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夏天已经过去,合肥县的秋天微微闷热,晚上却已经凉爽了不少。
喜宝起初会因为好奇常出门儿购物,慢慢的对城南的合肥县失去了好奇心,又不想往城北边走,担心太招惹人注意,引起陈府的关注。
如今她更是鲜少出门,买来的牛奶一部分喝,一部分做面膜敷脸,各类面膜齐上阵,晚上还要用牛奶泡澡。
直把白姆妈看的咋舌,有一次她晚上到院子里悲春伤秋,差点把白姆妈吓掉魂儿!
一个夏天过去,人家都日晒风吹的,喜宝就窝在院子里保养皮肤,出门都遮着手脸,身边关心她的人,诸如朱管家白姆妈的还当她是日渐出落的漂亮,担心别人看出她是女孩儿。
各个心疼她为了女扮男装求生计,这么谨小慎微,真是心疼啊心疼啊……
于是三天两头就有人来见细胞,暗示她,丫头,我早知道你是女孩儿了,你放心,城南这边溜达,大家都不会揭穿你的,城南民风淳朴啊,想出门啊,就出门吧,别憋坏了!
喜宝感动之余,一阵无奈,她哪那么胆小呀……
晚上就泡澡加皮肤按摩,吃喝上面更是注重食疗,人仿佛退了一层皮,整个白了好几个层次,每日吃喝不愁,人也胖了不少,圆圆的眼睛始终透着身材,配上开始白皙圆润的脸,倒显出了几分女儿态来。
老母鸡孵出了十来只笑,喜宝对笑的照顾十分妥帖,笑的成活率居然高达百分之八十,最后有十四只笑活下来,连朱管家都忍不住觉得这小子小小年纪,运气未免太好了。
三个多月的时间,城南街坊邻居都知道朱府老宅卖了,现在由一个十几岁的熊家看顾着。
左邻右舍的都喜欢喜宝,哪怕喜宝三天两头的来串门儿,大家也多是欢迎的。
入秋合肥县四方种物丰收,四处皆是买卖兴盛之时,合肥县虽然不在北方,但是这时候还没有全球变暖,冬天也还是会下雪的。
喜宝便也让姆妈和白把式出门去多买些存的用的东西好过冬。
她一个人在院子里悠闲的喝茶,做瑜伽,练练跆拳道和近身自卫术。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不礼貌的敲门声。
喜宝走到门口问了句谁,外面却传来一句叫骂。
喜宝皱了皱眉,但是现在身子骨硬实不少,艺高人胆大,她倒也不是很害怕。
一开门,喜宝看着外面围在门口的一圈儿脏兮兮壮汉,便忍不住皱起眉头,“找谁?”
“你就是小曹管家?”领头的男人一身黑衫,手里握着一把铁刀,看起来挺沉的,他怒目直视,瞧着就凶神恶煞的,脸上还有狰狞的伤疤。
喜宝正猜测这是不是收保护费的,对方就开口道:“咱们城南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我们青狼帮的保护费是绝对要交的,你欠下三个月的保护费,如今还不来交,难不成想赖账?”
喜宝看着眼前的小赖混,不仅没有按照小赖混的预期中的样子,吓的呜呜咽咽畏畏缩缩,更没有哀求叨扰,也没有吓的立即交钱,反而是扑哧一笑,像看到了多么好玩儿的事儿一般。
这门前耍猴,多媳的事儿啊。
小赖混气的眼睛瞪的更圆,“小杂毛笑什么笑?找死不成?”说着便要伸手去抓喜宝的肩膀。
喜宝本来是看热闹的心情瞧他们,此刻见对方居然真的动手,可就不含糊了,她就着对方的手,狠狠一拽,同样一个拽上踢下,那当头者一身蛮力,高大壮的,却还是被陈青一下绊倒在地。
小赖混后面的小弟们瞠目结舌,一副没看清楚老大怎么倒下去的模样。更不敢相信喜宝这么矮小瘦弱的笑仔,怎么就能绊倒大熊了?
实际上喜宝用的不过是巧劲儿,要真的比力气,自己还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看着小赖混倒下,喜宝淡淡一笑,“我可没听说过什么保护费的事儿,你们来我曹府上捣乱炸钱,简直是做梦!”
小赖混倒下后想要再爬起,喜宝在他肩膀上狠狠一踩,正踩在穴位上,那小赖混头头只觉得肩头一痛,便哎呦一声又倒下去了,看样子像是为喜宝俯首称臣似的。
喜宝这才抬起头,朝着后面的几个小泼赖望去,“曹府在城南,谁要是敢来惹麻烦,就是这个下场,但是如果行个方便,以后有好处好事儿,我倒愿意与之和善,行对方以方便。”
喜宝说着,另一个小泼赖一怒而起,朝着喜宝就打了过来,喜宝不慌不忙,就着那人捶下来的手,一拽一拨抬脚一踢,又是一个矮油一声趴在了喜宝面前,喜宝抬起一脚,踩下去后,那人又倒了下去。
就在喜宝还要继续打时,第一个倒下的人看着喜宝攻击第二个人的手法和顺序,似乎突然回忆起了什么,三个月前,他……
他瞬间大骇,立马回忆起了曾经想要拐走喜宝卖掉,结果反被喜宝暴揍一顿的事情,他害怕的瞠目瞪着喜宝,吓的不轻——他还记得,那次自己被打的半个月没能利索的走路,浑身上下都是伤,却又各个不致命,只是全部需要将养。
只是,眼前这白净的少年,难道就是当日那个黑瘦的少女?
忆起那痛苦,他可吓坏了,忙喊叫道:“大家停手,大家停手,快让开,不要惊扰了姑……”本想叫姑奶奶,但是看到她此刻女扮男装,想来是不愿意被人认出是女人,便忙开口道:“姑老爷可是极威风的人,我们讨饶了,讨饶了。”
喜宝这才歪着头又仔细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