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包?”
花笠严谨地改正:“不包陪.睡。”
十六夜又是一声轻笑,他温温柔柔的捞起她肩头的长发,没用什么力,花笠就自觉把鹌鹑似的蜷在胸口的脑袋抬起来,并努力让自己笑得不那么狰狞。
十六夜又往她凑近一些,两人几乎脸贴着脸,花笠觉得自己要成对眼了。
“你觉得我要睡你?”
不是要睡我那你几个意思?逗我玩吗?
花笠犹疑得看向他,十六夜微笑道:“你说的对。”
花笠:“……”我一口血喷死你。她还没来得及想好接下来要怎么操作,十六夜忽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花笠张嘴想咬,十六夜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花笠不上不下的张着嘴,正不明所以,屋门却在这时轻轻响了响,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
是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女声,像是个小丫头。
花笠还不知道眼前的状况,下意识的连呼吸都放轻了,然后她就发现十六夜又很不讲卫生的把手指伸进了她张开的嘴里。门口那小丫头还没走,她不敢随便发出声音,只好瞪着眼睛无声的抗议,十六夜的脸又往她凑了凑,花笠真的感觉自己要成对眼了,她就看到十六夜殷红得嘴唇离她的越来越近。
这什么刺激的偷.欢剧情,玩得这么大的嘛!
但就在凑到两张嘴唇将将要贴到一起的时候,十六夜却忽然往下,一口咬在她下巴上。
不疼,有点麻。咬完了,他还极为不满的磨了磨牙。
花笠:……男主可能真的是属狗的,还是条恶犬。
花笠默默捂了捂脸,她感觉被啃着啃着都快要习惯了,这有点不太妙啊。
门口那小丫头徘徊了一会,又回到了门前,试试探探的推了推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被推了开来。
从花笠的角度并看不到门口的情况,就听进来那小丫头喊道:“小姐?小姐你在吗?”
她似乎是发现遮挡内室的屏风没了,疑惑了一声,这时候又有一个略显慌乱的脚步声响起,还没走到近前,就有些气急败坏的厉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素尘快步走进室内,往屋里看了眼,没看到十六夜与花笠,暗暗松了口气,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到这里来吗?”
小丫头似乎有些害怕,嗫嚅着说:“大、大长老让我——”
素尘骤然打断她,声音严厉了起来:“在这里,我才是你们的族长,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花笠联系下前因后果,几句话的功夫就判断出了他们这是到了哪里。
他们这应该是已经到了八宗的素之一族,而那位自称族长的妹子应该就是之前他们在林间遇到的素尘姑娘,宗族传承“再生之力”的拥有者。
花笠:哇哦,作者果然没骗人,这是朵看起来软弱实则很刚的小白花。
这时候,素尘又道:“滚出去。”
小丫头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急忙连滚带爬的滚了,几乎是哭着跑走的,花笠好奇的探了探脖子,十六夜巨大的一团挡在她身前,十分碍事,他撑着十六夜的肩膀想往后看,十六夜忽然把她往肩上一扛,直接扛着她站了起来。
花笠手忙脚乱的扒住他的背,悻悻得去看站在门口的素尘,想着要怎么在趴在十六夜背上的情况下,还能礼貌而不失尴尬的跟族长打个招呼。然而素尘却好像根本没看到他们,她还往里走了走,似乎在找他们。
花笠尝试着“喂”了一声,素尘依然像是没听见一般,她找了一圈没找到,只好小声说道:“那个……你还在这里吗?”
花笠:“……”所以他们刚才蹲在那里听壁脚的意义在哪里?纯粹就是耍她玩吧!
她恶向歹边生,甩腿踢了十六夜一脚,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十六夜沉默了一阵,然后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花笠:……妈蛋。她磨了磨牙,想想打不过,又矜持的收回了嘴,乖巧的在他背上挺尸。
素尘好像终于能“看”到他们了,她像是松了一口气,走到近前一叠声的先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人闯进来。”她像是很惧怕十六夜的样子,有些小声的说道,“打扰到你休息了吗?”她看了眼被他扛在肩上的花笠,发现她好像醒了,但也没敢多看,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而花笠正一脑袋问号,没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素尘妹子跟十六夜说起话来像是对着大灰狼的小绵羊?
这果断不科学,你是男主的妹子啊,怎么能气短!
十六夜没对她的歉意有什么表示,他扛麻袋似的把花笠扛到摆放在一边的竹制小桌旁,把她扔进了椅子里。
素尘愣了一下,想起手中还拎着食盒,忙走过去把食物一一在桌上摆开。
她以前从来不做这些,做得有些笨手笨脚,但是只要能治好母亲,她觉得做什么都无所谓。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虽然她们都被尊为族长,但其实只是被庞大的宗族囚困起来的笼中鸟而已。她们是真正的相依为命,所以她不能失去她。
她们这一脉,不会活下来任何一位男性,她没有父亲,因为父亲在与母亲的新婚之夜,被母亲亲手杀死,只为了让传承畸形得存续下去。
这是一种诅咒,这个古老的宗族背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