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大人忽然被姜问曦发现了踪迹,再不敢轻言怠慢,几个飞身自屋顶上跑出十几米。但一时被发现了踪影便再难逃脱,脚步还未站稳,脚下一片瓦砾便发出一阵哗啦啦碎裂之声。影大人心道不好,一个足尖轻点,再起身时脚下屋顶已露了一个大洞,这次竟是被魑离识破轨迹。
几个不间断的飞身,皆是有人自屋内阵法中出掌将屋顶打碎,接连跳了十几次,终是一脚踩踏不稳,被姜问曦一掌击破屋顶伸手抓住了脚踝,影大人一个身形不稳脚下趔趄便狠狠摔进了屋中。
影大人身子才一落地,众人便上前捉拿,但影大人此时却不急着逃跑,而是一抬手将黑袍掩住头脸狠狠转过身去。众人见影大人行动可以皆是略略疑惑,顿时放慢了脚步,缓缓向影大人靠近。
只见影大人以黑袍紧紧遮住头脸,另一只手,微微一抬,一阵黑风便平地而起,吹得众人一时模糊了视线,再转眼时却不见了影大人踪迹。
“你们休要猖狂,今日之事不算完结,他日必加倍回报。”影大人略带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已经相隔甚远,适才似是以黑雾掩着启动了什么暗道,如今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且休要逃跑,适才你遮头挡脸可是见不得人?”刑岳见影大人要跑,连忙高声叫喊。
“哼,就让你们再逍遥几天,此次本是要将魔王带走,好好养一养魔王之血,但却被你们坏了我好事,不过虽是不算纯净,但我亦是取了不少血在手中,便是放任你们再笑几日也无妨。只是今日你众人将我暗魔阵破坏,此一仇恨他日必报。”
影大人声音渐渐远去,似是恍恍惚惚奔佚城外跑去。众人皆是自暗魔阵中飞身而出,循着影大人声音追去,姜若清也背上姜仙凝御了剑自破损的房顶处追了出去。
只见才自房顶飞身而出眼前便是佚城城门,回头看时,这困住众人的暗魔阵竟是从前张贴悬赏告示的悬赏楼。此时佚城大门敞开,影大人想必便是自大门跑出,应是早已走得远了。大门前竟然坐着阿蔓,伏地不起正声泪俱下的哭喊着要影大人带她一起走。
刑岳见阿蔓如此神态一时觉得深受阿蔓欺骗气愤难当,几步上前一把拎起阿蔓厉声道:“阿蔓,我们可是怠慢了你,你要如此加害我们?”
“岑凌哥哥,你听我说……”阿蔓满面委屈近乎哀求的贴在刑岳身边。
“住口!你休要叫我岑凌哥哥,这一声哥哥可是亏欠了你?”刑岳横眉立目,再无平日温和嬉皮之态,只是一心厌恶。
“刑,刑仙师,我,你听我解释,我并非真心要加害你们,我有阿水的记忆,岂是不知诸位为人?只是我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已而为之。”阿蔓低下头,轻声嘟哝着,声音几不可闻。
“不得已?来,你便来瞧一瞧,你这不得已却把阿凝害成什么样子?险些便丢了性命,你这不得已莫不是比阿凝性命还来的重要?亏你还好意思提起阿水,你若有阿水一分良善之心便不会做出今日之事。”
刑岳说完将阿蔓丢在地上,并不单算听她解释有些什么不得已。
“岑……各位仙师,阿蔓却是做错了事,阿蔓并不知晓影大人会对姜姐姐下死手,他只说拿姜姐姐一点血便好。便是诸位不想听阿蔓辩解,但也请耐下些性子听阿蔓说一说影大人和佚城之事,兴许能对诸位有一些帮助,也算阿蔓略略赎些罪孽。”
阿蔓满眼期待与乞求,一一看向众人脸颊,但众人似是都不甚关心她到底想说些什么,俱是一脸冷漠与无奈。
阿蔓低下头,知晓众人一时定是难以原谅自己,也不再说些什么,只顾自言自语讲起了自己欺骗众人的原委。
“此一事若是要说,还要自有一日仙门众人来此地寻找佚城之时说起。那一日仙门一众数百人浩浩荡荡来山上寻佚城的入口,却是寻了多时寻找不见。于是便有一众人来到我们寨子里寻问,可是知晓佚城入口在哪里。”
“仙门中人那时竟去你们寨子里询问佚城入口?”刑风疑惑的问道。那时因着说找不到佚城入口,在场众人皆是没有前去,并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如何事情,此时闻听阿蔓所言倒是暗暗惊奇。
“正是,”阿蔓顿了一顿偷眼看看刑岳,继续道,“那时仙门中大约来了几十人,一直逼迫我族人讲佚城之事,以我们所知佚城不过就是那些个法器妖魔避难所之类的说辞,具体到底如何便是连我亦是自阿水记忆中知晓,何况他人。但是这一众仙门中人却是不依不饶,一定要我们找到佚城入口。更是逼迫我们悉数去山里寻找,若是找不到便要我族人好看。我们寨中有蛊阵,又有些通晓蛊毒的长老,自是不愿被他人任意摆布,故此便同这些人交了手,但那些人功法甚是高强,不过多时便将我们一寨人全都绑了起来。”
“竟还有这种事?”刑风听到此时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但却是不敢全信,便转头问姜若清,“若清,你当时是同众人一起寻的佚城,可是知晓此事?”
本是想着姜若清所言必定是千真万确做不得假,但姜若清却是摇了摇头:“那时众人找了一天,走遍了山上山下亦找不到佚城入口,皆是身心疲累,我又惦念着山上便先行回去了,当时似是还有些人并不甘心还要继续寻找,但到底如何若清便不知晓了。”
“我以我全族名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