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魖魓,你害了魔君,又害姜真人,却是为何?只为一个名声而已?”魑离突然自旁边开口。
“为何?我魔族本就是强者为王,前魔君定要休什么正魔息,可笑,一个魔族,修了正魔息难道便能成仙?你便是修了正魔息,又有哪个所谓正道人士能多看你一眼,真是可笑,可悲。如今,我要称霸了整个人间,又能如何?难道还坏了前魔君的名声不成?魑离,你不要以为本君不知晓,影大人早就知晓你私通仙门,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影大人眼中,影大人只要动动手指,你还不是乖乖上钩,亲自放了引魔裂,连你相好都给炸伤了,你道你如今因何如此不济?你那些个魔息,有多半已留在你那清月宫中了。你当本君不知那结界阵法困不住你?那阵法并不在于困住你,而是旨在留下你的魔息。你且想想,因何你只挨了几掌,便连铭思都拿不出了。哈哈哈……”
“影大人到底是谁?佚城到底有何秘密?”刑风忍不住,已顾不得许多,急急问出了口。
魖魓环视一下众人,微微思忖了片刻,抬头,眼中满是狠戾奸猾:“若想知晓佚城密辛,便……”
语毕,魖魓伸展双臂,划出无数诡异法诀,瞬间魔息大作,眼中黑雾一片迷蒙,集身边魔息于一身聚在掌心,呼的一抬手,一股强大的魔息便自身前喷发了出来,所到之处一片零落萧瑟,地上嫩草全都垂了梢头。
说时迟那时快,姜问曦见魖魓用了大招要一举害了众人,顾不得体内阴魔之气已入了心脏,集一身暴涨的真气护住心口,强行御着躯体迎了上去,挡在魖魓面前。
魖魓掌风已出,再难调转方向,双掌正推在姜问曦胸口,周身黑气顿时自姜问曦身体穿过,淡薄的自姜问曦身后飘散了开去。
姜问曦受了如此强劲的一掌,只是向后退了几步,似是并未有何妨害。魖魓心中也犹豫不决,一时竟不敢上前,滚着双眼细细打量姜问曦,脚步却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姜问曦此时受了如此沉重的一掌,体内以丹药凝结的磅礴真气业已溃散,虽是保得金丹无损,躯体无碍,但若要再对抗体内肆意游走的魔息便是再无一分力气。姜问曦吊住体内仅剩的真气护住真元,自乾坤袖中摸了一摸,拿出一物,手中忽掐一诀,点在这物件之上。这物件忽的长大,盘着一团蒸腾的火焰便飞了出去。
姜天云在旁看的真切,连连惊呼出声:“师叔不可呀!”虽是心中着急,但丹田锥痛,才撑着起身,便又歪了下去,只得靠在道边叫喊。
魖魓见头顶忽的飘来一物,绕着腾腾火焰,似是一只铃铛形状,铃铛飞的并不算快,渐渐增着身形,靠近过来。
“这可是九龙神火罩?”魖魓心中一惊,但随即放下心来,“姜衍,以你此时真气怕是御不动这法宝了吧?何况这法宝燃的是魂魄,本君倒要看看你这魂魄能燃到几时。如今你只能放出一条火龙,怕是御不到我头顶,便将自己燃个油尽灯枯吧!哈哈哈……”
魖魓一番言语,众人听的清清楚楚,这九龙神火罩的大名也都有些知晓。难怪平日里降妖除魔,便是万分凶险之时也不见姜真人祭出法宝,原是这法宝需用魂魄来御。
姜仙凝在旁早就心如刀绞一般,再难控住心中情感,此时硬拖着稍稍能动的躯体,攀着地面一步步爬至姜问曦脚边,失声叫喊着:“师尊,师尊,收了法宝吧,师尊……”姜仙凝抱着师尊的脚腕,死命扯着师尊靴筒,想分开师尊与法宝的联系,但师尊身躯岿然不动,依旧御着九龙罩缓缓升至半空。虽只招得一条火龙,神火罩依旧喷着浓烈的真火一个飞旋自头顶将魖魓,骁骥二人扣在了罩里。
姜问曦只御着火龙在罩外转了一圈便一口鲜血喷出,再难控制体内肆意而为的阴气,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姜仙凝本是扯着师尊靴筒,想把师尊拉扯过来,怎知师尊却忽的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省人事,姜仙凝涕泪横流,扑在姜问曦身上,伸手去探鼻息。姜仙凝手才碰到师尊鼻翼,便倏的抽回了手,师尊竟好似气息全无。
姜仙凝全身战栗不止,一颗心仿佛被剜出揉碎,脑中嗡嗡之声扰的人意乱心烦。一股无名怒火蹭的冲上心头,与心头紧锁的网不断冲突。姜仙凝放任着各种气息在体内任意而为,一心只念着师尊没了气息,今日便要永远的失了师尊。
姜仙凝把师尊紧紧抱在怀中,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扑朔而下。此时的自己,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挽回一切,几个时辰之前还因着自大梵音阵中救了师尊而沾沾自喜,如今想来却真真的可笑。自己竟没有一次能在师尊危难之时救了师尊,只有无尽拖累。
姜仙凝正哭的涕泪横流,暗自神伤之时,只见九龙神火罩上的盘龙渐渐失了颜色,慢慢暗淡了身影。姜仙凝心中更多了一份哀伤,如此便是师尊的魂魄也燃尽了吗?正痛心之时,只见神火罩微微摇了一摇,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