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挥挥手,总部队长不敢看杜丁船长,赶紧目不斜视地退下。
枭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乐诗刚刚的位置坐下。
枭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杜丁船长好一会儿,直看得杜丁船长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龟裂,他才突然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杜丁船长,趁着人少,你悄悄告诉我,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么还是说,你对我有取而代之的决心没关系,说出来,大家研究下。”
话里说“悄悄”,可他的声量却不大不小,让整个贵宾室乃至贵宾室门外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总部队长双腿发软:他从来不知道枭帅说话这么坦白
其他人瞪着眼睛愣住3秒,飞快地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全场就只有乐诗最乐了,咬着舌头强忍住差点没喷笑出来,她太感激枭这一打岔了,她是这招祸水东引的直接受惠者啊。
杜丁船长出现3秒的愕然,接着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突地跳了几下。
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问题,被枭当众装傻地问出来,还是在他被枭的人,大包围的形势下问出来,他有可能给出“是”的答案么
刚才他敢威胁总部队长,是料定总部队长担不起这个责任,绝不敢轻举妄动。
另外保卫科的人大部分在贵宾厅外包围着楼层,贵宾厅内保卫科的人和他的人可以说实力相当,两相抗衡,只要他一个命令足够时间将其他人马调集过来。
这就是他刚才的底气。
但现在,由枭亲口问这个问题,如果他答“是”,就是给了枭一个完美的理由,瞬间命人将他和手下的人一网打尽。
枭明知他只能给出的唯一答案是什么,他相信枭不是想逼虎跳墙,明知故问的背后
杜丁船长胸口涌出一团火气,撕裂的面具,是狰狞的怒意,瞪视着枭,豁然起身,举起那把从乐诗处取回的手枪,对准总部队长就开枪,瞄准的是头部。
乐诗一见杜丁船长有动作,早有准备,勾脚将旁边发愣的保卫科队员手上的盾牌一记迎面踢到总部队长面前,“嘭”一声,杜丁船长那枪击在盾牌上发出一声巨响。
总部队长呆住,盾牌掉在地上发出第二声巨响,他脸上才出现劫后余生的恐怖神态。
这时已经有两个队员举着盾牌挡在了总部队长前面。
“杜丁船长,你可不能迁怒无辜啊,枭帅还等着你的回答呢。”乐诗惟恐天下不乱,受惊似的拍着胸口说道。
枭由始至终都巍然不动地,淡定地笑看着杜丁船长。
杜丁船长怒道:“枭帅就是那个狗贼在挑拨离间是不是我不杀他,难以泄愤我的忠心岂容小人诋毁我必须杀了这个愚弄枭帅、谗言惑主的狗娘养的垃圾”
“你可以杀他”枭悉听尊便地一摆手。
总部队长彻底脚软地跪下去。
紧接着,枭话锋一转,幽幽地一个转折:“可是,你知道,我从小疑心病就重,你若杀了他,我会怀疑你杀人灭口,反而坐实了他的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