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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转着手里的茶杯,看着,始终不说一句话。
朱高煦就在那里跪着,同样不说话。
父子俩对视半晌,精神上和目光上都叫着劲儿。
朱棣突然冷冷的哼了一声,这般作态,这么大的阵仗,刚进了屋子就下跪,志在必得的模样……
这般模样,是真的已经私相约定了?
朱棣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个会如此跟他违逆,做出这种让他不爽的事情的人,那么,就一定是曹喜宝教儿子做的了。
朱棣忍不住想到那姑娘,想到她对男人的影响,他冷哼一声:狐媚如此!
好家伙,真是丝毫不简单的姑娘。好好的日子给她,她偏不好,这是找死!
一个女人而已!
朱棣看着朱高煦,只摆了摆手,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朱高煦看着父亲,此刻哪怕父亲说不行,他至少还可以一直坚持。但是这样不言不语,到底是何意?
朱棣显得很累了,再次摆了摆手。朱高煦不知道父亲到底是何意,又担心自己坚持下去会弄巧成拙,咬了咬牙,反正他主意是定的,便也不怕父亲一时不接受,站起身说了句儿不扰父王,便退了出去。
朱棣看着门口,后背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朱能身上,眼神又冷了几分,“我以为你将这姑娘看的很好。”
“王爷,请责罚!”朱能说着就跪了下去,竟是多一个字也没说。
朱棣眉头一挑,他本以为朱能会说那姑娘两句不是。可如今朱能这般乖乖认错,莫不是他跟那小姑娘关系也不错?
朱棣这才玩味起来,朱能是从不会违逆自己的,朱棣对他的忠心的信任,甚至超越对自己儿子的信任。儿子会任性,但是朱能绝不会。
“怎么回事?”朱棣眉头舒展开,似乎已经放松了自己,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朱能,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
可朱能了解朱棣,他却是丝毫不敢疏忽。低着头,恭敬说道:“曹喜宝来到北平后,按照王爷说的。并没有准备离开,也按照王爷说的,做她喜欢做的事情——于是,她开了木金堂医馆,开始行医。巧合的是。陈夫人听了神医高徒的传闻上门求救,曹喜宝真的治好了允儿大少爷的病。郡王是在陈府遇到曹喜宝的。”
“恩。”几不可闻的应声。
“随后,曹喜宝又医治了一些人,都是颇受争议的。郡王在这期间,与曹喜宝遇到过几次,大概是这样做女大夫的女人少。曹大夫长相又好,郡王才动了心思。属下觉得,郡王未必就真的很执拗。也不像是曹大夫勾引了的。”朱能开口说着,这话若是别人,只怕不敢言。话语中的意思,显然是在为喜宝解释。
朱能自然知道朱棣此刻把一切不爽和罪责都推在喜宝身上的心思,但是他还是没顺着朱棣的意思说。
朱棣挑起眼皮看了朱能一眼。恩了一声,便站起身。朝着后屋走了过去。
朱能目送着朱棣离开,才站起身,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事儿没立即爆发,是不是说,王爷并没有很生气?
……………………
喜宝在屋子里坐了好半天,朱能才派小厮过来知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见郡王了。
喜宝抿着嘴唇,她是不想见,可朱高煦强来,她能怎么办?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女子。
就仿佛,帝王的昏庸怪在妲己身上,清兵的入关怪在陈圆圆的身上……
如今朱高煦不务正业要纳妾一个女匠,是不是也是她的过错?
喜宝有些烦躁,但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时代的这项设定,弱者,弱者,还是接受现实的好。
她站起身,将自己收拾好的小包裹塞到被子后面,便站起身朝着木槿堂而去,该看诊还是得继续看诊的。
喜宝在屋子里坐了半日,刚一出来,杜如林便拿眼睛瞟她,好似她是去屋子里做什么坏事去了一般。
喜宝刚在堂后坐下,就见一婆子迈步走了进来,她身后跟这个丫鬟服侍着。那婆子走过来看见喜宝,便直奔了过来。
“太医。”婆子坐下后,看着喜宝,看了看四周,才开口道:“女太医,我家夫人嫁入夫家3年多了,至今未育有一子女,能不能请您上门给看看?”
喜宝挑了下眉头,随即微微一笑,“好呀。”调理女性身体,她也是很在行的呢。
心情抑郁正需要宣泄,于是便带着杜鹃出了门。
坐着马车,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北平的确不亏为大城,有钱人真多。
待到了府门口,还没看清楚府门上的字,就被引了进去。
婆子很低调,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请她,倒像是个姑娘来串门,大家话话家常的模样。
喜宝想了想,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懈怠而不悦,毕竟不孕,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几乎相当于是叛死刑了,想想之前老来怀孕的张夫人严氏。
正想着,已经到了院子里,喜宝刚走进偏院儿,便看见一棵入秋后已经满树黄叶子的大树下,有一张素雅的小圆桌,圆桌边已经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喜宝刚刚想着的那严氏张夫人。
喜宝眉毛一挑,怪不得这婆子专门儿就找来她了,原来是大家夫人们口口相传的。
她走过去微微而笑,“张夫人。”
那张夫人此刻捧着肚皮朝着喜宝淡然一笑,笑容威严而不失温和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