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离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姜仙凝。
姜仙凝扯着魑离走开几步,悄声道:“前几日你可是去过四象宗?”
魑离笑道:“四象宗傀儡密布,又有结界,我如何去得?”
姜仙凝道:“你要去,还能去不得?你只说我炼得阴功是什么东西?如何驱除?”
魑离好似听不懂:“你炼了什么,为何问我?你师尊不是在那里吗?”
姜仙凝有些着急,怕师尊看出端倪,急匆匆道:“休要打岔,你快说到底如何驱除,如今我已经被五峰六族的那些长老,掌门们嫌弃。再若炼这阴功,一但被人识破,我便万劫不复。到时若是拖累了师尊,便更是该死。若是你弄得,快些帮我驱了。”
魑离依然媚笑嫣然,懒洋洋的道:“‘小桃子’,我虽不知晓你说的什么阴功,但万事万物均有迹可循,遵循理法。若是你的便是你的,想丢也丢不掉,如若不是你的,你便费尽心机,千方百计,想得也得不到。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因何而困扰呢?”
姜仙凝看看魑离,想来魑离是断不会承认了,当时虽然自己喝多了,但事后记忆一点点跑了回来,魑离曾坐在窗棂上看她炼那阴功,越想越是真切,此事必与他拖不了关系,但来来回回却问不出个所以然。
姜仙凝便有些郁闷的道:“你们一个也不说,两个也不说。以后若真出什么状况,我也懒怠去管,只在上山睡觉便好。”
魑离不与她争辩,依然笑笑,道:“如此甚好。”
姜仙凝一听,更是生起气来,道:“魑离,你……”
魑离不紧不慢的道:“姜仙凝,你看适才天放异象,定是有大妖大魔降世,你说这大妖大魔生来是好是坏?”
姜仙凝道:“自然是坏的。”
魑离道:“因何定好坏?”
姜仙凝沉默了,这也是她在缥缈问过无数人无数次的问题,到底因何定好坏。师尊曾说,异族之人以阴气修炼便为恶。如今魑离屡次出手相助,他也是有颗魔心的,但怎么能说他是坏人?今日的命,也是魑离救的。许是真像姜天云所说,另有所图?或是我们于魑离来讲可以利用?
姜仙凝想着,便偷眼观察魑离,无论如何姜仙凝也无法相信魑离是为私欲才帮自己。
魑离转头,一双凤目满含笑意对上姜仙凝,道:“‘小桃子’有一日你便会知晓,我因何帮你,我魔族之人可没有那么高尚,救你,自是有利于我。可不会像你师尊一样悲天悯人,降妖除魔是为了普罗大众,是为了挽救天下苍生。”
边说,边对众人拱了拱手,道:“魑离告辞!”语必,水袖自姜仙凝手中脱出,飞身而去。
刑岳见魑离走了,凑上前来,问道:“姜仙凝,你有何事,便问我也是可以的。”
姜仙凝见刑岳如此模样,便笑起来:“刑岑凌,你可知你此时模样,像极了若清师侄,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几个大男人,怎得都如此八卦。”
刑岳脸不红心不跳,道:“人不八卦枉少年!”
姜问曦似是也被二人惹得挂了一丝笑意,微微摇头向前先走了。
姜仙凝也笑着道:“跟你刑岑凌在一起的好处,就是无论身处何种困境,无论如何悲伤,你总有笑话,总能令人发笑。”边说边疾步去追师尊。
刑岳也在后面跟上,一边嘟哝着:“我哪里有讲笑话,‘人不八卦枉少年’?不好笑呀。”
一抬头,见二人已走远,便急急追跑过去,边喊着:“这就是我刑岳的好处,你若是开心,以后便多同我一起。”
三人走了些时候,最终还是需得御剑回四象宗。到得四象宗之时,其余众人已在附近几处黑雾中布好了阵法,或驱魔,或驱阴,或化妖。布好之后,便回四象宗商讨其余黑雾处置之事。
三人进来之时,众人正在站在长案前,看苏宗主用毛笔勾掉已布了阵法的黑点。
济云仙姑先抬头一眼看见姜仙凝,顿时挂了微笑,眉眼中也布了笑意,道:“仙凝,可还好吗?骁骥可有对你用甚酷刑?”边说边对姜仙凝打量了一番,道,“看起来倒是无事,如此甚好,甚好。”
姜若清也自姜天云身后跳出,想拉姜仙凝的手,被姜仙凝微微一闪,躲开了。姜若清愣了一愣,还未说话,只听姜天云又是重重一咳。姜若清半抬的手,停了一会,最终只叫了声‘小师叔’,便又退了回去。
姜仙凝站在众人面前,微微笑着,似是并不介意,众人不去解救她之事:“另诸位挂怀了。仙凝一切无恙。”
橙竹站在济云仙姑身后,有些郁闷,道:“仙凝师姐,未去救你,你可是伤心了?”
姜仙凝笑笑:“并未,一切以大局为重,怎能因仙凝一人损了大局。况我师尊已救得我回来,并无大碍。橙竹师妹也不必有愧疚之心。”
橙竹脸色依然不太好看,低声道:“若是橙竹能做主,定会去救你的。”
济云仙姑转头轻喝:“橙竹。”橙竹闻声闭嘴,但仍旧气鼓鼓。
姜问曦并未理会众人攀谈,径自走到长案前,看了看纸展,道:“这勾掉的,可是布过阵了?”
姜天云应道:“正是。”
姜问曦道:“如此,黑雾最浓重几处已处理妥当,其余黑雾,有些于普通人无碍,有些不甚浓重,不管也无妨。天云,便由你配合苏宗主把其他一些黑雾,全都布好阵法吧。”说完也不等姜天云回答,便对苏宗主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