之人不能来佚城吗?难道这个道士是来挑战的?”
未待阿水回答,刑岳先接了话茬:“这是人间普通道士,并非归元派一类。这些人只是普通人没有灵气也不结丹。只靠着画些符篆捉捉小鬼,看看宅子过活。”
几人只顾说话,也没甚避讳,不留神声音大了些,便惊动了那人。老道士听到人声,立刻跳转身,拔出宝剑,指着四人藏身的方向,高声道:“何人躲藏在那?”
刑岳满不在乎的站起身:“不用惊慌,只是同路人。”
其余人见刑岳已站起身走了出去,便也不再躲藏,全都走了出来。
老道一看对方四个人,犹豫了一下,便收了宝剑,向后退了几步挡住三只鬼,道:“这三只鬼是我捉的。你们不要跟我抢。”
三人听得一头雾水,刑岳皱着眉头道:“我们为何要抢你捉的鬼?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我们要它作甚?”
那人闻听刑岳之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不是来领赏的?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