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见赵鸣和向文兵心中仍有芥蒂,都只是伸出右手,却不和对方握上。
他哈哈一笑,将左手手套也摘了下来,随后一手抓住一人,直接将二人的大手放在了一起。
赵鸣道:“向兄,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说着,他右手猛的一用力。
向文兵回道:“不敢,不敢。”
与此同时,他也是猛的一用力。
二人就这样较量上了。
杨靖看出二人心中的小九九,又见二人势均力敌,于是也不管了。
大约两三分钟之后,二人同时松手,并一起哈哈大笑。
赵鸣和向文兵都是性情中人,且作为军人,都崇拜强者。
一番较量下来,虽然没有产生那种不打不相识的惺惺相惜,但心中的那份芥蒂却是暂时打消了。
五分钟后,赵鸣的副官已经重新集合了队伍。
赵鸣冲着杨靖和向文兵二人拱手道:“杨营长,向团长,今日军务在身,我还需要立即赶往前线,就此别过了!”
向文兵也拱手道:“赵团长保重!”
杨尘跟着拱手:“老哥保重,等你凯旋归来,我在嘉定城中为你设宴接风洗尘!”
……
待赵鸣带着队伍走远,杨靖道扭回头看向旁边的向文兵道:“对了老哥,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向文兵回道:“我们刚从前线退下来,奉命去昆山休整。”
“昆山啊,可惜了,我们是去嘉定,所以不能同路,没法设宴款待诸位了。”
说完,杨靖回头看了一眼,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已经全部聚集了过来,于是他一招手说道:“把你们身上的钱财,都给老子拿出来!”
见众人有些懵逼,杨靖喝道:“赶紧的,磨磨唧唧干啥?算是老子借你们的,等咱的奖励下来,老子就还给你们。”
将士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迫于杨靖的淫威,最终还是抠抠索索的将身上的银元全部掏了出来。
杨靖盯着马统,沉声道:“马统,帽子里,自觉一点。”
马统一脸尴尬,讪笑一声,还是摘下帽子,将一张银行存款的票据取了出来。
“哟?50大洋,马统,你小子可以啊!”说完,杨靖直接将存款票据像是丢垃圾一般,丢入另一只手提着的帆布袋子里面。
然后又道:“鞋子里面,赶紧的!”
马统快哭了,弱弱的道:“营长,您就不能给咱留点吗?”
“废什么话!赶紧的!”杨靖一巴掌呼在马统脑袋上:“你怕老子不还你钱还是咋的?”
马统的心在滴血啊,同时在心里腹诽道:“营长,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你?
你丫每次出去吃饭,或者找窑姐,都说请客,结果最后全要弟兄们掏钱。
你要是能还钱,除非老母猪上树,或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杨靖丝毫不在意马统和部下们的苦逼表情,把他们的口袋都掏空后,他又将自己连逃命都没舍得丢掉的那几根金条也掏了出来,一起装入帆布袋子送到向文兵的手中,道:“老哥,你们川军的日子苦啊。
等到昆山之后,你替我多买些酒肉,好好犒劳犒劳弟兄们。
老弟身上只有这么一点钱了,还望老哥不要嫌少!”
“要不得,要不得!”
向文兵连连摆手:“杨营长你刚刚的解围之情都还没有还,怎么还能让你破费?”
杨靖道:“老哥,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一名川人,只是家父在很小的时候就将我带到江南地区来了。
所以我特别明白川人和川军的艰辛与不容易,对于你们的不公平待遇我也感同身受。所以,如果你把我当兄弟,就请务必收下!”
见向文兵还在犹豫,杨靖又道:“老哥,我虎贲营的嘉奖令想必你也收到了。
委员长先后奖励我部20万银元,等我们回南京就可以拿到这笔奖金了。
所以,这点钱对于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毛毛雨而已。”
“如此,那就多谢杨老弟了!
这些钱算我借你的,等以后老哥发达了,定会如数奉还。”见杨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向文兵也不再推辞。
正如杨靖所说,他们川军的日子,实在太苦了。
作为804团的团长,向文兵也想帮弟兄们改善改善伙食,关键条件不允许啊。
……
随后,杨靖又将汽车赠与了804团3辆,让他们用以运送伤员。
虎贲营只留下两辆,40几人,挤一挤还是能坐下的。
当然,手中的武器装备,杨靖并没有赠与804团,因为这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在半路上遇到一支鬼子部队,那他们可就操蛋了。
10分钟后,804团集结完毕,伤员也全都上了汽车。
杨靖看着向文兵道:“老哥,保重!”
向文兵一脸认真的道:“杨老弟,你这个兄弟我向文兵这辈子都认定了!
今日大恩不敢言忘,他日如有需要,纵使赴汤蹈火,我向文兵也绝不会皱一点眉头!”
哈哈哈!老哥,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心里虽然这么想,杨靖脸上却是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老哥,你言重了,我们是兄弟,相互帮助本就是应该的。”
“保重!”
“保重!”
目送着804团一行远去,牛大壮弱弱的说出自己心声:“咱营长今天是吃错药了不成?以前只扣进步扣出,连逛窑子都要敲诈别人买单的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