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回禀结果,十四爷脸色铁青,恼怒异常。
小四嫂没有撒谎,那郎氏口中全是谎言!
冲撞小四嫂,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冒充福晋娘家,张扬跋扈、还在自家侧福晋面前颠倒黑白,分明挑事儿,简直不可饶恕!
十四爷偏疼舒舒觉罗氏是没错,但并不表示对舒舒觉罗家也同样看重。
更别提他们干出这事儿来。
都不带拐弯的,十四爷直接派了府上管家和管事嬷嬷上舒舒觉罗家,直言不讳的就这事儿要个交代。
都敢利用自己、挑唆自己、羞辱自己的嫡福晋了,难不成他还得给舒舒觉罗家面子?
舒舒觉罗氏的父亲明德、母亲西林觉罗氏,两位兄长傅轲、傅详以及两位嫂子全都吓了一跳。
郎氏脸色煞白,浑身冰凉。
她就知道会出事、她就知道
她公公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丈夫更只是个从六品的闲散小官,雍郡王府对自家来说那是通了天的阶层,是自己能污蔑陷害的吗?
便是姑奶奶也不成啊。
果然,出事儿了吧
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公公婆婆、丈夫以及小叔子弟媳妇几双眼睛齐刷刷朝自己看来,公婆和丈夫眼中更是怒意升腾,郎氏一慌,脸色发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郎氏,这到底怎么回事?”西林觉罗氏皱眉,沉声质问。
十四爷府上管家和管事嬷嬷这般问上门来,他们一家子还做梦呢,岂能不惊怒?
郎氏后悔得舌头都要掉了。
颠倒冒充十四福晋娘家人,那也不是有意的,就是临时起意,觉得那么说威风一点儿、更有面子一点儿啊!
那沐侧福晋乘坐的马车那般普通低调,走的又是那样的巷道——谁知会是她啊!
事已至此,哪儿还由得郎氏不承认?她便是咬死不承认,跟着的下人们有几个能嘴硬到底?
她浑身颤抖着,嘴唇哆嗦,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
傅轲大怒,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大骂:“贱人!我们舒舒觉罗家的脸面名声全叫你给坏了!”
西林觉罗氏更是气愤道:“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连累了咱们家,还要连累咱们家姑奶奶!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我们舒舒觉罗家哪里对不起你?”
郎氏大哭,拼命认错求饶,苦苦哀求。
她哪儿敢说这事儿全是舒舒觉罗氏那个小姑子挑唆的?说了这话公婆丈夫更不会轻饶了自己。
况且,自己没有证据,而那位姑奶奶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便是自己说了也没用。
郎氏求饶起来,舒舒觉罗家众人面上更过不去了,瞪着郎氏,恨不得将她痛揍一顿!
十四爷府上管家与管事嬷嬷相视暗暗交换了个眼神,没有作声。
明德不得不厚着脸皮陪笑请他们花厅坐下用茶休息休息,表示此事一定给他们个交代。
管家似笑非笑道:“明老爷此言差矣,这事儿不是给老奴交代,而是给我们爷交代。亏得我们爷明察秋毫,不然岂不怨上了雍郡王府沐侧福晋、岂不同四爷府生了嫌隙?这可就呵呵!”